刘思谊越琢磨越觉得陈卓说的靠谱,越觉得靠谱越不寒而栗,就用改造危房这件事儿,他们就能扳倒我和方校长?
陈卓心里不住摇头,之前仅仅一个两校学生层次的联谊活动,莫一辉都能琢磨出一条狠辣毒计,你觉得这危房改造不够用吗?
刘思谊马上就被说服,我晚上就去拜访老师。
刘思谊没有注意到的是,陈卓已经悄然把对刘思谊的称呼从您慢慢过渡成了你。
陈卓站起来,没有别的事情,我就要去做些准备了,以莫一辉的狠辣做派,他既然出手必定是要一下掐死我,不给我丝毫机会,之前没有直接对我出手,只是因为一直没有把我和你联系起来,现在不一样了,经过音乐节的事情,我的脑袋上已经被他刻上了一个大大的刘字。
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开口,刘思谊道。
陈卓摆摆手,放心,真有需要我肯定不会客气的,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回过头,对了,莫一辉到底是怎么跟你结的仇,现在能跟我交个底了吧?
刘思谊表情有些愤懑,又有些遗憾地道:他也曾追求过我太太。
情之一字,难哦,陈卓叨咕一句,拉门走了出去。
刘思谊靠坐在椅子上,他和莫一辉曾经是莫逆之交,两人一起上山下乡,一起重新参加高考,那时的他们是那么积极向上,谁能想到会发展到眼前这步田地。
陈卓本来心血来潮的想到能不能从两人的关系入手,想办法化解矛盾,只要能解决这仇恨源头,一切也就好办了,可当得知是因为感情,他就果断放弃了这个刚冒出来的想法。
无解!
离开了计算机学院的办公楼,陈卓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程野。
程野每次接电话都要爽朗的笑上一声,好像这样才显得他热情一样,这次也不例外,他先是哈哈笑了一通后,才道:陈老弟,有何指教啊?
老哥,这回可是大事儿,你在哪?
你那边的大活小活都没问题了,我就去了另一个工地,怎么了?又要停工?程野已经被停工停怕了。
比停工要命的多,你在哪儿,我去找你,陈卓的语气足够凝重。
还是我去找你吧,我开车方便,你就在谢老妹的餐馆等我吧,程野意识到事情严重性。
按道理说,程野和陈卓只是最简单的甲方和乙方的生意关系,可不知不觉的间,程野就打心眼儿里觉得已经和陈卓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尽管陈卓岁数小,但丝毫不妨碍这份友谊的牢固性。
这就是陈卓的个人魅力,说不清道不明。
陈卓一边往谢文君那里走,一边又打电话给韩生,把韩胖子叫来后,他继续琢磨还能求助于谁,但可悲地发现,没有了。他来到安京毕竟才短短两个月,他都不好意思管现在认识的人叫人脉。
其实若是到了生死存亡的万不得已情况,陈卓还是可以向严为民求助的,可不到真的山穷水尽的时候,他绝对不会这么做,他面对严为民时候的从容都来自于他的无所求,如果开了这一次口,尽管他相信严为民能够帮他,但他估计从那以后,他也就彻底失去了在严为民心中的超然地位,泯然众人,再无光环。
至于刘长野,也是一样,刘长野就相当于严为民本体延伸出来的一个分身,之前他可以理直气壮的对刘长野开口,那是因为他没有想从未来音乐节上获得任何利益,无论是为华夏的小众音乐出一份力也好,还是打算做公益音乐节也罢,他都没有一点私心,所以他才能在刘长野面前不卑不亢,不在乎那个冰块人的脸色。
这次的事情不一样,那小楼直接牵涉到陈卓的核心利益,无论他是找刘长野还是找严为民,都代表着他要利用公权力为自己谋私利,不管他怎么去修饰,这是本质,不会改变。
妈的,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把自己逼到了四角?操!
陈卓有郁闷的理由,他真的是只想赚赚钱、上上学、谈谈恋爱,仅此而已啊!
鬼才想玩什么权谋争上游,斗地主、拖拉机,他不香吗?
虽然仅仅一天没见,韩生的气质也发生了些许变化,他把之前不修边幅的破衣服都换成了西装,油头一梳,更像王晶了。
韩生走进谢文君那唯一包厢的时候,陈卓和程野已经到了,一见他,陈卓脱口而出,卧槽,肥螳螂!
奈何,程野和韩生都不是电影迷,没人能接得住他的梗。
让梗无声地落于尘埃,这是时代的悲哀,而不是他的!
陈卓让韩生落座,我就不跟你俩客套了哈,这回是真遇到过不去的坎儿了。
一般这样开头,都是要借钱,程野和韩生也不例外,程野表示他最多能拿出五万,短期不用还,如果只是短期周转,他能拿二十万。
韩生就萎了很多,我能拿两万,不用你还,再多我也没了,今天刚去注册了个演艺公司,哪哪都要钱。
说实在的,陈卓还是有些感动的,程野和韩生的身家他多少能猜出来一些,能动的钱也就是这些了,他们肯定拿这么多给自己,还张嘴就不用还,是真把自己当做了朋友对待。
我能缺钱?开什么玩笑?陈卓一边开啤酒,一边吐槽。
不是借钱,那搞这么压抑,程野把杯子递过去,可转念他又道,钱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俩能行?
韩生也寻思过味儿来,家里人犯事儿了?公检法咱也没有人啊。
陈卓一下就被这俩货搞郁闷了,喝杯酒,我压压惊先!
韩生和程野一人陪着陈卓干了一杯,静待后续。
陈卓放下酒杯,安邮有人眼馋这小楼,被我拿下以后开始给我使绊子,开始没有那我当回事儿,经过音乐节后,我的赏金提升了,现在至少100亿贝利,你们说咋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