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柏数了出场的队伍之后,垂头丧气:“我们居然真的是最后一组表演的。”
“压轴出场不是更能证明我们的实力吗?”
魏逸思表示不解,刚来的时候他就是充满雄心壮志的,现在依旧是这样,中途那么多人的表演都没有打击到他的自信。
反而因为江以夏也来了,他现在更激动了。
徐远柏更焦虑了:“本来是有一点没信心,发现你是个文盲之后就更担心了。”
“你才是文盲呢,我安慰你你还说我是文盲。”在前往准备的路上魏逸思还在为自己的,好心没好报愤愤不平。
徐远柏都不想理他了,但是为了他接下来耳朵的短暂清静,他还是解释了一下:“压轴是倒数第二出场的,不是最后一个出场的。”
“对,我们队才是压轴。”正在热身的商双搭话。
看着聊着聊着就凑到别人队里一起热身的魏逸思,徐远柏继续往边上走了走,选择离他更远一点。
魏逸思在前面那个队伍离开后,又慢悠悠凑回徐远柏的身边。
徐远柏感慨:“你没和人家一起上台,也是奇迹。”
原本只是内涵一下对方的话,没想到魏逸思的第一反应是尬笑:“差点,被化妆师小姐姐拦下来了,不然丢脸就丢大了。”
八个小时,江以夏已经神情恍惚了,是什么支撑她认真观看并且分辨这个人到底要在哪个班,是职业道德。
但是职业道德归道德,身心疲惫的江以夏还是忍不住悄悄问廖越:“到哪了?”
廖越快速往后看了一眼之后,也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最后一组了。”
“大家好我们是话唠和他的朋友队!”魏逸思上来就是绝杀,他的嗓门在这个大家都有点疲惫的时刻,绝对提神醒脑,“我是话唠魏逸思。”
“好家伙给我吓得一激灵。”后面学员忍不住吐槽。
“我是和,徐远柏。”徐远柏在一边介绍自己。
江以夏被吓清醒之后,整个人精神得不得了,颇有种“回光返照”的感觉:“那朋友是谁?你们不是两个人吗?”
徐远柏举起话筒:“话唠是没有朋友的。”
台下陈默有种被内涵到的感觉,在他左右观察想要获得队友的支持时,却看见一个两个都在默默点头。
【哈哈哈哈哈哈他们俩真的不是来讲段子吗】
【如何拯救我诡异的笑点,现在是半夜我已经笑了五分钟了】
【救命楼上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自己居然真的看了八小时】
【我已经就着直播写了三个小时作业了,头不疼腰不酸人也更精神了】
【本来打算看剪辑版,但是点进来直接上头出不去了,谁懂】
魏逸思和徐远柏准备的舞台是一个很清新舒适的舞台,适当的舞蹈动作以及轻快的音乐。
就像满汉全席之后一杯消食的酸梅汤,整个感觉就是舒爽。
两人纷纷拿了b回到位置后。
徐远柏感慨:“我还以为你会说自己是江导师的粉丝这件事呢。”
“为什么要说?”魏逸思不解。
徐远柏调侃:“那她就记住你了啊。”
“一看你就不追星,分寸感懂吧。”魏逸思故作深沉,不过没有一秒就破功了,“我又没有带纸笔,告诉她我是粉丝连个签名都要不到。”
还以为对方改性了的徐远柏只想给自己一巴掌,告诉自己你在想什么不可能的东西呢。
“请导师站上舞台,各位学员请起立。”
大喇叭的工作永远吓人,江以夏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胆小,她抚摸着自己被吓到的小心脏打算站起来。
“咣。”
廖越下意识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却发现自己的师妹消失了。
“不对啊,师妹是有点矮,但也不至于看不到啊。”廖越喃喃自语,只可惜他别在耳边的麦在宣告上台之后就被打开了。
于是这句话传遍了整个演播厅。
“廖越,你死定了。”江以夏跪坐在地上,幽幽的话里满是杀意,连手也随着对方的裤脚一点一点往上扒。
原本她以为站起来的瞬间,因为腿软摔倒已经是最社死的事情了,没想到居然还可以更上一层。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杀气】
【夏夏笨笨的】
【没事吧?听声音好重一声】
廖越往下看却只能看见,半个人都摔进桌子底下,只留一半头发和一只眼在外面的江以夏。
“有医生在吗?”
发现廖越第一句话是关心自己,江以夏这才放弃告状的想法,不然非得让陆姐把他好好骂一顿。
舞台边上的工作人员慌乱起来,但是效率是还在的,没等江以夏话说出来,已经有个女孩戴着口罩提着医疗箱上来了。
“没事的,就摔了一下。”江以夏想先站起来,腿却被女孩子牢牢按住。
女孩子的话因为口罩,有点闷闷的:“有点血丝,我给你包一下吧。”
江以夏看实在拒绝不了,就干脆道谢:“那谢谢你啦。”
整个包扎的时间也没有五分钟,但是江以夏站起来之后看着,自己被包得严严实实的腿有点无奈。
曲楼岁也被吓了一跳,关切地询问道:“这么严重吗?”
江以夏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就是破了点皮,节目组太紧张了。”
这小段插曲并不影响节目组接下来的安排,随着导师四人在台上站齐,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递上来四张纸。
“这真的要念吗?感觉好尴尬啊。”
如果江以夏在丢脸中吸取到师兄的经验她也不会问出这个问题,但是她没有吸取,甚至没有在意。
于是她特地压低声音对着师兄的吐槽,在耳麦的传播下在整个演播厅响起。
那个熟悉的男人现在的语气格外激动:“这是仪式感,而且你不感觉这很激昂吗?”
【哈哈哈哈哈夏夏满脸我不活了】
【我倒是要听听有多尴尬】
【节目组:谨慎发言警告】
【节目组:我恨你是根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