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臣再次愣住，不明白为什么顾老爷子会这样说。
“你别紧张！”顾老爷子无奈得摇摇头，接着说：“其实你们这些孩子我都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你们的品性为人都心里跟明镜似的。”
“当初，小烟的父母死了，我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以后要是我也死了，小烟依靠谁？”
“所以从那个时候，您就开始为小烟选女婿了？”
江御臣微微张大嘴巴，满脸吃惊。
那个时候的小烟……才十三岁啊！
顾老爷子唇角微勾，带着一丝嘲笑的意味，也不知是在笑当初的自己想法太荒唐，还是笑命运弄人。
“可不是嘛！我想着要是我哪天去了，小烟那种性子，还不得被人欺负死？莫矜延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江御臣沉默了。
这倒是真的。
重生之前的顾流烟，依照她的那种性子，轻易相信别人，别人对她好一份，她就回报十分。
要是没有人保护着，还真的没法生存下去。
“所以之后的几年里，我一直观察你们几个，最后就剩下一个你，一个莫轻寒我最满意了。”
江御臣不好意思得挠挠头。
原来他也是被顾爷爷看上眼的人啊？
顾老爷子接着说，“其实……很多方面，你比莫轻寒强多了，相貌差不多不相上下，财力我不在乎，小烟也不在乎。人品倒是都不错。”
“顾爷爷，那我……”输在什么地方了？
江御臣想问，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
顾老爷子猜出江御臣心中所想，伸出两根手指。
“你就输在两个地方。”
江御臣连忙竖起耳朵听。
“第一，莫轻寒对小烟的上心程度在意程度比你深多了。”
江御臣点头，表示认可。
确实是这样。
上辈子的这个时间段，他对小烟确实只有兄妹之情，最多只是比对唐心更亲近更宠溺一些。
但是没有上升到情爱的层面上。
“第二，就冲你现在这份工作，我就绝对不同意把孙女嫁给你！”
工作？
江御臣瞬间了然。
没错。
他现在每天都忙着工作，一整天下来，连吃个饭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哪有什么时间去照顾和关心女朋友？
就算是周末，他也经常会被叫到医院里帮忙。
江御臣缓缓垂下头，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他厌恶自己的工作。
不过，他很清楚，就算没有工作的原因，顾流烟喜欢的也不是自己。
她爱的，自始至终就还有莫轻寒一个。
莫矜延那个混蛋不算。
他根本就不配小烟儿的喜欢。
“那个……爷爷是不是伤你心了？”
见江御臣情绪瞬间低落下去，顾老爷子心生愧疚。
江御臣摇头，俊脸上强行挤出一抹浅笑，“我没事，爷爷，其实我知道……我对小烟儿的喜欢比不上寒。说实话，我跟您心情是一样的，除了寒，小烟儿在谁身边我心里都不会踏实。”
“我只会是小烟儿的哥哥。”
这是上辈子临死前，他发的誓。
顾老爷子叹了口气，“你想明白就好，这件事……算是顾家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用得到我们顾家的地方，我一定倾尽全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