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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之後,纳肯、伊廉还有兰妮三人坐在大厅上休息著。
依照华那邦公国的爵位来算,公国的三军总指挥应是属於公爵的爵位,理应有自己的府邸。
可是,纳肯这位公国第一位由平民出身,而且年纪轻轻的,在二十岁就高升到了公**方最高位的将军却因为他的出身,还有贵族的排挤,再加上他现在的爵位还只是侯爵,使的他并未能够享有总指挥官应有的地位与权益。
托言纳肯的爵位是侯爵,以及纳肯晋升的太快,因此来不及替他再盖一间侯爵府,两年来,纳肯的私人府邸就这么的被拖延下来了。
说来讽刺,目前,纳肯所住的地方却是以前的斯达克公爵府,简单的整修过後让纳肯住了进去,事实上这也是贵族们的恶意捉弄,因为谁都知道,当初就是纳肯检举了斯达克家的谋反阴谋,换而言之,纳肯是靠出卖斯达克家才拥有今天的高位的。
当初要搬进斯达克公爵府时,纳肯身边的人,如伊廉与兰妮都是全力反对,认为贵族们欺人太甚了,倒是纳肯自己没什么意见,只说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斯达克公爵府他从小住惯了,现在能再回去倒也不赖,更何况又是重新整修过了,招牌也换了,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况且,与其将钱花在替他再盖一间全新的伯爵府倒还不如将这些钱拿来替贫民们多盖几间的回生堂来的好。
就是这么的一句话,纳肯换得了他身边的人全心的爱戴,全力的支持他。
坐在大厅上休息了一会,纳肯争开眼睛,望这两位好友,伊廉与兰妮早在等他的解释了。
身为纳肯的好友,而且还是纳肯的亲卫队的队长与参谋长,伊廉与兰妮不但需要纳肯对他们解说这三天来的紧急会议的内容,更需要纳肯对於今天中午的刺杀做出回应。
眼中冷电一闪,纳肯道:今天紧急会议**有两个决议,你们应该都知道,是针对近日来斯达帝国的不友善回应还有新商盟境内的流寇问题做出了决议。
总括来说,就是要加强与斯达帝国的联系,还有增加对边境的防务,绝对不让新商盟境内的流寇侵入我国的领地,否则格杀勿论!
伊廉你负责通知边境的高商,叫他要特别的注意一下新商盟的流寇踪迹,还要加强边防的防务。
伊廉点点头,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了老大,前些日子高商有来信,说边境那边的几个贵族将领一再的杯葛他的职权,要不就阳奉阴违的,让他很多的命令都无法顺利推行!
冷笑一声,纳肯杀气腾腾的对著伊廉道:告诉高商,叫他尽管给我狠宰那群不开眼的家伙,有什么事情我负责,我倒要看看谁那么大胆,敢再不尊号令而行?
伊廉点点头,纳肯治军向来是以严厉闻名,在他的手底下,触犯了军令等於是被判了死刑,管他是什么背景有什么身分,或是请谁来说情,纳肯一律不卖面子。
如此狠戾的作风固然让纳肯竖立的无数的敌人,也变成没有任何的贵族想要来到他的手底下的,令纳肯不得不从平民中去找寻他所要的人,虽然因此而开发出了不少的杰出人才,但是终此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再朝的将领还是贵族居多。
不过,纳肯手底下的人不就是因为纳肯这种的一视同仁的作风而被他所吸引,如果纳肯会妥协的话那他也不是纳肯了!
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伊廉已经可以想见当高商接到纳肯的命令之後会如何的欣喜欲狂了,看来边境的那些狂妄自尊的贵族将军们要倒大楣了。
转过头来,纳肯对著兰妮问道:兰妮,今天的刺客有下落了吗?
兰妮点点头道:我派去跟踪的人说那刺客进入了一家民房就不见了,我调查过了,那间民房是属於城里的大商贾溪握的财产,而溪握最近好像跟财务官走的很近,我记得前些日子你好像将一群借口徵税而私下敛财的财务使给杀了吧!
纳肯眼中冷电一射,冷声道:派出影子部队(纳肯私人暗杀部队),将溪握名下的那五家大酒店给我烧了,让他瞧清楚该往那边靠才对,还有,听说财务官在外养了不少的小老婆,他的地位好像全是来自於他那个善妒的老婆是吧!
点点头,兰妮她知道该怎么做了,有来有往,这是纳肯的一贯宗旨。
该说纳肯奸诈吗?恐怕答案是肯定的,纳肯的确是很奸诈,而且还是属於心机相当深沉,是最可怕的那一种,人前说的是一套,人後做的又是另外一套。
但是,再这样的一个身边都是敌人的环境中,太过於善良与敦厚的人是活不下去的,受到了欺凌若是没有反击的话,只会让那些的贵族更加的过分,更加的猖狂,越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别人算我以一,我则还人以十,唯有这样的方式,才能让某些人知道最好乖乖的,不要妄想耍一些小手段。
若非这样,让贵族们知道他纳肯可不是软柿子,别想要挑软的吃,恐怕纳肯现在已经不知道在哪个角落了,更别说占有了这么一个人人眼红的高位,两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三军总指挥。
就某个方面来说,纳肯跟某个与他在同一环境中成长的人还真的是有著异曲同工的观念。
不同的是,某人是比较形之於外,比较刚烈,而纳肯则是偏向於内,比较柔软。
同样让人畏惧,但一个是保有正面的形象,一个则是负面形象深入人心,手段上,纳肯还比较值得称赞!
将事情下达了指示之後,纳肯怀里忽然传出了震汤,他一愣,随即示意伊廉与兰妮先离开一下。
知道每当纳肯突然想要一个人独处时,有九成以上的机会是他那个没有人性的老师有事情要找他了,伊廉与兰妮对纳肯投以同情的一瞥,离开了大厅。
苦笑了一声,纳肯整理一下自己的心绪,换上了平板的面孔,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圆型的东西,往前面一丢。
圆形的东西被纳肯一丢之後,悬浮在纳肯前面的空中,发出了一阵的绿色光芒,接著,光芒中出现了海格那染上了一层浓绿颜色,毫无表情的脸孔。
死鱼般的眼珠直直的盯著纳肯,影像中的海格嘴巴一阵的张合,他那平板的声音传入了纳肯的耳中:纳肯,你现在立即准备,明天出发到泰龙去,随行的人自己决定,此行的名义是亲善造访。
去给我查查那个叫亚芠的圣者底细,他目前人在泰龙中,随行的还有斯达帝国的三位公主、五个斯达帝国的长老,以及加利、阿摩司的家主。
好好的探查一下他们的意图,如有必要,顺便将他们给我请回来作客!
说完,海格的脸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亚芠、三位公主、米非耶、邱米罗、荷达伊等主要人员的面孔,让纳肯逐一辨认。
听到了亚芠的这一个名字,纳肯不由的心中无比的震汤著,连圆球恢复原状飞回到他的手上都不知道。
回忆刚刚看到的名叫亚芠的圣者的面孔,纳肯也同时的回忆起,当初在夺取白虎时,他在虎王坡上曾经见过这一个人,而且他还问了他相当古怪的问题。
他还记得当初在见到他时,明明就不曾见过的脸,可是却让他感觉到一阵相当的熟悉感,让他联想到某一个人。
如今终於知道了他的名字了,但是可能吗?这个亚芠会是当年那个他所认识的亚芠吗?
可是毫无自保能力的他不应该早在一连串的追杀当中,就应该要死於非命了吗?
老实说,亚芠是他唯一心存歉意的贵族,记得当初年纪尚小的他,专门以欺负这个在他眼中一无是处的亚芠为乐,似乎从欺负他可以获的了相当的满足。
可是现在想想,他也实在是太过分了,亚芠虽然是一个贵族,但是他本身并没有像一般的贵族少年一样盛气凌人,以欺负人平民的小孩为乐。
也许这跟亚芠本身并没有什么力量有关,但是许多没有力量的贵族小孩还不是照样以欺负人为乐?
现在看来,一直静静的任他欺负的亚芠还真的是一个怪胎,同时也为当时自己的不懂事而捏了一把冷汗,凭当时亚芠的地位,一句话可以叫当时的他生不如死,而他竟然还敢任意的欺负亚芠?
不知不觉的陷入了当初的那些童年往事,似乎从中找寻到了难得了乐趣,纳肯不由自主的一再的回忆著,讶异的发现到,与亚芠相处的时间似乎占了他童年时相当大的部分,即使这个相处是冠以欺负的名称!
他都有点怀疑了,现在的他敢向贵族的权威挑战是不是当时在亚芠的身上培养出来的?
摇摇头,抛开了这个令他自己想要发笑的念头,纳肯严肃的想了一下海格为什么要他这一个身为公国的三军总指挥官亲自出马?就为了要去查探一个身分不明的人?
难道是他察觉出了他的意图?想要趁他出国的期间连根拔除他私人培养的武力?
不,这不可能呀?打从他有了那个主意之後,他就全权的交给了他所信任的敦日去准备,别说是他了,甚至是他身边的人从来都没有去查探过敦日的进度,而敦日也从来没有跟他联系过,根本没人会发现到敦日与他们的关系的,而海格又怎么可能会发现?
更何况,海格这个人更有著似乎是巴不得天下越乱越好的性子,如果他真的知道他意图的话,有怎么可能会想要拔除他的势力?恐怕他还有可能会私底下替他掩盖呢!对於这点纳肯还有这个把握。
想了想,反正海格在做事都是这样的神秘,一切等他到泰龙也许就会真相大白了。
想到这,纳肯却又不由自主的猜想那个也叫亚芠的圣者的人,到底他的真实身分是谁?会不会真的就是他所认识的亚芠呢?
越想,纳肯几乎越肯定这个亚芠应该就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亚芠,先不提当初见面时给他的熟悉感觉,他是知道的,现在斯达克家的亚华、亚旭、亚若三兄弟在泰龙中。
虽然当初在三国大战时,当亚华三兄弟出现在泰龙的阵营时,他已经因为连续的大战而立下了无数大功,因而被其他的贵族们怕他再继续的立功而将他调离了前线,促使他未能跟亚华他们正面相遇。
不过,他现在倒还真的感谢当初那些排挤他的贵族们,若不是因为他们的缘故,他也不会因为无数的大功,没有败绩的亮丽成绩,在海格的强力推荐下,几乎是满朝反对的声浪中登上了这个位置的。
而从亚华他们出现以来,无论是公国的军队还是斯达帝国的军队没有没吃到败仗的,想来纳肯就不得不想发笑,同时也暗赞自己的运气好,不用面对亚华他们。
而且如果真的与亚华他们正面相对,想必,亚华三兄弟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将他给杀了的吧!谁叫他是出卖他们家的凶手!
况且,虽然外面的人一直称赞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战术天才,凭著他杰出的战术,屡屡让敌人吃了无数的败仗,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战术天才,天才也只不过是比别人多努力而已!
而他的天才根本就是来自於斯达克家族在当日来不及一同带出的几位长胜将军的私人笔记而已。
从享有战场神话,战术灵活多变,出人意料的翰罗,善守的御莱,善攻的亚华,善谋的亚旭,善袭的亚若,斯达克家族的几位杰出将领都有,当纳肯拿到了他们的私人笔记时,心中的欣喜真的是难以言语的,他疯狂的将他们的经验给吸收,化成了自己的东西,才能再战场上成为别人眼中的战术天才,开创了无数的战绩。
这样身为学生的他要跟自己的老师对战,他可还没有那么大的自信可以打败他们,也唯有他这个研究过斯达克家的人所遗留下来的笔记才会知道,在战场上,斯达克家族会有多可怕!
而且虽然他不想要承认,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斯达克家真的是影响他最多的,有斯达克家这个跳板才有现在的他。
不过,对於出卖了斯达克家一事,纳肯从来没有後悔过,虽然斯达克家也是从平民出身的,但是看他们曾经做过了什么?
占了高位之後,斯达克家不也是跟其他的贵族一样,无视於人民的困境,差别只在於斯达克家族是专注於战争,不像其他的贵族是专注在享乐。
好吧!他不得不承认,斯达克家族的确对他们祖孙很好,不像一般的贵族把人民当成了垃圾那样的对待,但是也只不过是紧限於几个与他们比较亲近的平民。
而且这样的情况谁能保证会持续多久?也许目前的这三代是这样子,但是谁敢保证在下一代,下下一代,在贵族糜烂的生活影响下不会腐化?不会像现在的贵族们一样?
所以他绝对不会後悔出卖了斯达克家来换取现在的地位,尽管他们怎样的杰出,不管他们曾经对他多好,对於这样出自平民但是却不管平民死活,只会独善其身的贵族,他不觉得出卖他们有什么过错!
他有自信,他绝对不会是那种只要自己好而不管平民死活的人,他也有自信,他绝对会做的比他们好,事实上,他现在就做的比他们更好,比他们多更多!
因为觉得这一次怎么会经过了这么久都没有再叫他们进去,完全跟以前往往只有三两句话就决定了一件事情,所以伊廉跟兰妮在纳肯还没有说可以前,便自做主张,大胆的走进大厅。
走进大厅中之後,伊廉跟兰妮所看到的是,手握著专门跟他那个没有人性的老师通话用的圆球,纳肯保持著他们走出去时的坐姿,两眼呆滞的望著地板上的某一个角落,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进来。
伊廉轻轻的叫唤道:纳肯,纳肯你怎么了?
嗄!我不後悔!
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纳肯脱口而出的说出了这么的一句话来,吓了一廉与兰妮一大跳。
兰妮急忙的问道:纳肯,你没事吧?
伊廉则是疑惑道:不後悔?纳肯你不後悔什么?
回过神来的纳肯忽然看到了在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两张放大的脸,他不由的吓了一大跳:你们干嘛?
见到纳肯似乎已经恢复正常了,伊廉搧搧道:没有啦,我们是看你老半天不出声叫我们,让我们在外面等了这么久,进来又看到你在发呆,所以这才看看你怎么了?
你刚刚说什么东西你不後悔?
纳肯一愣,随即微笑道:没什么!
随即又道:你们先坐,我正好有一件事情要对你们宣布。
伊廉与兰妮坐下之後,纳肯随即将刚刚海格要他办的事情对伊廉与兰妮说了出来。
一听到纳肯要到泰龙去做亲善访问,兰妮随即激烈的反对:纳肯,你疯了不成?泰龙跟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还不了解吗?你堂堂一个公国的三军总指挥,是军部最高级的将官,竟然要你到敌对国去做什么狗屁亲善访问,不怕你一去不回吗?
伊廉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他也是满脸的不同意,理由跟兰妮一模一样。
早已知道兰妮与伊廉会有这样的反应,纳肯淡淡的一笑道:你们先别急,先听我说一下。
伊廉示意兰妮,要她先稍安勿躁,先听听看纳肯有什么想法,毕竟他知道纳肯并没有疯,如果真的去泰龙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後果纳肯肯定比他们都还清楚。
略为思索一下,纳肯微笑道:我们先想一下,为什么海格会要我到泰龙这么的一个早就已经是死敌的敌国去做亲善访问?而且就算是要做亲善访问,以我这样的一个军方的高阶将领去到敌国,你们认为会有多大的效果?关於这点海格不可能会没有想到。
再则,虽然说亲善访问是藉口,真正他是要我去追查那个什么圣者的家伙的来历跟意图,你们想,依照我的身分到泰龙去的话,又岂不会受到泰龙的严密监视?又岂不会受到很大的瞩目?
如此一来,要我去追查什么人或是什么事情的话,又岂是容易?
比较起来,公国中甚至一个小兵都还比我要来的胜任愉快,更何况,难道我们国家精心培养出来的情报人员会是干假的?
你们说,这些我都想的到了,海格又怎么会想不到?那他又为什么一定要派我这一个无论是从身分地位,从效果来说,绝对不适合的人选去泰龙呢?那不是与他向来用最少的代价获得最高的成效的口号相反吗?
接连不断的提出了好几个问题来询问伊廉与兰妮,问的两人哑口无言,确实纳肯所提出来的每一个问题都叫他们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也感觉到其中的疑惑。
望著瞪大了眼睛的两个人,纳肯冷笑道: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海格另有更大的目的,而这个目的不用想也知道,就是他一向最希望发生的事情--发起战争!
而战争发起并不是他一个人说发起就发起的,因为是关国家大体,所以必须是要陛下、左相、右相,长老议会,平民议会等代表投票,而且五票当中必须要通过四票。
平民议会那一票姑且不论,毕竟没有一个平民会希望自己的国家发生战争的,而左相根本是挂名而已,一切大权都握在海格的手中,陛下本身的野心也是相当的大的,剩下的就是长老议会那一票了,所以为了达成他的目的,想必海格一定与其他贵族有所协议,而贵族也一定趁机提出了交换的条件,那就是他们要求除去令他们眼红的眼中钉。
而被所有的贵族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是谁你们应该是最清楚的,拥有庞大的民心,以及在海格的强势庇护下的我,在国内根本就没有能让他们下手的余地,但是若是换成在国外呢?,又再失去了海格的势力掩护下,随便一个小意外都有可能让我消失而无法可查。
你们瞧,结论已经出来了,我被舍弃了,被海格为了他再度发起战争的目的而被他给舍弃了!
伊廉与兰妮不由的张口结舌,他们是信的过纳肯的推论的,但是他们宁愿不相信,因为照纳肯这样的说法,那纳肯此去不是有死无生了?
久久,兰妮不由的慌急道:纳肯,既然这样你千万不要去泰龙,不,千万不要离开这原曙城,在这里相信我们有能力可以保护你的安全的。
别忘了,那些贵族可是虎视眈眈的再等著我出错,相信今天晚上陛下的命令就会下来了,而且会要我明天出发就是不想要让我去见陛下请陛下收回成命,如果我不去的话,那岂不是抗命?到时不用到泰龙去,贵族们就可以置我於死地了!
摇摇头,纳肯反驳了兰妮不加思索脱口而出的意见,说著兰妮哑口无言,因为纳肯说的都是事实。
一旁的伊廉也急了,著急的问道:纳肯,那我们该怎么办?去是死,不去也是死,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纳肯露齿一笑,似乎完全不将眼前的危机放在眼里,反而安慰自己的两个好友道:你们放心,这一天我早就已经料到了,况且,我早也就想要脱离海格的监控了,这次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摆脱他的操控。
听到了纳肯这样的一说,伊廉与兰妮虽然依旧担心,但是却也稍稍的松了一口气,纳肯既然这样说,相信他一定早已有所准备了。
纳肯冷笑道:泰龙去是一定要去的,不过我想那些贵族会很失望的,因为我不但要平安的回来,而且,我还要让他们那些愚蠢的贵族们亲自来求我回来。
回过头来,纳肯道:伊廉,你现在马上通知光阳,在今天晚上之前,将以前我们所制定的计画,但是碍於时势而无法执行的计画全都给我放心的提出申请,而且要在今天晚上之前一定要获得各负责部门的同意,并且在明天立即开始实施,反正那些贵族以为我死定了,所以一定会答应的,我这次要让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
伊廉点点头,纳肯又对兰妮道:你马上将我们这几年来所收集的情报全部给我汇整起来,记得,你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这些资料我有用。兰妮同样的点点头。
下完了指示之後,纳肯奇怪的看著伊廉与兰妮,明知道时间紧急,为什么他们两个现在还站在这里不去动作?
犹疑的,兰妮与伊廉同声道:纳肯,关於去泰龙的人选?
纳肯一愣,随即一笑,他会意的站起来一拍伊廉还有兰妮的肩膀,微笑道: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你们呢?可别想要偷懒,你们一个是我的亲卫队长要负责我此行的安全,一个是我的参谋长,可是需要帮我安排各种事宜的,当然是要跟我一起去了。
听到了纳肯这样的一说,伊廉与兰妮不由的放心了,他们还真的怕纳肯会丢下他们自己去泰龙,如今才放心。
纳肯、伊廉与兰妮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知心的微笑,朋友就是大夥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伊廉与兰妮正想要下去做纳肯交代的事情,忽然门外一个仆人来回报,宫廷黎安王的使者现在在门口,黎安王有命令要给纳肯。
相视一眼,纳肯、伊廉、兰妮心知肚明,果然是来了,甚至还等不到晚上就这么急著下令了。
微微一笑,纳肯领著两人,前去接令了。
第二天一早,在原曙城西边的城门旁一家酒楼中,一群人望著一身劲装的纳肯带著一大群人,出门而去。
仔细的一看,这里的人赫然尽是华那邦公国中位高权重的王公大臣们,怎么会忽然的都聚集在这里,甚至,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相海格也在内。
遥望著纳肯诸人慢慢的消失在人潮当中的背影,海格回过头来,对著所有人道:这样各位满意了吧?
我答应各位的事情已经办到了,接下来就看各位的了。
淡淡的声音令人完全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但是却格外的让人毛骨悚然。
一旁,取代了扈伊而成为公国的长老议会议长,辈分上算是黎安王的叔公的森明公爵皮笑肉不笑道:当然了,右相这样的关照我们,我们有怎会不拿出诚意来呢?您的要求我们一定照办。
不过,右相,我想要请问您,纳肯总指挥官不是您的爱徒吗?您就这么忍心的让他出使泰龙,难道您不晓得他一定会遭遇到不测?
听著森明公爵暗讽的询问,海格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只是答非所问的道:玩具这东西呢,能够让人觉得好玩的才是好玩具,如果旧了的话,那就不能合乎主人的心意了。
那倒不如丢掉新的玩具,然後再去买个新的比较好,您说是吗?森明公爵大人!
说完,不理会被他的比喻给吓到的一干贵族们,海格翩翩的走出了酒楼,酒楼外的马路上,他右相府的马车早已等著了。
呸!真是个没人性的家伙,为了自己的目的竟然连自己向来十分照顾的爱徒都可以牺牲!
这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引起了大家的共鸣,不过这时他们倒是忘记了,提出了这样的一个要求的不正是他们本身?
望著海格远去的马车,森明公觉不由的脸色相当的难看,照海格这样说法,岂不是他已经找到了能够代替纳肯的人了?他可不希望牺牲了这么大,结果纳肯还没死,第二个纳肯又出现了。
所有人在看到海格离开之後,他们也互相的一拱手,也相视一笑的离开了,对他们而言,纳肯似乎是注定是一个死人了。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坐在马车当中,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将所有人的情况与说话收在眼底的海格这时只喃喃的说出了一句话:真是一群既愚蠢又悲哀的人类!
只是,这句话除了驾车的那个长像与海格一样平凡的人之外,谁也不曾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