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不久,青梧怀孕了。
清早醒来了,蓝曦臣如对易碎的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搀扶青梧。
“我不过是怀孕罢了,孩子很好,不用这样子。”青梧见蓝曦臣小心翼翼地扶她,他战战兢兢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扶着个炸弹呢。青梧有些哭笑不得。
“女子怀孕本就是矜贵,容易受到伤害。你为我怀着孩子,我自然该小心些。青儿你坐,今日为夫为你绾发。”
蓝曦臣小心翼翼地扶青梧坐到梳妆台前。
“好。那以后的发髻就辛苦夫君了。”夫君愿意为她绾发,青梧自然不会拒绝。
蓝曦臣:“曦臣愿意为青儿绾发一生,若有来生曦臣愿意生生世世为青儿绾发。”
青梧:“若真有来生,你们若真能再相遇,青梧也愿意曦臣再为我绾发。”
两人的目光在铜镜中相遇,纠缠在一起。
蓝曦臣非常熟练的替青梧绾好发髻,然后将青梧的抹额为她带上。
看着镜中蓝曦臣为她系抹额的样子,青梧突然想起来。
青梧:“我突然想起一件旧事。”
蓝曦臣:“什么事?”
青梧转身看着蓝曦臣笑问:“我们成亲后入族谱时,叔父亲自将蓝氏宗主夫人的抹额给我并对我了蓝氏的抹额对姑苏蓝氏之人的意义。其中一条就是非父母妻儿不能触碰。可是当年在栎阳之时,你却将你的抹额送给我。当时你就究竟是何意?”
蓝曦臣:“自然是为夫心悦夫人,想早早将夫人订下。”
青梧:“原来那时候我就被你盯上了。”
蓝曦臣伸手将青梧拥在怀里:“是啊,曦臣早就思慕青儿了。”
午后的云深不知处,蝉鸣鸟吟曲,一如既往的宁静而悠然。
突然一声怒吼打破了云深不知处的宁静,惊噤了奏乐的夏蝉吓飞了吟曲的莺鸟。
“蓝弛屹,蓝弛峥,魏竫,你们给老夫站住,站住……”
“嘻嘻,哈哈,来追我们啊,来啊,我们在这……”
怒吼声音之后是孩子们轻脆又欢快又得意的笑声。
云深不知处后山,蓝曦臣抚琴青梧舞剑,即使听到那怒吼声,两人也没有停下,依旧如常抚琴舞剑。
等到一曲终,怒吼声音伴着孩子们欢笑的声音不断传来。
蓝曦臣:“叔父还是和我小时候一样,喜欢孩子。自从孩子们都来云深不知处之后,叔父是越来越年轻了。”
青梧听蓝曦臣这毫无良心的话,嘴角忍不住抽搐。
青梧:“这话,你有胆子就去当着叔父的面说给叔父听。”
蓝曦臣:“自从屹儿出生之后,叔父眼里就只有侄孙没有我这个侄儿了,我还是别去惹叔父心烦,了。”
青梧:“我觉得你还是快去看看吧,竫儿他们几个在逍遥门肆意惯了,我是怕几个孩子将叔父给气出好歹了来。”
蓝曦臣:“叔父大人大量,怎么会跟几个孩子计较呢。再说了屹儿,峥儿自小被叔父管得严,也只有竫儿他们来云深不知处时才放松开心的玩。让孩子们多玩玩吧。再说了,自从孩子们来了之后,叔父比以前更有活力了,叔父一定也是喜欢有活力有灵气的孩子们的。”
蓝曦臣睁眼说瞎话,青梧都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