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死的不冤
小六子回忆道：“当时张屠夫倒在血泊之中，他身上的伤口，已经不在渗出血液。”
“流在地上的血，已经发黑，呈凝固状。”
听到这里，苏浩然微微点头。
周围的吃瓜观众，总感觉哪里不对的样子，但是却又想不出到底如何不对的来。
这时候，苏浩然开始正式审问宋衙役。
他不由向宋衙役问道：“宋衙役，我来问你，从李元芳杀人，到你闯入张屠夫家，前后共经历了多长时间？”
宋衙役十分谨慎地说道：“启禀上官，根据张屠夫娘子所说，前后只有一刻钟左右时间。”
苏浩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可是，为何张屠夫的血液，已经发黑，并且基本凝固了呢？”
“要想血液凝固到这种状态，需要大概一个时辰的时间。”
“而根据你所说，李元芳冲入张屠夫家前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血液根本不可能凝固到这种地步。”
“也就是说，李元芳不具备作案时间，这一点，你作为老差役，难道没注意到吗？”
听到苏浩然的提问，宋衙役的瞳孔微微收缩。
然而整个人，依然能够保持镇定。
他不动声色地说道：“启禀上官，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有很多。”
“或许这张屠夫有某种疾病，血液凝固时间和正常人不同。”
“或许是张屠夫娘子记忆出现错误，李元芳进入她家的时间比她记忆的时间要长，她记忆错误也未可知。”
苏浩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宋衙役问道：“是吗？你说有可能是张屠夫娘子记忆错误，李元芳进入她家的时间出现错误。”
“那么李元芳进入她家的时间，至少要有一个时辰左右，这么长时间，李元芳杀掉张屠夫之后，为什么没有侵犯她？难道他在等着你们来抓吗？”
嗡！
这个问题一抛出来，顿时引发现场一阵轰动。
看样子，人果然不是李元芳杀的啊。
这个宋衙役，有问题。
但是他们还是想不出，先前神童为什么会说，真正的杀人凶手是宋衙役。
既然神童这么说，想必是有他的道理的。
而宋衙役，也再难保持冷静。
他的额头上，不由沁出冷汗，他竭力保持镇定地说道：“启禀上官，这个问题，小人并不知晓，或许哪里出现问题也未可知。”
苏浩然没有继续追问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问道：
“那我问你，案发之前，你有没有见过张屠夫？”
这一次，宋衙役越发的谨慎起来。
片刻之后，他才回答道：“启禀上官，小人案发之前，并没有见过张屠夫。”
苏浩然继续问道：“在路过张屠夫家的时候，张屠夫娘子在喊救命，并没有喊其他话？”
宋衙役点头说道：“是的。”
苏浩然继续问道：“而此时，你已经判断出，李元芳已经杀了张屠夫，并且正在侵犯张屠夫娘子？”
宋衙役不由说道：“是的，张屠夫娘子在喊救命，说明有人在侵犯或者在伤害她。而张屠夫没有动静，说明张屠夫已经遇害。”
苏浩然冷笑着问道：“可是，你在案发之前，根本就没见过张屠夫！”
“你并不知道张屠夫在不在家，你在进门之前，怎么可能就知道张屠夫就已经遇害了呢？”
“除非，你早就知道张屠夫已经死了！甚至，就是你自己杀死的张屠夫！”
嘶！
听到这里，哪些吃瓜观众，这才明白，为何神童从一开始听完两个差役的叙述，就知道李元芳是被冤枉的。
神童为什么会说，杀害张屠夫的真凶是宋衙役了。
原来，人家神童从他们无意中的一番话里，就听出来了。
而他们这么多人，听完他们两人的叙述，根本就没听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来。
而宋衙役，越发的慌张起来，头上的冷汗涔涔直冒。
他极力辩解道：“上官，不是我，我没有。”
“我只是以为张屠夫在家，已经遇害。我只是判断出现了失误而已！”
宋衙役的辩解，显得十分苍白。
现在，就连那些吃瓜观众，都不相信他说的话了。
程处亮更是大声说道：“老大，这家伙不老实，不大刑伺候，谅他也不会招供！”
“让俺打他一顿，保管这家伙老老实实的吐露实情！”
这个时代，不像是后世，不允许严刑逼供。
在这个时代，用刑是审讯的一部分。
那个衙门里头，都有着各种刑罚和刑具，用刑完全合理合法。
苏浩然自然也可以用刑。
但是苏浩然觉得，如果通过用刑来破案的话，不显他神童的本领。
想到这里，苏浩然不由吩咐道：“来人，去将张屠夫娘子带来。”
略显尴尬的是，现场一共就只有两个差役。
其中宋衙役还是嫌疑犯，另外一个小六子，虽然目前没什么嫌疑。
但是如果让他去带张屠夫娘子前来的话，难保他路上不会对张屠夫娘子泄露案情。
就在此时，秦怀玉却是大声说道：“是，末将尊令！”
说罢，秦怀玉带着尉迟宝琪，转身而去。
其实，两人连张屠夫家在哪都不知道。
不过，周围的吃瓜观众之中，是有人知道张屠夫家在哪的。
他们在前面带路，直奔张屠夫家而去。
而苏浩然则是吩咐程处亮，等会他审理张屠夫娘子的时候，不可让宋衙役发声。
程处亮痛快地答应下来，然后上去就是一脚，直接将宋衙役踹倒。
然后踩在他的背上，将那块破抹布塞进宋衙役嘴里，让他说不出话来。
并且程处亮踩在宋衙役背上的脚可没有拿开。
只要这宋衙役不老实，程处亮一脚就能踩出他的屎来。
半晌之后，秦怀玉和尉迟宝琪两人，押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娘子走了过来。
这个小娘子，三十上下年纪，打扮的花枝招展。
胸脯鼓掌，腰肢纤细，一双浑圆的屁股。
模样儿娇俏，一出来，就吸引住现场许多男人的眼睛。
这让现场许多吃瓜观众，不由在心里暗叹了一声。
有个这么风骚的娘子，这个张屠夫，死的不冤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