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太上灵宝!截教通天!今,重开金鳖!再塑碧游!广开山门,愿者可来!有教无类!!”
天地间有修为者,无不昂首愕然!
截教通天,何人不闻?!
这几乎是传说中的人物,乃是天下仅有的几位圣人!上古时期活到迄今的传奇啊!
随即所有修行者,亦心生惊惧!
上一次通天教主出现,那是殷商末年!其时武王伐纣,天下五圣人齐聚,破诛仙、万仙二阵!
截教近乎全教尽灭,从此东海金鳖岛再无踪迹……
如今,这位大能再次现世。
所有人不由得心生惊惧,这……难道天下又将大乱了么?!
纷纷扰扰之中,许仙依旧昏迷着。
昏迷中的许仙,感觉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之中。
突然,黑暗中的他看到了一道金色的光华闪过。
这金光太过闪耀,刺的他不由得的眯住了眼。
“许兄弟莫怕!某,特来谢兄弟收骨之恩!”
许仙怔怔地放下手,便见得眼前出现了一个身着古老样式铠甲的身影。
那是一个身材并不高大,留着短须看起来有些沧桑的国字脸中年男人。
“额……你是?!”
许仙很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哥们。
但人家说了自己救了他,这就让许仙莫名其妙了。
却见那汉子哈哈一笑,道:“许兄弟自然是没见过我相貌的,你见我的时候,我还是那具骷髅。”
许仙楞了一下,随机恍然:“是你啊!哈哈哈……”
“你这不是骷髅了,我还真没认出来!”
这话说的那汉子是哭笑不得,却见他对着许仙拱手道:“许兄弟,某此番前来是除了感谢之外,是想问问许兄弟有没有什么是某可帮忙的事情,只要是某可以帮忙的,某家义不容辞!”
许仙嗨了一声,摆了摆手。
“我就没想你报答啥的,说实在话!看到你的时候,我想到的是自己……”
说到这里,许仙不由得一瞬间有些晃神。
都特么的看着爷们一掷千金的潇洒,哪个提过爷们当年拚杀的时候,那比狗都惨的日子。
在战区里做买卖,那都是脑袋别裤腰带上的干活。
没少被枪顶着头,那一分分钱可都是拿着命换下来的。
这么些年走下来,没少遇上被一堆人渣白痴们围着要踩他的这类腌臜事儿。
那一日,在西湖水底,许仙看到这哥们那至死昂首不肯倒的模样,瞬间就想到了自己……
一个尿性!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哥们叫啥呢!”
那汉子方才听的许仙的话,其实也是突然间有些失神,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直至许仙再问起他的姓名,这才笑着拱手道:“某之姓名……怕是提了给许兄弟惹祸,许兄弟若是愿意叫一声‘府君老哥’便是。”
“哈哈哈……府君老哥!”
拱手叫了一声,随即许仙脸色有些古怪。
“唔……府君老哥,说起来兄弟还真有点事儿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帮忙。”
府君哈哈一笑,摆手道:“许兄弟但说无妨!”
想到这事儿,许仙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府君老哥啊!你也知道,我媳妇是一条有着一千八百年道行的蛇妖……”
府君点了点头,这事儿他自然是知道的。
“虽然兄弟我也是威武雄壮,但这夫妻生活……他不是那么和谐的啊!”
许仙说到此,不由得有些悲愤。
而府君则是脸色有些古怪,望向许仙的眼神意思就是:兄弟,这事儿……某咋给你帮忙啊!
却见许仙带着期盼,看着府君便道:“老哥,兄弟也没啥好求的。钱我能挣,日子我能过。”
“要是普通女子,兄弟这身板也扛得住!”
许仙很是悲愤:“可这……一千八百多年道行的蛇妖,兄弟实在是……力有不逮啊!”
“那许兄弟的意思是……”
府君小心翼翼地看着许仙,低声道。
许仙则是嘿嘿一笑,上前一把搂着府君:“老哥!一看你也是修行中人,兄弟也不求啥了!你就给兄弟提供个强身健体的,最主要是能跟我媳妇……战个旗鼓相当!”
“男人,怎能不行?!”
这话说的……府君都不能不点头,毕竟夫纲不振这件事情吧……
说起来是太让人桑心了。
但府君也很快的皱起了眉:“许兄弟,不是老哥不想帮忙。”
“只是你娘子毕竟是一千八百年道行,怕是不易啊!”
却见府君踌躇了一下,终究是一咬牙:“也罢!许兄弟,你且闭上眼睛!”
许仙闻言,二话不说直接闭上了眼睛。
随即他便感觉到一只温润的大手,缓缓的按住了他的头顶。
猛然间许仙便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暖流,从头顶向着他的四肢百骸轰然窜下!
许仙浑身“噼里啪啦”的作响,亦是这个时候府君的声音再次响起。
“接下来会很疼,刮骨一般的疼!但……很有效,许兄弟!你怎么说?!”
许仙嘿嘿一笑:“老哥,兄弟当年也是枪林弹雨、尸山血海杀出来的,能咋说?!干!!”
“好!许兄弟,你忍住了!!”
府君一声低吼,许仙顿时感到那股暖流一下子就变成了热流!
“嗷!!”许仙惨叫出声,他心里一顿尼玛。
刮骨一般的疼?!卧槽!我特么感觉就像是血管里被人灌进了融化的钢水,再特么接上了高压电!!
那种疼痛甚至是透入到了灵魂深处的,更惨的是:许仙现在是想昏迷,都昏迷不了。
每时每刻,许仙都感觉自己整个人要融化掉了似的。
“咚、咚咚……”随即,许仙又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从骨髓到肌肉,似乎都在自主的跳动着。
似乎全身上下都在这即将融化的瞬间,被自动锻造。
那种骨髓都在被锻打的感觉,与之前的疼痛叠加在一起,让许仙觉着自己这是不是掉进十八层地狱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疼痛终于渐渐的消退了。
许仙此时已经疼的整个人模糊了,甚至望向府君的眼神都变得朦胧不清。
“许兄弟,某是冒着巨大的风险前来与你相见。我们相见之事,不要与任何人提起。这是为你好。”
“某且先走了,许兄弟若是有事寻某,只需以朱砂在黄裱纸上写上‘府君’二字,某自会来与许兄弟相见!……”
模糊朦胧中,许仙就看着府君的身影在一片金光中缓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