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唐俭恍然大悟的道:“你以为……老夫有了女人?这个女人,嗨在你的桃花源?”
李易欢指着房玄龄,道:“他说的!”
房玄龄:……
这就……把房某卖了?
皇子,你略微不当人子啊。
唐俭怒气冲冲的看着房玄龄,吼道:“污蔑!”
气抖冷!
老夫一把年纪了,房大人你还如此污蔑老夫,居心何在?
李易欢对房玄龄低声道:“你看,他急了。”
房玄龄尴尬的道:“呵呵……”
唐俭气急败坏的道:“真的是在污蔑!”
李易欢又淡淡的道:“你看,他又急了。”
房玄龄:……
别对着房某说话!
你这是吸引火力啊!
唐俭指着房玄龄,浑身直哆嗦的道:“你……在污蔑老夫清白。”
房玄龄:……
悔了!
悔青了!
房某说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皇子……你俩信不?
李易欢惊呼道:“好家伙,急的血压得一百八啊。”
唐俭:……
什么一八百?
血压什么?
李易欢啼笑皆非的道:“还给你的女人还取个绰号——烧刀子。老唐,你很会玩啊!这样,就不会暴露你的女人的名字了。”
唐俭黑着脸道:“你女人才叫烧刀子!老夫这么没品吗?”
李易欢笑道:“你说说你女人叫啥?”
唐俭暴怒道:“老夫没女人。”
李易欢惋惜的道:“可怜,注孤生啊。”
唐俭:……
嘶——
皇子,你又是不当人子的一天。
老夫……
李易欢见好就收的道:“行了,不逗你了,老房也别想太多,老唐说的烧刀子,并不是什么女人,而是酒。”
房玄龄故意一窒。
酒?
烧刀子竟然是酒!
唐俭啥时候对酒念念不忘了?
唐俭则先蒙圈,后醒悟。
皇子,不真不当人子!
你竟然戏耍老夫!
唐俭阴冷的笑道:“皇子,老夫问你个话。”
“老唐,你说!”
“老夫如果打你了,陛下应该不会治老夫的罪吧?”
李易欢:……
不至于吧?
我……玩火自焚了?
李易欢弱弱的道:“老唐,咱开个玩笑,不至于吧?”
唐俭冷然道:“你说呢?”
李易欢正儿八经的道:“我觉得一定不至于,毕竟老唐你可是宰相肚子里能撑船。”
另一边的房玄龄:……
这话,耳熟啊!
唐俭似笑非笑的道:“老夫……不是宰相啊,为什么肚子里要撑船呢?”
“肚子里撑船,那还不给撑死?”
“肚子多大,船多大啊?”
李易欢:……
老唐,你变了!
学会抠字眼了!
就在此时。
李渊冷不丁就出来了,背着手道:“水想打朕的好大孙儿?”
唐俭:……
这就……把气氛搞死了。
老夫……该怎么继续?
只见。
李渊亮出来一个酒壶,放在鼻子上一嗅,冲的他直咳嗽。
“这什么酒,味道这么冲,谁喝啊?”
唐俭眼睛一亮。
这是……成了?
李渊将酒壶交给李易欢,道:“李风送来的,说酿成了。不过,我可提醒你,大唐虽然喜欢烈酒,但是你这酒味太冲了,没几个人喜欢的。”
唐俭迫不及待的凑过来,闻了闻那股子酒味,当场差点没晕了。
顿时。
心凉一片。
这酒……太差劲了吧!
李易欢却道:“你们不懂什么叫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这酒又不是卖给大唐人喝的。”
唐俭深表怀疑的道:“这就是烧刀子?这酒……突厥人喝吗?”
旁边。
房玄龄脸色一变,继而就是一脸的蛋疼,又幽怨的瞥了一眼唐俭。
烧刀子……合着还真是酒,不是女人。
可是,先前你唐大人念叨的语气……谁听了能想到烧刀子竟然是酒。
这误会这么多,房某好尴尬。
李易欢用舌头舔了舔。
没错!
就是舔了舔。
当场。
李渊:……
唐俭:……
房玄龄:……
这……恶心不?
李易欢心满意足的道:“没令我失望,有那股子烧刀子的味儿了,这酒指定大卖啊。老唐,我们的宏图霸业,就在这酒里了。”
除了他和唐俭二人。
房玄龄和李渊听的那叫一个稀奇。
就一个味道冲人的酒,你是怎么扯上宏图霸业的?
只听。
李易欢竟然豪情万丈,又感慨万分的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
刹那间。
李渊失神了。
皇图霸业……
朕的皇图霸业……
这个好大孙儿,见到朕百般刁难房玄龄,心里和明镜似的,这是再劝朕啊。
猛然间。
李渊胸中抑郁之气从嘴里呼出来,对房玄龄正色道:“天下,是你们的了,莫要对不住这天下百姓。”
房玄龄也为之一怔。
皇子,这道尽了太上皇一生的诗,竟然让太上皇放下了执念。
也避免了房某继续被针对。
房某……感激!
房玄龄恭敬的对太上皇正色道:“臣丁当竭尽全力,不敢懈怠!”
李渊点点头,目光又落在了唐俭身上。
唐俭忙道:“老夫也是!”
然而,他心里却无辜的腹诽道:管我鸟儿?
李渊对李易欢突然道:“好大孙儿,谢谢你。”
李易欢听了无比的懵逼。
谢我干啥?
我咋了?
什么也没做啊。
不会是……这真不是故意的,就是突然想起来了,想装个那啥,老爷子你想的是不是有点多?
李易欢也只在心里想想,却不敢问出来。
要不然,老爷子表错情了,还不杀人?
杀谁不知道,房玄龄应该首当其冲。
这时。
李渊挥挥手走了。
接着。
唐俭不太自信的道:“这个酒……突厥人会喝?”
李易欢笑道:“老唐,你不懂突厥草原冬天的白毛风有多可怕。这个酒味道如何并不重要,重要是他够烈,突厥人需要它。”
“这就足够了!”
房玄龄求教道:“敢问皇子,这个酒……里面是否有事儿?”
唐俭意气风发的道:“岂止是有事儿?简直就是大事儿!”
房玄龄:……
卖什么关子,快继续说啊!
说话说一半,容易挨揍你知道不!
此时。
唐俭将李易欢的贸易战构想娓娓道来,并且还得意的说了一下羊毛战略的初步成效。
房玄龄脸色变了。
惊为天人!
若真如皇子的计划所说,从此以后大唐就可以永远解决突厥的隐患。
强大如大汉,灭了匈奴。
但是,他们就如同野草,春风吹又生。
今朝,大唐若是能够一劳永逸的解决草原的隐患。
那画面……
太美了!
房玄龄激动的直打摆子,恭敬的道:“皇子,此乃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可否容许房某加入?”
李易欢:……
你加入不加入,问我干啥?
这个战略,我就是说说而已,施行者又不是我。
不过……你这么给面子,我也得接着。
要不然,你脸上多不好看?
绝不是为了装那个啥……咳咳咳,就是为了你房大人的面子。
没错!
就是这样!
李易欢点头。
房玄龄开心的道:“多谢皇子成全,房某这就回去,让我家遗直立即过来。”
李易欢:……
绿帽王……咳咳咳,房遗爱的大哥房遗直?
不是,你要加入,管你儿子啥事?
合着……给后代铺路呢!
李易欢也是醉了。
可是,唐俭的脸色却很是奇怪,目光非同寻常的落在了房玄龄的身上。
房玄龄淡然处之。
唐俭的心里更加打鼓了。
梁国公疯了吧!
这个战略构想是皇子的,你为自家儿子铺路,但也无可厚非,让他来我户部不就行了,老夫帮他安排。
可是,你让房遗直来找皇子,这不就贴上了皇子的标签。
他日,太子李承乾登基,你梁国公府也就剩下国公之爵了。
其他的,就不要想了。
舍弃了太子往陛下的私生子身上……老夫那个天啊!
唐俭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