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在一间地下室找到了昏昏欲睡的已经恢复本来面貌的黑木仁,后者困乏的打了个哈欠问道:“事情结束了?”
贝尔摩德失笑,先给黑木仁解开了束缚,又将她买来的面包和可乐递给他,见黑木仁大快朵颐不禁笑开怀:“你都知道格兰菲迪回不来了,干嘛不自己出去买点吃的。”
“演戏演全套是你教我的啊姐姐。”黑木仁很无辜,“我可是久违的再一次坐上这刑椅上了,够敬业吧,值不值得一个小金人?”
“早些年就说了让你别跟着琴酒了,来我这里我带你演戏,保证你能红遍万家,多好。”贝尔摩德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他身边。
“那可不行。”嘴里嚼着面包的黑木仁嘟囔着说道,“我啊,还是跟在琴酒身边最自在了。要是真像你所讲去演戏,现在出门都得武装齐全,太麻烦了。”
“听说琴酒让你单干了?糖果屋如何?”
“还好吧……每天忙忙叨叨的,哦对了,你是不是有一个朋友的孩子叫工藤新一?我看见他了。”黑木仁终于吃完面包,狠狠的灌了一口可乐,顿时爽到瘫在刑椅上完全不想动弹。
“你那地方就开在帝丹高中旁边,想不看见也难啊。”贝尔摩德之前莎朗的那个身份,与工藤新一的母亲有希子是同门师姐妹,去年有希子还带着他和小女友来找过她呢。
“和救命恩人的再会感觉如何?”贝尔摩德勾起笑容,平添一分妩媚。
黑木仁却是早已免疫,又将这句话重新送还给了贝尔摩德:“和救命恩人的再会感觉如何?”
“我可没有和她再会哦。”
“少来了。”黑木仁一个白眼翻出去,“那天给我送机票的伏特加是你假扮的吧,真是的,干嘛要绕这么大个圈子来杀一个格兰菲迪啊。”
“a-sceret……”
“好了好了打住吧。”黑木仁赶紧叫停,“没什么事的话就给我安排一个身份回日本吧,我不想隔着电话用暗语汇报任务。”
“再待明天一天就好哦~”贝尔摩德突然笑到,一边靠近黑木仁,嘴中的吐息都到了黑木的耳边,“还有一件事麻烦你呢小仁。”
“姐姐,你是我亲姐姐。”黑木仁太阳穴直突突,“咱能不叫这个名字吗?叫我代号不好吗!!”
“那多生硬嘛。”
“不生硬,真的一点都不,你看,我叫你贝尔摩德,你叫我波特,这才是好朋友之间的叫法啊!”
“可是刚刚小仁还叫我姐姐呢。”贝尔摩德声音委屈,接着用黑木仁的声线肉麻的语气说道:“姐姐~~我的好姐姐~~~”
黑木仁想吐。
贝尔摩德低声笑着,拍了拍黑木仁的肩膀,转身离开前说道:“你第一次来美国时那个临时住所我给买下来了,钥匙给你了。”
黑木仁摸兜,果然刚刚还没有的钥匙此刻在他的口袋里安静的躺着,不禁翻了个白眼:“低劣的魔术把戏。”
“管用就是了。”贝尔摩德留下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后不见了身影,黑木仁活动了一下被绳索束缚了一夜的自己的僵硬的身体,在门口拿到了贝尔摩德留下的伪装箱子,换了个身份才走出去。
再见阳光,黑木仁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睛,回头看了看这个绑架了自己一晚上的地方,避开摄像头,慢悠悠的离开此处。
十分钟后,黑烟滚滚升起,一切证据都随着这场大火消失不见。
……
黑木仁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了绝望。
他,组织新晋s级行动部成员、琴酒的第一副手、组织在东京行动分部分部长、米花町内最火糖果屋老板……现如今正在陪着女人逛街!
贝尔摩德那么强烈的要求自己留下来的理由居然是要他陪她逛街!!
贝尔摩德青春靓丽无敌美丽,随便化个妆将自己化成别人的样子后,再将黑木仁化得成熟一点,一对情侣就这么新鲜出炉,走在街上男帅女美十分吸引人目光。
但黑木仁觉得,吸引人目光的原因是自己提着的这一【堆】东西。
“我说贝尔摩德……差不多行了吧……”黑木仁有气无力,“八件上衣五条裤子十二条裙子四双鞋……我是个人没有四双手。”
“看你嘴挺闲的要不再叼一个?”贝尔摩德拿下手边最近的一条裙子。
“对不起……”黑木仁立刻怂下来,“我的错,惹你不开心,我请你吃饭。”
“可是人家要减肥诶~”贝尔摩德毫无表演痕迹的委屈到。
“那我请你喝下午茶……”黑木仁吐着气,“总之逛了这么久了你还穿着高跟鞋一定很累了,我们坐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既然小仁你这么发自肺腑的恳求我了,那我们就去吃冰淇淋吧。”贝尔摩德一指前面不远处的牌子,拉着黑木仁的衣领就往前走。
“好好好……快松开我要喘不上气了。”黑木仁无力的跟着往前走,被硬拖进去后找个座位就坐下,趴在桌子上死活不肯动弹了。
“和琴酒一夜急行三十公里的人就这点能耐嘛。”贝尔摩德语气中充满失望。
“那是有枪在后面追……这两个性质能一样嘛。”黑木仁翻着白眼,“给我点杯冰水。”
贝尔摩德点单,黑木仁则是快速恢复体力,贝尔摩德将吸管怼进黑木嘴里后后者才生无可恋的吸入。
“我帮你定了明天上午的机票了,要我送你吗?”见黑木仁逐渐坐直了身子,贝尔摩德将自己的咖啡放下,问。
“不用了吧……”黑木仁叼着吸管含含糊糊回到,“我也没什么行李,早上打个车就去了。”
“哦?”
“……麻烦你了,明天请送我去机场。”
“真乖。”贝尔摩德笑开。
“不过话说回来,除掉格兰菲迪是你的主意还是琴酒的主意?”黑木仁问道,这是他整场戏看下来唯一没弄懂的。
“我的。”贝尔摩德扫他一眼,“格兰菲迪过来后就一直在查我,摸到莎朗这个身份后我就顺势让她死了,这才没暴露我们两个是同一人。后来想想他再这么查下去兴许会查到些不该查的,就只好弄掉他了。”
“那倒是活该。”黑木仁又瘫下去,“你没跟琴酒商量?”
“他只知道我要动手。”
“哦……”黑木仁低下头,很小声很小声的说道:
“那我和黑麦见面的事,就不要告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