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几个灵骑兵上前来,将她团团围住,用军中专用的玄铁锁具将她套住了。
“不是!你们抓我做什么?”婉儿好半天反应不过来,“虽然我是灵盟副会长,但是,冤有头债有主,谁在药里下了毒,你们找谁去啊!”
“那毒死三百灵骑兵的聚元丹,正是出自你的药瓶!”灵骑队长说。婉儿为了在人前做出表率,虽然脚受伤,这次依然承担起了三百颗丹药的任务。
婉儿的脑子“嗡”一声就炸了,她自己也是灵药司的人,也同样需要制作灵药交上去,才能完成她自己的考核。
可是婉儿明明记得,她是往暮芸汐的瓶子里下的药,怎么出事的人,变成了她?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是我?”婉儿不敢置信的大喊。
“不是你是谁?走吧!”灵骑队长推搡着她出去了。
灵药师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婉儿不停挣扎的背影,一个个面面相觑。
蛮夷灵骑军中,百支战队进行了一次比试。
得了前三的三支战队,正好三百人。
将军亲自给他们奖励了每人一颗聚元丹。
当时搬出来的那瓶聚元丹,正好是婉儿的。
东方翊当着灵骑将士的面,开封了药瓶,将丹药发给了他们。
聚元丹的作用是加速灵力的吸纳速度。
这丹药不宜久存,放得越久,药性越弱。
所以,将士们当晚回去,都服用了。
结果今天早上,他们全都死了。
跟睡着了一般躺在床上,没有呼吸和心跳......
二月的征战在即,军中正是用人之际,这些又是精英中的精英。
可竟一下子死了三百灵骑兵!
而且是最精锐的三支战队!
这件事,非常不吉利!
而且非常有损士气。
祁成君知道了此事,大怒,下令彻查!
婉儿被抓,因着东方翊是当着全军将士的面,拆封的她的灵药瓶,那么多双眼睛看到了,她的任何辩驳,都是无用的......
面对三百名死去的灵骑兵,婉儿根本没有办法辩驳,最后,她将一切的罪责,都推给了别人......知画!
婉儿是想推给暮芸汐的,但是她不知道军中即将打仗的机密,暮芸汐的身份摆在那儿,她若是强行拉暮芸汐下马,以祁成君谨慎的性格,婉儿担心她自己就会先遭难。
最后,婉儿权衡利弊,将一切都推给了知画。
知画愚昧蠢笨,又负责管理灵药司中的一些小事,若说在灵药师制成的丹药里动手脚,也是能让人生疑的。
相比之下,婉儿这位五行天灵根的灵者,身上的嫌疑瞬间消失。
案子兜兜转转,最后,知画成了毒杀了这么灵骑侍卫的凶手!
成了真真切切的替罪羊!
祁成君当即下令,凶手以谋逆的罪名,即日游街,当众凌迟!
暮芸汐带着头纱站在人群里,看着头破血流的知画。
她被锁在玄铁笼子里,被那三百死者的家属追着打。
若非随行的士兵怕还没到刑场人就死了,一直护着她,她肯定就被那些愤怒的家属给打死了。
知画像块木头般一动不动,只一双眼珠子在人群里搜索着。
蓦然,她忽然定住身子,死死的盯着暮芸汐身后的方向!
暮芸汐身后,站着一个身形削瘦的男子,东方礼!
在北楚皇宫,东方礼逼着裕王跳下轩辕塔时候的一幕,暮芸汐就去调查了东方礼口中“家破人亡”的事情。
而那件事情,和知画也脱不了关系。
暮芸汐便告诉了东方礼知画要被凌迟的事情。
他当然要来亲眼看着这个可恨的仇人去死!
东方礼也冷冷的盯着知画,眼神阴骘,带着嗜血的恨意。
知画顿时如同一只困兽一般,疯狂地挣扎着。
但是......在那无比坚固的玄铁牢笼里面,纵然她是五阶灵者,却也是蚍蜉撼树,无法逃脱。
东方礼嘴角带着冷笑,缓缓抬起手来,冲她挥了挥。
永别了!知画!
好好尝一尝,什么叫害人终害己吧!
知画挣扎得更厉害了,囚车都开始摇晃。
“老实点!”一个灵骑兵一剑柄拍在她后脑勺。
这一下拍得不轻,知画直接晕过去了。
等知画再醒来,她发现自己被绑在了行刑的铜柱上。
监斩官高坐审判台,副将正高声宣读圣旨。
还有一个矮小的,目光冷如毒蛇的刽子手,就站在知画旁边。
“不!不!我是冤枉的!”知画突然高声叫了起来,她的眼睛盯着人群中的暮芸汐和东方礼,“我有话要跟你们说!我是冤枉的!”
这声音扰断了副将念圣旨,副将恼怒地叫道:“塞了她的嘴!”
“不是说死刑犯可以满足最后一个心愿吗?东方礼,我有话跟你说!我要跟你说......呜呜呜......”刽子手从怀里摸出一团不知道什么布,好容易将她的嘴塞住了。
死刑犯的确可以满足她最后一个合理的心愿。
副将走到婉儿面前,问:“你要说什么?说吧!”
刽子手又将那团布给取了出来。
“我没有下毒!我没有在药里下毒!我是冤枉的!”知画嘶吼道。
随后看着人群中,似乎在找什么人求救,可是,她巡视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可以救自己的人,一向寻欢作乐的父亲不在场,狠毒漂亮的堂姐也不在,甚至神龙见首尾的大伯也不在......全都不在,没有人可以给她洗刷冤情!
知画眼里流着泪,视线慢慢看向东方礼,慌乱而急促地说:“东方礼,你知道吗?我之所以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为了你!我是因为太爱你啊!
曾经我在你身边,把你迷的团团转,那段日子是多么美好啊!我一直都希望着,有一天,能重新回到你身边!即便你挖了我的眼睛,让我差点命丧黄泉,可是我不怕,我的眼睛让大伯利用古族秘术给找回......”
“真是废话多,直接行刑。”副官不耐烦的转身,打断了知画的话,令她如坠冰窟。
刽子手领命,慢条斯理从怀里拿出个手绢包,一点点展开,然后拿出一把小小的片刀来。
然后,他冲知画笑了笑,伸手抓住她的衣服猛然一扯,衣裳尽数碎裂。
他拿着刀子,跟雕琢艺术品一般,一刀刀地雕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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