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许队,咱们就这么把他晾在审讯室里,不管了?”
看得出来,小王是有个干劲又有野心的警察,自从把李健仁逮回来之后,他就上蹿下跳,迫切的想要审讯李健仁,想抢在局里其他同事之前,挖出点实质性的东西出来。
这不,看着许杰回了局里之后,很久都没动静,只是在打着电话确认些小,他就顿时坐不住了。
“急什么,现在先等着,”许杰不慌不忙的给自己倒了杯水,“什么证据也没有,难道你想让经侦队的同事过来接手?然后告他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的罪?那不是白瞎了我们的工夫了么。”
“那也不能干坐着啊。”小王有些性急,他甚至觉得一刻也等不及了,这可是市区两级政府盯着的大案特案,要是在他手里破了,一个提干起码是跑不掉了。
“你是领导我是领导?”许杰没好气的敲打了他一阵,“现在等局里后续侦查,看看给他账号打款的人,顺着线摸下去,相信不难发现他身后站的人是谁,到时候把证据链串起来,还怕他跑?”
小王被这样一顿连续的训斥,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哦。”
“刘佳音,你去给那个女的做个趣÷阁录,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不过许杰现在也不是什么也不做,至少前期的准备工作要先展开了,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问过一次了,没用!”刘佳音耸了耸肩,一副挫败的模样,“那个女的是一家快递公司的职员,看到她怀里抱着的狗没有,就因为这个,才答应请他吃饭,一共就见了两次,正巧被咱们一起抓回来了。”
“不一定,”许杰摇了摇头,“一个多亿啊!这个人根据我们的调查,根本没有来钱的渠道。”
“这趣÷阁钱,我们假设一下,要么贩du,要么走私,反正正规渠道很难来这么一大趣÷阁钱,对不?那么依照这条线找下去,快递行业就有交集的可能了,是不是他在利用快递物流的便捷性,为他的违法事业提供帮助呢?”
说道这里,许杰笑了笑,“咱们作为刑侦人员,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都不能放过,你再去确认一下她的工作和生活环境,看看能不能找出和李健仁产生关系的可能,要是破了案,我给你记一大功!”
一听说有立功的机会,刘佳音瞬间眼前一亮,“是!”
“唉,小王啊,小王呢?”许杰和她说完之后,又想起了些什么,正要叫唤底下人,突然发现小王人影都不见了,顿时冷笑着把手里把玩的趣÷阁丢在办公桌上,“宁大福,你跟我过来一下,做个搭档,反正也闲的没事,先提审一下犯人吧。”
“好的。”身边一个干警李璟拿起纸趣÷阁,又打开了审讯室的监控,这才开门和许杰一起进来。
“怎么样?在这里不舒服吧?”许杰笑眯眯的进来,觉得眼前的犯人要么是老奸巨猾,连他这样的老江湖都被骗了过去。
要么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雌,只是某个组织推出来的替死鬼,对付这样的人,就得灵活点应对,期待这能够问出点有用的东西。
只是宁大福一进门,就看到李健仁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呆在里头,顿时就来火了,一拍桌子怒声道,“给我严肃点!”
“哎,不要吓唬他,我来吧,”许杰拉一把愤怒的他,然后上来装作和善的样子,掏出烟来,首先给自己点燃一根,然后才冲着他自然的伸出去,“来一根?”
李健仁不明就里,不过也不矫情,直接用带着铐子的手接了过来,又就这他点燃的火,吸了一口,才开口道,“我现在都不知道你们把我抓进来的理由是什么,麻烦能告诉一下吗?”
“何必装糊涂呢?外面那个,是你女朋友吧?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愿意跟你,干点什么不好?偏偏要干这行?”许杰一边弹着烟灰,一边和善的笑着说道。
“干这行?”李健仁有些想要发笑,知道对面可能没有掌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就贸然把自己抓回来了,这是在诈自己的话呢。
可是他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有金币在,这些警察,一辈子也别想发现其中的蹊跷。
不过有人肯配合演场戏,他也不含糊,装傻充愣道,“我自食自力干这行,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啊?”
又暗地里琢磨着,张君这会,应该在赶来的路上了吧,心里就更有底气了,单纯的只是把眼前这一幕当作游戏。
“你不说,我们也能查到,你的账户里这几天,应该多出一个多亿吧,你花掉了其中的一部分,为自己购置了一台奔驰车,然后还在国贸君恩大厦租了一间房子,可是剩下的,你都没动,等谁?还是这根本不属于你?”许杰按照自己的推断慢慢的说着。
“钱?”李健仁笑了笑,“钱我有很多,可是每一分,都来的很干净,至于来路,相信以你们警方的能力,应该很容易查得出来才是。”
他明显是陷入误区了,因为当时郭行文就很轻易的获取了他账户的信息,不然也不会贸然对他下手了,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警察也应该很容易就能调查到才对。
可是这世界上,总有那么多cao蛋的事,实际上警察去银行查个账,也必须拥有检察机关出具的证明,不然就是采用非法手段获取了,内部的程序上就通不过。
而且在这件事上,盯着的人太多,加上公安掌握的证据链也不足,想要办成铁案,就必须每一个步骤都要完美,不然到时候肯定被检察院打回,要求补充侦查。
“放心,这个我们迟早能够调查出来,”许杰是想借用这条线,慢慢打开李健仁的心里防线。
在他想来,一个人如果是违法犯罪所得的资金,那肯定不能轻易示人,一旦问到这里,多少都会自乱阵脚。
可是现在看着对面的神色,是一点变化都没有,他心里就泛起了嘀咕,难道对面真是老奸巨猾的老手?可也不对啊,这人才从大学出来几天?难道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