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不是小孩子了?在我们的眼里,她就是小孩子。她一回来,你就一直说她,她不烦才怪。”
闻母护着闻知扉,疯狂怼着闻父。
闻父怒指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一直护着她,她能这么无法无天吗?”
说完,闻父愤怒地甩袖离开。
闻知扉淡淡地睨向他,然后重新走了回去。
闻母见她进去了,赶紧把门关上,坐在她的旁边,握住她的手,焦急地问道:“知扉,你这到底怎么了?”
她看着满地的狼藉,一想到刚才容君初的话,心里极其地怨愤,如果不是宋清竹,她能变成这样吗?
闻知扉眼里闪过一丝阴鸷,旁边闻母见她不吭声,赶紧拽了拽她的胳膊,“知扉?你快说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闻知扉见状,眼泪瞬间落了下来,她抱住闻母,抽泣地说道:“妈,君初不爱我了,他不爱我了。”
闻母的身体很明显地僵住了,她低头看着怀里抽泣的女儿,神色有些变幻莫测。
“女儿,老实说,你把房间弄成这样,是因为容君初?”
闻知扉委屈地瘪着嘴巴,哽咽着点头。
“可是女儿,当初是你要退婚的。”闻母提醒她说道。
闻知扉不服气地跟她说:“当初退婚我是为了事业,现在我在国外的事业有了一定的高度。现在我事业有了,所以就回来了,我不是真的想要退婚的,我只是不想被别人指着脊梁骨说自己是贪图容家的钱才嫁进容家的。”
闻母皱了皱眉头,仔细的揣摩了一下她的话。
她疑问道:“这么说,你当初并不是想要退婚?”
闻知扉猛地点头:“我只是想要出去闯荡一片天地,现在我回来了,但是君初他有了其他的女人了。”
说完,闻知扉再次扑进了闻母的怀里,闻母拍拍她的背部,压低声音问道:“那你有没有跟君初说?把你的想法跟他说说,他会理解你的。”
闻知扉不住地摇头,哽咽地回答:“没有,他不听我的,妈,我错了,我当初应该跟他说清楚的,我离开的时候,没有跟他说,就是怕他会挽留会动摇我,但是现在,他却不理我了。”
闻母顿了顿,安抚道:“别急,我和容家谈谈,他们念在我们曾经是亲家的份上,肯定不会责怪你的,说开了就好了。”
闻知扉泪流满面地抬头望着闻母,声音轻微的哽咽:“真的吗?”
她擦了擦眼泪,闻母安抚性的点头,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放心吧,有我呢。我就是舍了这张脸,都要去给容家给你求情。”
闻知扉破涕而笑,拥住闻母,她高兴地说:“谢谢,谢谢妈妈。”
“傻孩子,谢什么。”
闻母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哄着她。
把知扉哄睡着之后,闻母悄无声息地起身出门,把门悄声关上,然后蹑手蹑脚的离开。
闻母一下楼,就看到闻父坐在沙发上,空虚的抽着烟,烟雾缭绕。
闻母大步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抽掉他手中的烟头,直接摁灭在烟灰缸里。
“明天我们就去容家。”
“去容家干嘛?”
闻父没好气地反问,看到被摁灭的烟头,他心里的气更盛。
闻母顿了顿,坐在他的面前,目光注视着他,环抱着胳膊。
“知扉还是喜欢君初,我们去向容家求情。”
“什么?”闻父不可置信地瞪着她,连忙摆手拒绝,“要去你自己去,我的老脸早在五年前就丢尽了。”
闻母脸色微沉,吼道:“现在女儿的事情重要还是你自己的面子重要?”
闻父气鼓鼓地没说话。
闻母继续说:“君初那孩子我们看着长大的,要不是当初出了车祸,现在早就和知扉结婚了。你就看吧,你要是不舍下面子去,君初就被别人抢走了。”
闻父倏地地站起来,指着闻母,义愤填膺地吼道:“这么久了,君初找其他人不是很正常吗?难道还等着你的宝贝女儿?你宝贝女儿在人家受伤后退婚,这任谁都觉得忘恩负义,当初闹得有多难看,现在你再去,不就是把脸伸过去被人打吗?”
“我的宝贝女儿?不是你的?你就说,是不是你的!”
闻母气也来了,猛地站起来,和他不相上下的说道。
闻父冷哼一声,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突然有人闯了进来,那人一袭白色中山装,拄着拐杖,头发梳向后,脸上皱纹很深,他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来到闻父的面前,一个拐杖打在他的膝盖上。
他怒斥道:“逆子,自己女儿的幸福,难道让别人争取吗?”
闻父疼得直哆嗦,听到父亲说的话,不可置信地对他说:“父亲,这件事本来就是知扉有错。”
“知扉是你的孩子还是别人的孩子?当爹的都不想让女儿好,还有谁想让知扉好?”闻老爷子恶狠狠地瞪着他,恨铁不成钢的说:“这件事说定了,你跟淑芳明天去容家,就算是下跪也得让君初回心转意。”
“这件事……”
闻老爷子摆摆拐杖,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他打断道:“别给我说什么理由,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不想再听到什么理由。”
闻父嗫嚅着嘴唇,眼睛瞪得像个铜铃。
最后他颓废地朝楼上走去。
闻母不忍心看到自己丈夫这么失落,她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她对闻老爷子说:“父亲,我会说服他的。”
闻老爷子嗯哼一声,想了一下,他说:“这件事务必得成功,必须得让容家接受知扉。”
闻母有些诧异,但是她没有回答,只是点头,“我知道了。”
闻老爷子说完,颤颤巍巍地走了出去。
闻母心里有些纳闷,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总觉得父亲有点过分关注这件事了。要说女儿回来的这几天里,受到最多的指责就是父亲的训话,父亲一直对她说当初退婚就是个错误的事情,总之,百分之九十的压力都来自于父亲。
她虽然心疼女儿,但是她又不敢忤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