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颜也在看,她边看边问:“清竹,你想要看什么电影?”
宋清竹看了一圈,这些电影她都没有提起兴趣来,不过在看到最后一个最近很火评分很高的电影,她倒是有了一点点兴趣。
她指着这个电影说,“就看这个吧,看起来不错。”
沈惜颜看了一眼,海报上是三个人,有她喜欢的偶像。她点点头,和前台说了要两张电影票,前台很快就给了她两张票。
“还有十分钟才开始。”沈惜颜递给她一张票,看了看时间,说:“要不要去买点东西吃?”
宋清竹:“当然要,那么久的时间,怎么着也要吃点东西打发时间。”
“英雄所见略同!”沈惜颜笑地花枝乱颤。
接着两人去附近的商店买了两大桶爆米花和两杯加糖黑奶茶,宋清竹吸着吸管,喝了一口,味道很软糯,有珍珠,有点像黑米的味道。
沈惜颜感觉这个奶茶不太好喝,她皱着脸,“不好喝。”
“我觉得还好。”宋清竹如实说。
沈惜颜唉了一声,她们买东西差不多用了五分钟,现在距离开场还有三分钟,她拉住宋清竹的手,来到检票口,排队跟着一起进去。
她们找到电影票上面的位置,坐下来,等待影片放映。
电影院内黑黝黝的,除了大荧幕的银白光芒外,其他位置全是黑黑的,有小孩儿哭闹声和大人们小声交谈声。
很快,大荧幕上开始播放广告。
电影很快开始播放,先是一辆火车经过,发出火车呜呜呜的声音,接着一个邋遢中年男人出现在镜头,他的脸色惨白,背着一个绿色的大包,走出了人山人海的火车站。
……
电影结束音乐响起的时候,宋清竹从梦里醒来,是被她的好闺蜜沈惜颜推醒的。宋清竹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口水,懵懵地看她:“呃……结束了吗?”
灯光乍现,音乐响起,看到沈惜颜通红的眼眶。
宋清竹大惊,连忙问:“你这是怎么了?被谁欺负了?告诉我,我帮你打回去。”
听到宋清竹为她打抱不平的模样,沈惜颜噗嗤一声乐了。
她无奈地说:“得亏你还睡得下去,这电影这么感动你居然睡着了。”
宋清竹和沈惜颜两人站起来走出去,边走边说。
“啊?感动?”宋清竹懵了,她记得她在睡着后,最后一个镜头是那个男人在打电话,太无聊了,加上她的困意来袭,就睡了。
沈惜颜听她问,挽住她的胳膊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电影的大概内容。
宋清竹还是觉得无聊,根本没有get到感动的点在哪里。
沈惜颜看着她像个榆木疙瘩一样,恨铁不成钢地掐了她的腰,嘴上说道:“我看你还是谈个恋爱吧,再这样下去,你都要出家了。”
“嘿嘿。”
宋清竹没有反驳,只是憨憨地笑笑。
看了两个小时的电影,就已经五点半了,将近六点,现在华灯初上,太阳下山,黑夜来临,天空挂着一轮明月,偶尔闪烁着几颗星星。
沈惜颜喝着新买的奶茶,晃晃悠悠的在路边看,晚间的烧烤摊开始了,外面摆满了桌子,有光着上身的大汉围在桌子边喝酒边吃烧烤边说话。
另一桌有几个文静的小姑娘,细声细语恬静的模样和这闹市格格不入。
沈惜颜砸吧砸吧嘴,看着烧烤架上那些被烤的流油的各种烤肉,她吞吞唾沫。
宋清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她眼里的渴望,说:“要不今天咱们吃烧烤?”
“不行不行。”
沈惜颜拒绝地很快,只是眼神时不时的瞟过去。
她的内心很受煎熬,香味扑鼻,引地她忍不住多嗅了嗅,说真的,她有好几年没吃这么油腻的东西了,就连奶茶都很克制地在喝。
每次喝奶茶都只敢点无糖的。
宋清竹知道她是为了保持身材,所以才拒绝。
但是她觉得,只吃一顿,应该就没事吧。
“就一顿,尝尝鲜也是好的。”宋清竹诱惑道,“你想想,你有多久没有吃过烧烤了?”
“嗷!”沈惜颜内心在摇摆不定,“别诱惑我,我要减肥!”
半个小时后。
沈惜颜豪迈地坐在烧烤店的最里面的位置,她左手一根烤串,右手一根烤肠,吃得眯起了眼睛。
真真太好吃了!
她有多久没吃过烧烤了?仔细一想,她好像从出道开始,就渐渐地戒掉了烧烤。啊啊啊现在一吃,她就像是上了瘾,根本戒不掉啊。
宋清竹也喜欢吃烤串配啤酒,让老板拿了两瓶啤酒,推给沈惜颜一瓶,说:“今晚,不醉不归。”
沈惜颜乐呵呵地打开啤酒,仰头喝了一口,冰镇的味道在口腔内蔓延开来。她猛擦嘴巴,眼尾微挑,语气傲慢:“那一瓶可不够啊。”
她们从小就是闺蜜,好朋友,高中开始就喜欢吃烧烤喝啤酒,经常能喝一打然后喝地烂醉,醒来头痛欲裂,她们经常不长记性。
宋清竹很快干了一瓶,沈惜颜紧接着也干了一瓶。
慢慢的,桌上的烧烤越来越少,签子和啤酒罐子越来越多,两个女人的脸色渐渐地浮起酡红,然后开始说起胡话来。
“你说,叶庭飞那个死男人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我明明已经给他留了线索,他怎么那么蠢,还不来找我。我等得花都谢了!”
……
沈惜颜磕磕绊绊地说话,举着手,声音带着哭腔,此刻的她眼前一片模糊,开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宋清竹还尚有一丝理智。
只是晃一晃,脑袋里有水的声音罢了。
她拿出手机,想给叶庭飞打电话,让他把他家女人带回去,但是她手一滑,按错了,眯眯眼,慢半拍的凑近看,才发现按错了,等准备挂断的同时,电话接通了。
那头十分静谧。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他问:“喝醉了?”
她回答:“嗯,醉了。”
“地址在哪里。”
“我想想……”宋清竹再一次晃晃脑袋,一溜的水在晃动,半响,她老实地说:“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