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三个时辰,太医出来了,“白大人,恕老臣无能为力,老臣看过了,白笙将军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脉象平稳,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但就是不醒,老臣认为,先让白笙将军静躺,别让人打扰,老臣每天午膳和晚膳之后,都会过来为白笙将军诊断。”说完,太医先行告退了。
白展怕出什么意外,便派了人守在白笙住的笙悠阁的院子外,又派人把那几个士兵送回城外,便带着白兮浅出了笙悠阁,和白兮浅吃了晚膳,让白兮浅赶紧会浅悠阁休息。
夜深了,白兮浅让小芊去找了几件府里晚上巡逻穿的夜衣。
换好衣服后,白兮浅带着小芊一行人来到了笙悠阁的侧边,看到门口有四个守卫看守,白兮浅寻了一出守卫的视野盲区,留下小芊四人看守,如果有人来了就吹口哨提醒。白兮浅一人翻过围墙,进了白笙的屋里。幸好,白兮浅锻炼了,不然今天翻这墙都要废些力。
“大哥,我知道你没事。”白兮浅凑到白笙的耳边试探白笙。看到白笙没反应。不应该呀,白笙应该没受什么伤,白兮浅想着,决定再试探一次。“大哥,我是兮浅,我知道你没受伤,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过了两分钟,白笙睁开眼睛,看向白兮浅,眼眶突然就红了。
白兮浅忙弯下身问,“大哥,怎么回事?”
“嘘”白笙把手放在嘴边。白兮浅立马就闭上了嘴。
安静了好一会儿,“兮浅,我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关系着洛国的安危。”白展小声的说到。
“大哥,你发现什么秘密了,要让大哥这样回家来。”白兮浅皱着眉头问到。
“兮浅,只有你聪明,发现了我是装的,但是这个秘密我现在不能说,我必须在家里躺几天,等他们放松警惕了,再告诉你”白笙面色苍白,“三日之后,我来浅悠阁找你”。
白兮浅点了点头,和白笙道了别,又翻出笙悠阁,带着小芊她们回了浅悠阁。
“小姐,你去大少爷屋里干嘛了。”小芊的眼睛里都透露着疑惑。
“以后会告诉你的。”白兮浅淡淡一笑。
到了屋里,白兮浅才感觉心放下来了,白笙没事,白兮浅自然是高兴的,只是到底是多大的秘密,会让白笙这么忌惮。
白兮浅想了想,那就等七日之后白笙来找她吧。这会儿白兮浅心情愉悦,倒是有点饿了。又让小芊去厨房给她找点吃的。
白兮浅五人坐在屋里啃着鸡腿,“要是有点酒就好了,唉,大意了。”
“小姐,我们有酒,院子里的桃树下,埋了好几坛桃花酿,大少爷进军营的那天小姐亲手埋下两坛,后来二少爷进军营的时候也埋了两坛。”小芊突然想到。
白笙比白兮浅大了整整六岁,白笙十八岁那年去的军营,白兮浅当时才十二,自然是舍不得白笙走的,又哭又闹的,还埋了两坛酒,说要等白笙回来的时候喝。现在白笙都二十四了,酒也有六年了。
白兮浅一听,立马扛起锄头就带着小芊她们挖了起来,才往下挖了四,五十公分,就看到酒坛了,白兮浅刨出一坛。
“今天,我们不醉不归。”“怎么你们这连划拳都不会,七飘飘会吗?”“你们见过轮船吗,可大了,可以坐几百人...”白兮浅和小芊四人谈现代的东西,谈火车,谈飞机,听得小芊她们一愣一愣的。哪怕有些东西,小芊她们根本就听不懂,可是她们愿意陪着她。
白兮浅每天白天训练,晚上便研究之前找到的秘籍之一,“无章剑法”。
无章剑法,正如表面意思,里面的剑法无任何规律可言,白兮浅研究了两天,决定先搞一把剑直接实践。
白兮浅换了颜色淡雅的衣服,戴了面纱,带上小芊小芷出了白府,留下小盈和小若看家。
洛城的街道人很多,街边的小摊小贩都在叫卖。各式各样的玩具,都是白兮浅在博物馆才见过的,现在真正的摸在手里,心中总归是有些想家的。
白兮浅在上街之前,问了白展这城里可有什么好的造剑之出。白展只当她是一时兴趣,便告诉她,在城中开的最好的饭店,洛香饭店的侧边,有一条小道,里面有一户造剑的铺子,铺主姓范,叫做范世,和白展是旧相识。白展又从账房拨了三万两的银票,说是好好的选一把她喜欢的剑,以后可以跟着他一起练。厚厚的一沓银票,看得白兮浅心头一颤。
白兮浅跟着小芊已经走到了洛香饭店侧边的小道口,顺着巷子往里看,在四,五百米左右,有一扇门。
走到门前,白兮浅才发现,这扇门是实木的,可是已经太旧了,感觉随时都会从门框里脱落出来。小芊轻轻的敲了敲门,一个小厮打开了门,面无表情“来取剑还是造剑”,“造剑”白兮浅悠悠的说到。“何人让你来的?”小厮依旧不为所动。“家父白府白展,小女白兮浅”,话音刚落,小厮便示意让白兮浅进来。但是把小芊和小芷拦下了,白兮浅让她们就在门口等着。
突然视野开阔,面前有一个开阔的院子,院子里只有中间有一颗槐树,长的极好。槐树的树干要三,四个人才围得过来,估计有几百年了,这棵槐树的树顶成圆状,几乎覆盖了整个院子。槐树下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人,应该就是范世了,白兮浅跟着小厮朝着槐树走去。
“你就是白展的女儿?”范世开口问到。
“小女见过范叔。”白兮浅回到。
“这白展生了个女儿,长的如此端庄秀气,现在才让老夫见到”范世眯着眼睛,笑着看白兮浅“对了,你是想要把剑是吧,我先带你进去看看,跟着来吧。”说完转身向槐树后方的屋子走去。
白兮浅跟着范世进了屋子。
“看看吧,有没有看得上的。”范世看向了白兮浅。
白兮浅转了一圈,发现没有自己喜欢的,便看向范世,摇了摇头。范世沉默片刻,让带路的小厮出去了,带着白兮浅走到一处橱壁,伸手按了下去。
这面墙壁慢慢的从左边开始移动,开了大概一米的距离,范世带着白兮浅走进去。原来还有密室,难怪要让那小厮出去,白兮浅跟在范世的后面。
“你看看这几把中有没有你看得上的,这些就不是外面那些歪瓜裂枣能比的了,这六把剑,可以说是我这四,五十年来最拿的出手的了。”范世看着面前的柜子笑了笑。
白兮浅从第一把开始看,六把银色的剑,在灯光的照耀下,剑闪着耀眼的白光。明明这六把剑看起来没有任何的不同之处,但是白兮浅总感觉最后这一把,一直在吸引自己,便伸出手拿起这一把剑。一握住白兮浅对这把剑就有一种油然而生的熟悉感。
“嗯?你竟然能握住这把剑!这剑除了老夫,能握住的人太少了,能到我这屋里的有好些人都看中这把剑,但是无人能握住,你父亲也不例外,最后都只能选择其他的。他们都说我这把剑有寒气,只要握住就会从心底感觉到寒冷。”范世震惊的说道,“但是,我得先和你说清楚,这把剑有过一个主人,如果你真不介意有过一个主人的话,那就拿走吧。”范世好像想起了什么,神情变得特别悲伤。
“那倒无妨,谢谢范叔,肯将这剑卖给我。”白兮浅看着范世的神情,感觉这剑,应该不简单。
“这剑,与你有缘,就不说什么价格了,就当老夫送你的礼物吧。”范世的神情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这,谢谢范叔了。”白兮浅谢道。
范世将这把剑装进剑鞘包了起来,递给了白兮浅。
“不知范叔今天是否有时间,让兮浅请范叔吃晚膳?”白兮浅笑着看向范世。这范世估计不简单,不然造出的剑怎么会让自己有熟悉感,所以白兮浅发出邀请。
“客气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范世对白兮浅很有好感,不知道为什么,范世也感觉到,白兮浅身上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相似感,可是又说不出哪里相似,还是哪里像谁,倒不如接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观察一下。
两人便出了密室,白兮浅跟着范世出了屋子,刚走到槐树前,白兮浅手上握着的包起来的剑,突然射出一股白光直冲云霄,整把剑带着剑鞘开始抖动,白兮浅被吓了一跳,但是也没松手,突然那道白光掉下来直冲向白兮浅手中的剑,然后又归于平静。
白兮浅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赶忙转头看向范世,发现范世还愣在原地。
“范叔。”白兮浅试探的叫了一声。范世突然反应过来,瞪着眼睛看着白兮浅,片刻,范世突然就落了两滴泪,神色又变得惊喜。
白兮浅一脸懵,怎么转变这么大,但是她能感觉到,范世好像知道什么事情,而且能感觉到,这件事情好像还不小倒也跟着范世去了洛香饭店。范世选了个包间,还不允许有人守在里面,白兮浅便让小芊和小芷守在外面,等菜好了,由小芊把菜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