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几日,就到除夕了,除夕晚上,府里要放烟花,初春就兴奋的来叫初夏和初雪,说今天主子都在老太太屋里守岁,大家都会去看烟花,因为每年都这样,初夏就爽快的答应了,因为在现代,国家禁止放烟花,所以初雪也很喜欢去看。时间到了后,都集中在府里的花园空地,上看烟花,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人真是不少,初雪看着五颜六色的烟花,都看入迷了,这是不知道是谁把自己撞到在地上,因为人太多,立刻就有人踩在自己的手上,而且一个踩完,另一个接着踩,还有人踩着辗转一下,初雪立马疼的眼泪出来了,只能用头把踩她手的人撞到一边,才把自己两只手就出来,因为人多,天黑,初雪想看清谁踩她都看不清,初夏发现她,赶快过来把她扶起来,看到初雪捧着自己的手,吓得说:“怎么了,手怎么了,快回去,让江叔叫大夫。”
初雪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让初夏扶着她走,在人群里,有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相视而笑,这两个人就是初曦和汀岚,她们身边还跟着初春和清心院的一个护院。
回到卧房后,在烛光下才看清除初雪的双手已经血肉模糊,现在还在滴着血,初夏吓得不知该如何,初雪只能说:“快找大夫。”
这时初夏才惊醒,赶快去找江叔,这个时候,只有江叔才能有办法找到大夫,江叔一听,眉眼中透露着暴怒,叫出二爷的随身护卫中一人,给他一块腰牌,让他立即去西大街振兴医官找程大夫,然后回房拿了几瓶药,跟着初夏到她们房里,当看到初雪的手后,也不仅倒吸一口凉气,这手要废了吗?这可咋和爷交代呀,江叔作为二爷身边最信任的人,当然也知道这个丫头在爷心里面是不一般的,她能让二爷变得像个人一样有喜有悲,这是作为二爷的亲人所盼望的,自从老爷夫人走后,二爷把自己逼的太紧太累了,他心疼到无从下手,这几个月,看到二爷能睡个好觉,心情也开朗起来,通过反反复复的调查和试探,知道这丫头没有在心,人也单纯善良,所以,江叔也打心眼里喜欢上这个丫头了,所以看到初雪被伤成这样,他真是心疼的不行了。现在大夫没来,也不知道具体伤的怎么样,江叔也不敢冒然去用药,只能让初夏先去打热水来,让她回到她娘哪里去陪她娘,初夏开始不依,江叔一皱眉怒说:“不想信我,你相信谁,过会你看到伤口一惊一乍的影响大夫,别在这添乱,你还是初五回来,快走。”初夏看着江叔铁黑的脸,也不敢说啥,就恋恋不舍的走了。
江叔用棉花,一点一点轻轻的把周边的血迹擦掉,饶是江叔这般小心,初雪仍然是疼的冷汗直流,牙都把嘴唇咬出血来。
程大夫不久后就来了,是个20多岁左右的人,也是比较英俊的一个人,进门就说:“以后不要让青云带着我飞,我的小命都快飞掉了,今天多少烟花在空中飞呀,万一把我的脸伤着可怎么办?什么大不……这手怎么伤成这样,谁这么狠心把这个娇滴滴小姑娘伤成这样?”
“快点过来看手,啰嗦什么。”江叔催促着程大夫。
程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把一些药粉到在一个茶杯里,到了这水,摇匀,让初雪喝掉:“止疼的,一会我要先检查看看骨头有事没,到时会很疼,把这个喝掉,就没那么疼了。”
难道这就是古代的止疼药,初雪现在疼的脑子都木了,只听到止疼,就毫不犹豫的喝了,过了一会,初雪就感觉脑子越来越不清晰,眼皮直打架,程大夫看到药效起作用了,就开始检查手指都骨头,初雪还是能感觉到针刺般疼痛,但是能忍受,还有就是实在是太困。程大夫初步检查手指有有两根错位,指甲被辗掉四个,多处都是破皮,看到因药效有点坐不住,就扶着让她躺在床上,开始治疗,刚刚包扎好一只手,就听门被人粗暴的推开,一看,是二爷铁青着脸进来,疾步有到床边,看到初雪还未包扎的手,头上青筋暴起,问江叔:“谁干的?”
“二爷,我已经让人去打探了,还没回来。”
程大夫看到江淮义这个样子,缩缩脖子,弱弱的说:“是你的人?”因为他认识这人快十年了,没看到他惊慌失措的的时候,一直都是淡定自若,泰然处之,床上这个不是她的人,打死都不信。
“啰嗦,快治,治不好,把你拿你脸磨刀。”江淮义没那个心情和这人耍嘴皮,只能拿他最在乎的脸吓唬他,果然,程大夫立马闭嘴,开始包扎,虽然初雪喝了止疼药,但是还是疼的在睡梦中直哼哼,弄得江淮义直瞪程大夫。
等两只手都包扎完后,程大夫开始说注意事项:“半个月千万不能动手,半个月后也要慢慢活动指关节,我用木板已经固定住她的手了,半个月后再给她拆,手上肯定会留下很多疤了,可惜了,这段时间不能见水,明天或者今晚可能会发烧,我开两付药,让青云到我哪里拿,退烧后,再喝化瘀活筋的药,多喝两剂没关系,两天后,我再来换药。”收拾好医箱后,又想到什么,把刚刚的瓷瓶拿出来,她可能手疼的无法忍受,可以把这个给她喝点,但一次只能一点,喝多了没好处,五天后就不要再喝了。
江叔把药瓶接过来,程大夫说:“剩余的再还给我,这药很难配的,哎,江爷,这个小胖丫头什么情况,通房吗?”
看到程大夫这八卦的嘴脸江淮义冷冷的说:“今年楚天就不用上岸了。”程大夫想被火烧屁股一样蹦起来:“别,别,江爷,江大爷,我保证这丫头手上不留一点疤痕,真的,保证,快点让楚天回来吧!”
江淮义感觉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就没再说别的,和江叔交代:“我还要去老太太屋守岁,回来再说,派个停妥的人照顾。”说完就离开了。
见江淮义走了,程大夫还是有点不死心,就凑到江叔年前:“透点底呗,这个现在什么情况?”
“程夕邈,打探爷的私事,你不想活了,现在快滚。”程大夫原名就叫程夕邈,家里希望他能有孙思邈的医术,程夕邈确实也没辜负这个名字,年纪轻轻,就医术了得,但是这人个性太强,得罪人,背人追杀,东躲西藏的过程中,躲进江淮义的船里,被江淮义给就了,同时江淮义出钱帮他把事情摆平,他明着是在扬州开振兴医官,暗里都是帮江淮义的做药和研究毒药和解毒方法,因为暗害江淮义的人太多了,而且江淮义手里还有个他死心塌地要跟的人,楚天,江淮义江南盐引的管事,楚天也是个蓝滴,大家都明白了。
“切,跟你说了,不找老婆,会变态的,你看你,现在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趁着不老,找个热被窝的吧,走啦,有事叫我。”说完摆摆手,背起药箱走了。
江叔把初雪的房门关上后,去粗使下人房里,叫来十三四岁的一个小丫头,是平时打扫院子的,叫四妞,一般到二等丫头伺候主子时,哎才会被主子赐名,所以现在这个丫头还是叫她之前的名字,是江叔买来,调教好有人放出去后来替补的人,这些人实际上都是为了要替换掉那些钉子背下的,都已经调教好了,有几个还会些其他的技能,为了有备无患,这个四妞,就会懂一些医理,是程夕邈亲自交的。江叔把程夕邈说的注意事项和四妞一说,四妞就懂了,江叔让这几天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