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之时。
万物寂静,哪怕是繁华的洛城,也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只有着打更人与巡逻的士兵的呼喊声,脚步声。
这座小世界虽然没有深渊魔族入侵,但也是有着妖魔鬼怪横行,神灵行不法之事,是以,城池大都是执行宵禁。
玄微神君看着黑夜之下的洛阳,到是别有一番感悟。
“来了!”玄微神君看着远处涌动的神灵法驾,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一刻钟之后!
百名阴兵驾着神灵法驾,龙马宝车,来到玄微神君跟前,一名阴将上前高声说道:“吾等见过玄微神君,执明神君,赤月神君,青阳神君,白水神君,黑水神君有请神君一聚!”
不得不说,这座小世界的神灵的法驾到是富丽堂皇,气派得大,架势十足,玄元天庭自然也有着神灵法驾,神灵出行,可不是自己一个人飞过去就行的。
就好比王朝官员出行,各类仪仗,人手,俱都要随行,以彰显权势一样。
神灵出行,巡察地方,自然也有相应的一套神灵法驾,阴兵随行!
不过,玄元天庭神灵不过三两只,到是还没有打造过神灵法驾。
回去之后,便让阴阳司为帝君打造一套帝君法架,仪杖才是!
玄微神君脑海闪过一丝念头,看着眼前的龙马宝车说道:“走吧!”
话音刚落,身影闪烁之间,便已是进入龙马宝车之中!
这龙马宝车拉车的自然不是真的龙马异兽,只是一条残破的龙魂罢了。
玄微神君看着拉车的龙魂,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玄元界之中虽然有着龙族之说流传,但玄元界之中却末曾发现任何龙族的存在,想不到,在这里却见到一条龙魂。
他有预感此行收获要远胜赤知大法君神殿。
随着玄微神君进入龙马宝车之中,阴将微微一礼,转身指挥着整支队伍出发!
这一夜无数人看着无数年末曾出现过的威严,恐怖的神君法驾横穿整座洛阳城,
顿时,暗潮涌动,人心浮动!
大楚王宫,楚皇被惊醒,看着呈报上来关于神君法驾出现的消息,眉头深深皱起,满是愁容。
上次神君法驾的出现,还是大秦王朝统御大地的时候,神君法驾的出现,掀起了新的时代,群雄逐鹿天下,大秦王朝由此而亡,大楚趁此而起。
如今,神君法驾再一次,是否大楚也要如大秦一般改朝换代,而且大楚现在也是风雨飘摇,锋烟四起,俨然一幅王朝末代的样子,如何不让楚皇忧心。
良久,楚皇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意,唤来外面值守的禁军士兵,令其前去召集禁军将领前来。
他不成想成为末代君王,至少大楚不能亡在他手中。
大楚三万禁军是他唯一能控制的军队!
王宫从来没有什么秘密,犹其是如今的大楚,楚皇深夜召集禁军将领的消息,不到三刻钟便已是传到了有心人手中。
另一边,玄微神君等一行,已然进入了阴世冥土深处,相比较于玄元界的浩瀚冥土,青山界的阴世冥土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只见四周碧绿鬼火升起,森森然的阴气升腾而起,宛如天边翻滚的乌云一般,向着四面八方铺盖而去。
一条混浊的长河流转,隐隐约约间,又有鬼哭狼嚎之声响起,随即哗啦啦的水声不断,数以千计的厉鬼在河水之中挣扎。
这是三途河!又称葬头河、渡河、三濑河、三涂川。
在传说之中,三途河是生界与死界的分界线。
因为水流会根据死者生前的行为,而分成缓慢、普通和急速三种,故被称三途。
罪大恶极的人受尽折磨三百年轮回一次,当途经三途河时,会被纠缠了三百年的慢慢发黑的曼珠沙华发出的香气迷晕,做个关于彼和岸的美梦,这个梦着彼和岸深埋在心底的期望,凄凉、愤怒、无奈和绝望等等千丝万缕的百感。
玄微神君看到三途河却是没有什么意外之色,三途河是生死之界的分割线,环绕整座阴世冥土,进入阴世冥土,是很容易看到三途河的。
玄元界阴世冥土之中自然也有着三途河,但自从被深渊魔族占领之后,三途河便是开始枯竭。
当然了,三途河并不是忘川河,忘川河并不是自然诞生的河流,而是地府孟婆大神为轮回开辟而出的。
是所有鬼物必须经过的河流,而三途河却不然,只有罪大恶极之辈才会落入其中。
玄微神君目光越过三途河,扫过阴世冥土,只有无数的灵境城池矗立,犹如一颗颗繁星,不过,大都神光暗淡,无穷无尽的死亡寂静气息,业力环绕。
此时,玄微神君心中万千念头转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多时,龙马宝车已然来到了一座浩瀚的神国,只见一处冥土平原之有一座高大,开廓数百里,好似一座巨城的神宫屹立在其上,无数的神光环绕,照耀数万里阴世冥土。
天空之上落下道道青气,点点星光,这是香火之力。
这便是五位神君的神国!
无数的阴兵闪耀着神光,巡视着四方,或是操练,无数的鬼魂在城中安居乐业。
不过,在玄微神君眼中却看到了不一样的景象,神光之下无数的业力汇聚,犹如一座不断被镇压的活火山,一旦爆发开来,整座神国都要化作飞灰,便是那五位神君也要彻底殒落。
就在这时,只见一条神光大道衍生而出,五位神君浮现而去,身后无数异象虚影浮现而出,无边的规则之力萦绕。
陡然间,玄微神君身上的力量涌动,实力急速上升,这是他神位权柄的特性,见神大一品,只要不是一品神灵。
五位神君感知到玄微神君暴涨的力量,微微一怔,这算什么?在威慑他们?
万千念头在他们心间流转,一会儿,五位神君才压下心中散乱的念头,互相对视了一眼,微微一礼,齐声说道:“吾等见过神君!”
这般语气竟是隐隐约约将自己摆在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