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一凡知道,这件事母亲的责任最大,琦雅公主也很是关键。
如果没有母亲和琦雅公主联合,在陶家老宅死的那的皇宫侍卫是怎么回事?
很多事情只要你肯想,肯面对,发现些什么是早晚的问题。
陶一凡这么多年一直在这方面努力,开始他是因为陈思圆受伤干扰了自己的思绪,才会没有那么快发现。
现在,有人竟然用陈老夫人威胁自己,陶一凡也怒了。
如果这其中还有母亲的功劳,他们这对母子也算是做到头了。
“母亲,琦雅公主并不是你看到的样子。”很多朝廷的动向,不是一个身居在宅门里的女人清楚的。
“公主说喜欢你,这次来南城就是为了你。”
“呵——”陶一凡笑了,很冷,看向母亲,眼神冷冰冰的,“母亲,你可知道祖父为什么不喜欢你。”
“你说什么?”这是陶夫人心底的刺,任何人不能碰触,哪怕是自己的儿子,也是一样。
“母亲嫁入陶家这么多年,可为陶家做过什么?”不但没有,反而做了很多愚蠢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陶夫人瞬间炸毛了。
陶一凡始终并冷着一张脸,“这就是母亲,听不得任何不喜欢的。”
如果是别人指责自己,陶夫人会不留情面的反击,因是儿子,她崩溃了。
哭喊了一阵。
似乎把所有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陶一凡一直安静的听着。
直到母亲的哭声渐渐消停下来,他才再次开口,“母亲,您不应该将你身上发生的不幸要让每个人都经历一次。”
陶夫人哭的双眼通红,看了儿子一眼,很快扭头。
“母亲,我不是父亲。”他不是父亲,不会轻易妥协,也不会这么多年对家不管不顾。
他的爱是真心实意的,哪怕在形势面前,他不得不妥协,但他还是有自己的坚持。
如同现在。
陶夫人脸色微微发白,开始用看陌生人的眼光看向自己的儿子,淡色的唇,微微动了动,“你不是母亲,怎么能真正体会到母亲的心。”
罢了,她的儿子是说不通了。
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当初的老爷也是这么坚持,当初的陶老爷子也是这么反对,后来呢?
带着满心的期望而来,离开的时候却被伤的体无完肤。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她还能真的痛下杀手。
陶一凡定定的看着离开的母亲,他再次开口,“母亲,请恕孩儿不孝,孩子这一辈子只会娶陈思圆为妻。”
‘只娶陈思圆为妻。’
‘陶家断子绝孙’。
两句话不停的在陶夫人的耳中响起,如同恶魔一样让她的心似乎被挖出来一样的痛苦折磨。
陶夫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当她反映过来,自己已经来到自己的的院子,张妈满是担忧的看着夫人。
这才几天的光景,总觉得夫人苍老了许多。
就在安静的时候,突然一支箭穿过窗子直接射在了旁边的木头柱子上。
陶夫人一惊。
张妈吓的瘫倒在地上。
保护陶夫人的侍卫到来,拔下带有一封信的箭。
陶夫人反应过来,看向旁边的侍卫,原本有两个,因为陈兆坤的缘故,现在算是折了一个。
呵呵——
都是因为陈思圆。
因为一个陈思圆,儿子不要自己了,外面的那个老男人也欺负自己。
“夫人——”侍卫捧着信来到跟前。
陶夫人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来意,直接展开。
这时,她不怕有毒。
在她看来,最深的毒都没有儿子伤的严重。
当陶夫人看完信,脸上的血色尽失。
老爷竟然在边关有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更可气的是竟然有意让对方做平妻。
这怎么可能?
不!
陶夫人不管不顾的就要冲出去。
如果儿子和老爷都没有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要到老爷跟前当面问清楚,为什么对她这么绝情。
张妈反应过来,及时拉住陶夫人,“夫人——”
陶夫人看向伺候身边多年的张妈,多年的相处和陪伴,渐渐的张妈已经变成她最重要的人了。
似乎所有人丢弃了她,唯独张妈不会。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老...老爷他不要我了。”
“难道这是休书?”张妈惊呼。
休书?
这两个字深深地刺激到了陶夫人,她止住泪水,努力告诉自己,她不会失去老爷,也不会失去儿子,至于什么平妻,简直做梦。
眼下的这个情景,她知道只有一个人可以帮助自己。
为此,不管上次事情自己遭受多少牵连,她都不打算放过这次机会。
当天傍晚,陶夫人接到了琦雅公主传来的消息。
这时,陶夫人就没有多想,关键时候在同一天,前后接到了两个消息,难道就没想过,其中有什么蹊跷。
也许正是陶老爷子看不起她的原因。
这时,陶夫人还不知道自己以后将面对的是什么,就冒然的答应了琦雅公主。
.......
陶一凡再次接到京城传递来的消息。
这次他脸色变的更不好了。
现在陶一凡受伤还没有彻底恢复,又加上最近的事情没有一件是让他满意的,身体的恢复更慢。
他背手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阳光。
明明阳光刺眼,他却觉得自己似乎站在大冷的冬天,感觉不到温暖。
随从于硕和任路都站在陶一凡身后。
他们很担心,昨天半夜,公子突然接到京城来的消息,整个人就变成这样,天都亮了,公子还是没有动,他们更是担心,再继续这样你下去,公子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就在他们担心公子会承受不住倒下的回收,陶一凡终于动了。
他缓缓转身,看向身后的他们,“准备下去,去陈家提亲。”
“公子——”
到底信中说了什么,公子怎么要突然去陶家提亲?
再说,在这个节骨眼上,陶夫人和陈兆坤那边都不太好。
陶一凡怎么会不知道,更多的却是无奈。
深深叹口气。
“去准备吧!”
于硕任路两人心头狠狠一颤,看到说什么都不能改变,他们只能听命做事。
只希望事情不要闹的太僵。
等他们离开,陶一凡一口血吐出来。
看到地上的点点血迹,他嘴角翘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这么做,那个女人是否能明白?
希望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希望事后能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这一刻,陶一凡心里清楚,自己的提亲竟会是对陈思圆的一次羞辱,但他希望女人能给他解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