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烧了足足三日
他依旧找寻不到她的任何影子,手心的毒,依旧袭满全身,每走一步都很踉跄。
匪徒全军覆没,人人都不知九千岁行踪,谁知道他后面的是她女人啊!
知道,谁敢抓?
密林错综复杂的地域,让他迷失方向,来回在这林子转圈圈,头晕目眩,再次看到木桩上的标记。
“脏麻痹,找到你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另外一边
她意念控制了老鹰,飞往最高的大叔,因为那是老鹰的老巢,唐夫人就被捆在老巢里。
只见那妇人,头发披散,全身无着一件衣裳,雪白的肌肤都是压印,想想都知道经历了什么。
双脚双手被死死的捆住,见到她的时候,以为是敌人来了,撕心裂肺的痛的狂吼,“杀了我吧,我不活了!”
她摇摇头,站在巢穴中,看着三个老鹰蛋,这群匪徒是想把这唐夫人丢置在这,喂养雏鹰。
“活着不好?我是来救你的,我叫九千岁。”
九千岁……
九千岁……
唐夫人不断念叨她的名字,拼命想起烈焰国那个千门家神医,九岁女童被先帝追封的九千岁。
这孩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也是被抓来的,蠕动的身姿。
“孩子,快跑,那帮匪徒不是人,我已经被玷污身姿,无脸见人。”
她可不是孩子,既然能登封上最高的大树,救你自然也不会让自己吃亏。
只见夫人,说话的时候,一会儿惊恐,一会儿傻笑,看来是半疯状态,还是不要告诉她唐将军死的事情。
摸着妇人脑袋,瞳孔悠然紫眸一眨眼,念着遗忘咒。
“菩提树,彼岸花,爱别离,莫忧伤。唐夫人,太多痛苦的记忆会让你迷失自我,忘了吧!”
良久,妇人缓缓睁开双眼,
只见身上披着淡薄的外袍,一位女童正在煮着蛋,老鹰在一旁还不忙加火。
“你是何人?为何吃蛋“
“因为我饿啊,你睡了一天一夜了!我想下去,可是又怕君墨邪那人渣,没把人杀干净。“
她,无奈的摇摇头,捧着蛋壳递给妇人喝,这东西很补,一定要多喝。
妇人小心翼翼的抿着双唇,舌尖触碰那蛋黄汁的时候,一股鲜甜的味道,便大口大口的吞食。
“杀什么人?这东西真好喝,你叫什么名字。“
看来忘记的差不多了,这遗忘咒第一次使用,还怕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遗忘就从新开始,她不打算把唐夫人交给君墨邪,因为那个人渣说过,杀!毫不留情。
做女人已经够苦,现在死了丈夫,今后都不知道怎么生活,在异界对女人而言,男人是她们的天。
她为妇人编造了一个身世,给了三两黄金,让唐夫人从新找个好人家。
落地的时候,唐夫人恋恋不舍的看着她的身影,“千岁,我们还会再见吗?“
应该不会了吧……
可是,她却继续撒谎,哑然一笑,“最好别见,我可是神医,见我就等于你快死了。“
与唐夫人分别,她也在这丛林迷了路,早知道就让老鹰连着两个人一起送出这片林子。
前前后后,转来转去,始终回到原点。
绿色的大森林像海洋一样,柳条被风吹拂着,吐出粒粒绿珠,那树影婆娑,青烟绿雾,漫山都是鲜花,红的樱花,白的梨花,紫的兰花,粉的玫瑰……色彩各异。
而她迷路走了一天腿都软了,想找个地方休息,却被一块大石头给绊倒。
她低头翻开大石头,才发现是个人,借着皎洁的月光,看清楚此人的模样。
苍白的肌肤,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精致且耐看,睫毛悠长,也遮不住他幽暗深邃的冰蓝眸子,显得狂野不服输,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隐隐约约看的见他腹肌。
君墨邪?
“好冷,脏麻痹,你死哪去了,本王……本王要剥了你的皮。”
“不救你了,救活也要剥了我的皮。“
她转身就要走,可是一双大手死死的拽着她的脚裸,这时候她才发现他的伤口,伤势不打就是拳头大的口子,现在已经发炎留着脓血,而且还散发着恶臭。
这是战赢了?还是败了?
怎么会独自一人在这里?算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姑娘娘我就当欠你的算了。
她解开他的衣裳,看着他的八块腹肌,硬邦邦的,还别说……他的身材的确不错,难怪风铃死缠。
咳咳咳……她居然看男人的身体流口水,这是造孽!
银针扎在他的每个穴位上,她要封住毒素袭满全身,然后用嘴一口口的将毒吸出来。
还好只是普通的毒,虽然不致死,但是再晚一点估计就要真的见阎王了。
“九千岁,本王喜欢……喜欢你……“
他撒娇的躺在地上,支支吾吾的说着,声音很小,但是她听得清清楚楚。
喜欢她?
不会是真的吧!
当初,哪个人渣说,劝她不要对他有任何非分之想,他是坚决不会爱上她。
然后又在帝君面前发誓,如若爱上她,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些,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一点没有忘记,包括他带给的伤害。
“九千岁,就算本王双目失明,都不会看上你,死心吧!”
回忆,让她回想起重生那天。
曾经无论他人对君王哥哥评价如何,她都是九千岁的心上人,当时自己双眼通红,嘴角抽搐的喝下毒药,入喉时那味道极其苦涩,舌头仿佛被千针扎了一样,一口鲜血吐出,门牙掉在地上。
想要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她被他高高的举过头顶,奋力摔在地上,骨骼分裂的刺痛,让九千岁无法翻身。
一条伴随她儿时长大的阿黄狗,远远的龇牙咧嘴向他蹦来,被君墨邪拔剑相向刺穿了它的身体。
‘啊吧啊吧……‘’
她就成了哑巴,如果没有金手指,这九岁女童可是真的就死了。
回神后,她看着地上躺着的人,一巴掌呼过去,“喜欢我?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