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无霜立刻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你看这棵树，是不是你最喜欢的那棵文玉树？当初我不是故意要砍掉你最喜欢的树的，对不起，这棵树长得跟那棵树那么像，一定是那棵树投胎的，所以我们把它带回去好不好？”
听到这句话的文华帝君，心里一阵抽痛。
原来她是把这棵树当成那棵树了，所以才一直抱住不放。
他以为他只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她就不会在意了。
虽然他很喜欢那棵树，但是他最喜欢的是她，所以只要她开心，就是把他园子里的所有树都砍了，都无所谓。
“好。”
他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从来都没有像这样抱过她，因为他以前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也不明白她的心意。
但是泡在瑶池水里的这一千年里，他想了很多事。
他以前把天下众生看得太重，忽略了自己的心意，也忽略了她的。
所谓的灭情绝爱，不过是没有遇到对的人罢了。
他现在最想做的，不过就是守在她身边罢了。
这时，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头也开始疼了起来。
他知道，他又要离开了，所以他更紧地抱住了落无霜。
“丫头，一定要开心，一定要保护好……”
他的话没有说完，眼神里的温柔和宠溺就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冰冷。
“靠！”
顾煜霆低咒了一声，然后就把落无霜扔到了地上。
他一直都很讨厌落无霜，之前对她的温柔，不过是因为那个傻瓜残留的意识在控制他而已。
他对她可没有一丝情意。
此时的落无霜已经睡了过去，但是嘴巴山还在不停地喊着：“帝君……”
而舞台和那些伴舞的人，还有顾煜霆和楚风身上的衣服都随着落无霜的睡着而消失了。
围观的群众们眼睁睁地看着舞台和人消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开始惊声尖叫：“啊~有鬼啊！”
紧接着人也开始四处逃散。
看着四处逃散的凡人，曲璃无奈地摇了摇头，“无霜这个家伙，上辈子到底是积了多少德？之前有帝君给她收拾烂摊子，现在又有我。”
不过吐槽归吐槽，做起来事来还是很麻利的。
她直接就伸出手开始结印，然后在自己的身上荡出应该金色的光圈。
光圈越来越大，迅速地向四周扩散。
只要被光圈碰过的人，全都把今晚在这里看到的东西都给忘记了。
*
第二天，当落无霜醒过来的时候，除了记得自己喝了半杯果酒之外，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然后就蹲在房间里的那棵已经有点枯的小树苗旁边陷入了沉思。
这时跟她睡一个床的曲璃就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无霜，你醒了啊？”
“嗯。但是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落无霜转过身，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什么事？”
曲璃说着就打了个哈欠，现在才早上七点钟，她起那么早干嘛？
“璃璃，你看看这棵树刚成精就死了，好可怜。”
落无霜蹲在那棵树的旁边，然后伸手指着它，一脸悲天悯人的表情。
曲璃的脑门立刻就挂了一滴汗珠，“你是还没有睡醒吗？这树还那么小，五岁都没有，怎么可能成精？”
“那要是没有成精，它怎么会跑到我房间里？”
曲璃脑门的汗珠变得更大了，“大姐，这还不是要怪你！如果不是你都睡着了还抓着那棵树不放的话，我能把树苗给扒了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