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面对“斧头帮”,不退反进。
看着陆远一步一步靠近。蔡大勋心里有些发毛,但是他的面部表情格外的狰狞。
“哟哟哟,陆大人好大的威风啊!”蔡大勋从袖口掏出一个瓷瓶,看着春桃道:“本来想放过你的,可是老子改主意了。”
他举起瓷瓶对着陆远道:“知道这里边装的是什么不?哈哈,此乃为狗配种的神药。不论多么丑陋的母狗,只消滴上一滴,立刻能叫公犬为它疯狂。不知道滴到人身上又会如何?”
春桃听了这话,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
蔡大勋笑得更加癫狂,拔掉了瓷瓶的封口,隐隐有一股臭味弥漫在空气当中。
那条黑背狼犬顿时狂吠起来,口中唾液乱滴,四爪在地上不停地刨着,李甫差点拉它不住。
“救命啊!”春桃惊骇欲绝之下大声呼救。
蔡大勋阴阳怪气:“你这种低贱的身份,指望谁来救你?放心,‘太守’是纯血的猎犬,血统高贵,堪称狗中之王,也不会委屈了你。”
陆远怒喝一声:“你敢?苏州城还有没有王法了?”
此时三十二个蔡府家丁将陆远团团围住。
“王法,我就是王法!砍死他!”
蔡大勋一声令下,吴谓带着十几人向陆远猛扑过去。
“你们已经死了。”
恶仆们扑向陆远的瞬间,陆远说出了北斗神拳中健次郎的名言。
是的,当蔡府家仆们掏出斧头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死了。他们可以危及到陆远的生命,陆远就有反击的理由。
三十二名家丁,突然弯曲握住斧头的右手臂,划着诡异的弧线劈向自己的脖颈。
“啊!!”
旖旎的春风楼突然就变成了修罗场。
三十二道血色喷泉先后涌出。
鲜血喷涌声,气管漏气声,惊呼声混杂在一起,众女掩面,不忍猝睹。
三十二名家丁中半数倒下,半数脖子上插着斧头,还在犹如提线木偶一般,随着陆远前进的步伐机械地行走着。
最惨的就是吴谓,他拿的斧头最锋利,一斧下去,竟然尸首分离!害得女人们惊叫不已。
赖大和崔鹏也愣住。
赖大是从未见过陆远发飙的样子。崔鹏则暗自庆幸当初跟陆远作对的时候,陆远仅仅只是要了他一根手指头。现在呢,现在可是一言不合就要砍头的啊!
蔡大勋完全吓傻,举着瓷瓶一动不动。
而李甫发出尖利的惨叫声,狗链脱手。
黑背狼犬突然失控,在鲜血的刺激下彻底地发狂了。
它狂吠着向地上的春桃扑去。
蔡大勋突然惊醒过来,神志不清地叫道:“太守,咬她,咬死她!哈哈哈你会幻术有什么用,还能幻到狗身上?”
此时陆远脸上溅满鲜血,犹如修罗,他冷笑一声,放大了广场舞的技能作用范围。
“嗷呜?”
黑背狼犬一脸懵逼地站了起来,人模人样地开始用后腿走出了太空步。压制住春桃的几个家丁也全都跟狼犬一样,不受控制地走起路来。
“这,这特么简直日了狗了!”蔡大勋的嘴巴张成了o字,然而下一秒,真正让他惊骇欲绝的事情发生了。
蔡大勋的右臂也突然打弯,他的手上并没有斧头,却有比斧头更恐怖的东西。
整整一瓶淡黄色的腥臭液体兜头兜脸地倒下,一大半都倒进了他的嘴里。蔡大勋惊恐之下,竟然咽了下去。
他刚刚觉得手脚能动,眼前一黑,黑背狼犬已经扑到他身上。
“停下,住手。畜生你要干什么!”蔡大勋急促嚎叫了几声,突然失去平衡,仰面摔倒。
嘭的一声,他的后脑砸在卧榻的棱边上,半张着嘴昏死过去。
“嗷呜!”黑背狼犬骑到了蔡大勋脸上,跟电动马达一般抖动起来。
“呕~”
周围聚拢过来的家丁们直接吐了。
这画面,太残忍太血腥了,简直就是人间惨剧。
陆远也被恶心到了。
“这特么才叫日了狗了。”陆远说着取消广场舞技能,身边六个“保镖”立刻跪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陆远踏着血泊走到春桃身边,幸存的蔡府家丁没有一个赶上来阻拦的,谁不怕死?
这位陆大人的幻术或者武功已经高到超出他们的想象。被自己抡着斧子砍死这种事情,想想就令人崩溃好吗?
他甚至都没有亲自出手!
陆远蹲下身,先问了问坐在一旁的老鸨的伤势。
她刚才手掌受伤,鲜血流了一地。
陆远接着扶起地上的春桃。
只见她鬓角凌乱,衣衫不整,神智也不太清醒。春桃自然可怜,可她落得这步田地,也有自己心志不坚的问题。
陆远扶她起来:“好好睡一觉,明天重新做人。”
“系统:来自春桃的温暖点数加100。”
原本呆滞的春桃顿时泪如泉涌,自感无颜面对面姐妹们,踉踉跄跄地跑出了大厅。
陆远示意金莲和如花等人去追,又让人带老鸨喜爱去治伤。
接着他转身面对剩下的蔡家家丁们。
李甫缩在卧榻旁瑟瑟发抖。那个男人是妖怪!
“这身衣服挺适合你。”陆远嘲讽道,“想活命就乖乖待着。”
李甫忙不迭点头,宛如小鸡啄米。
陆远冷冷地对其他家丁们道:“想活命的,就过来揭发蔡大勋!”
还真有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凑过来,企图服个软,再随便说点不痛不痒的事混过去。
可是陆远眼神中八卦的光芒一闪而过。
他们就开始大声议论:“我揭发蔡大勋滥杀家奴,抛尸太湖!”
这个劲爆,但是证据不太好找。
又有人大声道:“大人,小人揭发蔡大勋截留本该上供的太湖石,运到了自家园林东墅。”
“哗!”
蔡大勋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花石纲都敢私自截留。
两人全都呆住,刚才为什么会这样说?
“来,血书!”
陆远把李甫的衣服硬扯下来,铺在地上道:“就着地上这么多血,来签字画押!”
此二人本极不情愿,,但是话已经出口,在这个耳目众多的地方根本无从抵赖,于是分别用手指沾了血迹,写下了自己的大名……
这时蔡大勋终于慢慢醒转,待他看清黑背猎狗的肚皮,嘴巴里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时,两眼一番,又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