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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表情虽然严肃,但是陈修的心里却是在暗暗自喜,韩浩当初在虎牢关时曾经随王匡一同出征讨伐董卓,只是可惜的时候,后来王匡死了,当时韩浩的舅父杜阳乃是河阴县令,被董卓抓获,杜阳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果断把韩浩出卖给董卓,得知韩浩的才能之后,董卓以杜阳的性命要挟韩浩投靠他,但是董卓的名声已经和过街的老鼠一样,已经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韩浩怎么可能归顺董卓,后来袁绍得知韩浩之名,便任命韩浩为骑都尉。
但是至此之后,韩浩就没有在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况且曾经的那些事情,只不过是一些小波浪而已,没有继续下去,很快就会被时代所给遗忘,无论是谁都是如此,除非立下泼天的功劳!让青史铭记,永垂不朽!
在他的记忆中...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前世的记忆中,韩浩在史书上也是狠狠的刻上了一趣÷阁属于自己的痕迹!
韩浩做了两件事情!让他有这样的能力,让号称刀趣÷阁吏的史学家为其记录进史册之中。
第一乃是万世之法!这万世之法并不是说某条法律,而是一个潜规则,这事情乃是发生在兴平元年,也就是即将到来的明年,跟随夏侯惇没有多久的韩浩就遇上了吕布偷袭兖州,吕布派人诈降,然后直接把夏侯惇给俘虏了,当成了人质,主帅被劫,一时间军中大乱,不少的将领都不晓得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然而,韩浩却是直接站了出去,大声的怒斥着这些劫持者:“你们这些凶残的叛逆者,居然敢将大将军挟持作为人质,难道你们不想活了!而且我身负讨伐叛贼的使命,难道我会因为一个大将军,而放任你们为所欲为吗!”说着,韩浩抹着泪水向夏侯惇道:“国法如此,我不得不这样做!”随后便召集士兵,准备连同夏侯惇在内,一同把这些贼子杀的一干二净,见到韩浩做事情这样果绝,这些劫持者脸都被吓绿了,一下子就惊慌失措的向韩浩求情,希望他能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但是韩浩怎么可能放过他们,最终还是下达命令杀了他们全部的人,不过夏侯惇也有惊无险的救了出来,后来,曹操得知这家事情后,便称道韩浩这样的做法可以做为万世之法,后来发布命令,若是人质被劫持,力求击杀劫持者,不用顾忌人质,连同人质在内一同击杀!自此之后,劫持的人质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过。
可以说,这件事情,韩浩开了一个好头!
其二就是屯田制,可以说韩浩乃是屯田制的发起人之一,建安元年,曹操采纳枣祗和韩浩的建议,在许县附近进行屯田,当年屯田收获谷物有一百万斛,缓解了社会矛盾。于是各州郡都设置田官、储存谷物,军队四处征战,没有运粮之劳,得以兼并群贼,平定天下!
至于韩浩其他的功绩,与这两样相比,就有点不起眼了。
陈修一本正经的询问韩浩前来所为何事时,韩浩考虑一下,随之声如洪钟,也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来此,求明主!”
“明主?”闻言陈修眉毛一挑,随之心中闪过一个画面,嘴角一扬:“幽州公孙瓒乃是当世豪杰,镇守边疆,让蛮夷不敢跨越雷池一步!他麾下的白马义从号称天下无敌!难道不能称为明主?”
“公孙伯圭?恰如陈长史所说的那样,他占据幽州镇守边疆,让蛮夷不敢跨越雷池一步,的确乃是当世豪杰,但是也恰如陈长史所言,他乃是当世豪杰,而不是当世明主,况且此人先后败给袁本初,迟者四五年,公孙伯圭必定死在袁本初手上!”
“哦?何以见得!”
听韩浩说的这样的果断,陈修倒是有些好奇了,他倒是想要听听韩浩的看法,这样一个可以提出屯田制的中年男子,这个身子内到底藏着怎么样惊天伟力!
“两点!其一乃是刘伯安,其二就是公孙伯圭自身的问题,纵然自从龙凑之战结束后,公孙伯圭有所收敛,但是说一句实话,一个人的本性如此,想要在一时间就改变过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故而,他必败!”回答的声音依旧是干脆果断,陈修微微一颔首点头,的确基于两点,无论公孙伯圭再怎么变化,也定然必输无疑,这两点,任何的一点都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既然如此,幽州公孙伯圭算不得上是明主,那么荆州的刘景升算的上明主!”陈修眼珠子一转,随之便抛出了另外的一个人选。
“荆州刘景升已经老了,纵然现在有所作为,但是这做为只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而已,当不得真!”韩浩面无表情的回应道,语气照样如之前那样,平静无波没有任何一丝的起伏,随之见陈修欲要开口,韩浩当下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即截断陈修的话:“至于淮南的袁公路虽然拥兵数十万众,当今天下,除了曹公之外,就没有人在兵力上比得上他,只不过此人刚愎自用,而且麾下之人,除了杨弘阎象二人可用,基本无可用之人,纵然现在的袁公路所作所为皆让人感到惊讶,但是也仅仅只是而已,传国玉玺会一步一步的消磨他的耐心,最终让他功败垂成,失去所有的一切。
剩下的徐州的陶恭祖一个将死之人何须多言,北海的孔文举比起荆州刘景升之辈更是不如,剩下现在占据在乐安的吕奉先,此人虽然勇武无双,但是终究是杀主背主之人,丁建阳、董仲颖先后死在他的手上,名声败坏的他,早就已经无法在这个世道上立足,天下已经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然而凉州的马腾、韩遂以及占据长安的郭汜李傕二人就更不说,话说这李傕与郭汜把樊稠给杀掉,这二人算是独霸整座长安城,不需要过个两三年,这二人就会自己内斗,最终死于对方之手!放眼大汉,能与曹公匹敌者唯有冀州袁本初,可奈何袁本初此人看似做事果断,实则乃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现在冀州乃是大敌当前,故而袁本初还算的是明主,可是只要袁本初解决掉公孙伯圭之后,必定是露出原形,届时,他必败无疑!如何是曹公的对手!”
“哦?看来元嗣兄准备的非常充分!”
“择主等同于交付下半辈子的人生如何不的谨慎行事,料想换做了其他人也定然是如此,贸然择主,只能枉送了自己的性命!”说到此处的时候,韩浩忍不住唏嘘了一声,眼神中有的无穷的落寞。
“元嗣兄有此大才,为何不直接前往泰山亦或是齐国,要么见文若、要么见孟德公!”
“需向长史要一进身之物!”韩浩双手抱拳微微一躬身向陈修行了一个礼,头微微低着,并没有抬头看向陈修,就这样等待着他的回答。
韩浩的直接让陈修有些意外,但是意外之余又有一丝的理所当然,随后没有思考多久,便爽然的笑道:“其他人,修也许就要考虑一下,此人是否有此真才实学,值得修为其引荐,但是你韩浩韩元嗣刚才的那番话,就值得修书一封,如此大才,若不重要,端是可惜了!你且等我片刻。”当即,陈修转身从堆满竹简的架子中抽出一小段已经裁好的锦帛,随之提趣÷阁在上面仔细的写着,让韩浩稍坐片刻后,等待着字迹干掉后,便小心翼翼的折好,交到了韩浩的手上。
“元嗣兄,你可持着这封信前往齐国,直接面见孟德公。”把锦帛交到韩浩手上后,陈修沉吟了一下,倒是直接给出了自己的建议,韩浩一听,眼睛一亮,随之向陈修行了一礼,这一礼他是真心实意,他曾听闻兖州之人,接纳有才之人,只要有才,就能受到重用,不少的人都是如此,无论是山阳的满伯宁还是后来的毛孝先都是如此,正是因为如此,他才选择前往兖州,更何况,曹操所展现出来的潜力让人有点惊讶,从最初的虎牢关之战到后来的每一步,都让人感到惊讶,曹操最终能走到什么地步,没有人知道,不过在韩浩看来,当世若是能一统天下的人,必定乃是这曹孟德!
无论是为了前途,还是为了理想,韩浩都只能选择兖州!选择曹操!恰如他所说的那样,择主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丢掉性命。
“韩某告辞!”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韩浩就没有在留在这里的理由,当下应该立即起身前往齐国才是正道。
“修就不送元嗣兄,修只能在此,祝元嗣兄达成所愿!”
“托敬之之言!”
韩浩心中一暖,当即就走出了大堂,一人前往齐国去了,前往齐国还有战要打,靠着战争,靠着战功,在靠着陈修的推荐信,他就能在兖州、在曹营中快速的站稳脚跟,从而将来有能力施展出自己一身所学!
等韩浩离去后,徐晃走了进来,站在陈修左右道:“长史,他是?”
对于韩浩,他可以说根本就不了解,他也不了解为何陈修会如此看重韩浩,虽然不晓得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韩浩从大堂内出来的表情就已经出卖了他,在陈修这里,韩浩得到了他所想要的,但是陈修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徐晃虽然不怎么了解,但是终究还是会了解那么一点点。
与陈修相识这些年来,从来他只是见到陈修从别人哪里要来东西,何时有人会从他手上得到东西过!
“他名韩浩,字元嗣,乃是河内人士,你不曾听闻也实属正常,此人已经学有所成,缺少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现在我就给他这个机会,只是看他要如何去把握了,但是公明你不同,韩元嗣已经有了自己的东西,但是你却没有,故而你需要广学百家,熔炼一体,最终成为自己的东西,而这阳平则是你的机会。”
陈修晓得徐晃心里想的是什么,开口说道,徐晃站在陈修的左右微微一颔首,眼中的坚毅更甚。
“公明,这样的世道,乱归乱,但是恰是人才辈出的时代,想要有所成就,就必须有远胜与他的本事,若是武功不行,就要考虑文治并行,可曾明白?故而,书你不能落下,可是同样的,也千万不要什么事情都要按照书中所写的来做,若是那样的话,你还不如把这满屋子的书烧的个一干二净。
人这一生的时间乃是有限,莫要想着长生不老这样荒唐的事情,天道运转,命有时尽,故而,你要在这有限的生命做,做出配的上这生命的精彩的人生,这样才能在死的时候,道上一句不枉此生!”
陈修的话,徐晃虽然听的似懂非懂,但还是点头,并且牢牢的记在心里,在若干年后,躺在病床上早已经苍苍白发的徐晃,浑浊的眼睛,脑海中不断的回忆着前尘往事,口中低喃着:“长史,你说的没错,人这一生短暂啊...但是我没有...没有荒废了这一生,此生值了...”只不过这也只是后话,现在不提也罢。
随后,徐晃走出了大堂,整个大堂就留下陈修一人,他独自一人走出大堂,看着挂在空中的太阳,耀眼的让人无法睁开眼睛,灼热的阳光让他无法睁开双眼,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蔚蓝的天空,随后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树林中,一片绿色让有些疲惫的眼睛,稍微感到了一阵的舒适。
“这样的风景,还真让人享受。”随之苦笑了一阵,不经意间,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张张熟悉的脸庞,旋即,脑海中立即冒出了那首脍炙人口的诗:“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