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里还有之前煮熟过的土豆,找来简单各自吃了两个后,我和蒋婷都把烘干衣服穿上,便就准备上路出发,寻找解药。
出发前,我和蒋婷还上了楼顶,隐秘趴着看了一下下方的状况,奇特的是,那些是食人族大早上的竟然全都往山下转移,男女老少全都如蚂蚁搬家一样往下去,并且我眯眼看时,能看到他们全都头戴藤蔓发圈,不过藤蔓编织的如同鹿角形状。
像是要去参加什么仪式典礼!
听蒋婷说,他们下山的东方方向,其下方正是她那次朝茅草屋扔石头的方向,也即是说,他们可能是打算去茅草屋找蒋婷。
可各个衣着盛装,又不免让我想到有其他的意图,难不成是去拜神庙?可为什么会是在蒋婷消失的一夜,才去拜神庙,这未免太巧。
“婷,他们好像很重视你,应该都是去找你的,你之前说那糟老头相中你,但是又特别尊敬你,两个月来,只要你摇头,他都不敢侵犯你,对吧?这当中会是因为什么?”我问道。
蒋婷摇头,继而说到:“不清楚,可能我长得跟天仙一样,所以招人待见吧。”
“呵。”我无情冷笑。
“切,我说的是客观事实好吧?”她红着脸说到。
“好好好,没空讨论这些,他们看起来一时间不会回来,这是给我们机会,我们趁机去他们地盘找找解药,准备出发。”我说到。
正要起身,她忽而摁住我的肩,热情洋溢、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到:“喂,我走的这段时间,你一点都不想我嘛?冷脸老公。”
我一把勾住她下巴,她当即娇哼一声,期待的看着我,我凑上前,在她耳边呼呼吹气,她一时间面红耳烧,但我这般却只是说到:“我干嘛想你?”
她一下脸色骤变,气的拍着我,大喊着没良心。
我见状只是笑着,一直等她打着,看着她撅着嘴,气呼呼的样子。
继而一把拉过她的小拳拳,一下搂住她的脖颈,狠狠的吻着她的唇,那些日子对她的亏欠,对她的惋惜,还有那些每次在她坟前忆起的重重往事的日子,我怎能忘怀?
她在我怀里沉沉睡去之际,我的心何尝不痛?此刻佳人归来,安康如斯,我如何会不深深感激上天的眷顾。
被我的热情所惊讶到,蒋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她觉察到我的这份心底的柔软,才也不再生气,而是紧紧搂住我,拍着我的背,与我缠绵着,既是亲吻,也是安慰。
过了许久,二人各自松开,她嘴露笑意,我则也擦着她那已经被我吻的发红的唇,说到:“满意了?”
“看来你很想我嘛,嘿嘿!不过要说满意,还差一点,你要喊我什么?”她俏皮的说到。
“烦不烦?快走了。”我起身,快走。
她哎哟一声,继而踉跄追上来,又撒娇的拉着我的手,喊着:“喊一句嘛,我喜欢听你喊那个。”
分明是个174cm个子的大姑娘,非得装成娇柔俏皮萌妹子,当真让人受不了,不过在她不住的哀求下,还是赏了一句:“好了,好了,老婆!行了吧?”
她得意的笑着,笑的无比夸张张扬。
这次出发,我叮嘱了她很多安全事项,例如战斗时,一定按我叮嘱来行事,另外注意躲避敌人攻击,时刻给自己找寻良好安全位置,免得多分神操心之类的,基本上把我懂得技巧都跟她说了一遍,她听着,且傻笑着。
也不知道听了多少进去。
从哨塔出来后,我们很快的潜入水泥地领域,我试探性的先去蹲点查看探听,包括厂房以及其他水泥房、地牢区域以及四周角落,最终的结论是,食人族今日人都走了,这里一个多余人都没有。
如此一来,我二人即可为所欲为在此找寻要找的东西,首先根据蒋婷的记忆,她说通常药草都跟食物一起存在仓库间,而在这一片荒芜的水泥地附近,也确实有一个较大单间的水泥房,那应该就是口中所说的仓库。
如果要使用毒药,肯定第一想法是得有相应的解药,要不然遇到误伤自己人该如何解?由此,我相信作为生存为第一的野人部落,这一点的觉悟还是会有的。
一路走向前,也能看到那些花花绿绿的色彩被涂在各个屋子外水泥墙上,虽不知画的都是什么,但能感受原始文化下的残暴一面,激烈的色掉,恶意的涂抹,就像只只狞鬼在游荡人间,另外这墙上还能闻到不少透香的植物香味。
大概能判断出他们绘画的原料是什么。
除了那些涂抹的画,便就是满地的烂骨与人肉残骸,四处苍蝇乱飞,蛆虫乱爬,一路走之,若不是捏着鼻子,恐怕都得把吃的都吐了。
“奇怪啊。”我不由得嘀咕道。
“奇怪什么?”蒋婷倒是没我表现的那么抗拒,估计是这段时间习惯看到了,
“暗窟部落除了祭祀文化略显糟粕残忍外,倒还有点独特文化内涵,例如大祭司嘎登,绝对算的是是个植物学家、自然学家以及昆虫专家,他所培养的部落有明显神明崇拜,精神向往,并且能够有一定的工艺水平,能打造纯银、纯金,乃至工艺复杂的镂刻银器等,可怎么会是这样一群吃人的野蛮人呢?”我不免说到。
“所以我说嘛,余小岚身上流着的血,那是何等的邪恶,让你多多谨防,你还不听。”她说到。
我摇着头,说到:“这当中似乎有什么蹊跷,只是我暂时说不上来。”
正说着,已然来到了仓库门口,推开一看,顿时扶住墙,不住的呕吐着,这视觉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只见这里头像是吊着猪肉一样,吊挂着一具具人的尸体,全都面目惨状,内脏器官流的满地都是,这一看恐怕今后噩梦里都会是这种可怖场景。
但是这里头却不是那种腥臭的气味儿,而是被一种浓烈的药草味所顶替,再看里头正有成堆捆的植物堆放里头,想必就是某种他们常用的药草。
掩住鼻子,恨不得盖住眼睛,我和蒋婷慢慢往里头走去,不时有苍蝇再我耳边嗡嗡作响,而不得已看到之际,我才注意到,这里的死人,多是女人、婴儿和老人,并且看样子,他们的样子都跟这两天见到的暗窟人差不多。这么说来...
“禽兽不如啊!”我不由得咬牙嘀咕。
“我告诉过你,他们都是恶魔本性。”蒋婷叹息说到。
但通过这个,我越发觉得这些暗窟人,跟嘎登带领的那个神秘的暗窟部落关联性不大,有本质区别,也想起余小岚说过的,这些野蛮人虽然会说暗窟话,但是口音相差很多。
我们急着赶到了里面,只见这仓库内部更像是个作坊,有不少陶罐土罐,里头捣弄着什么植物叶片,弄的满罐子都是紫黑色,我拿起闻了闻,立刻便确定就是那毒箭上的毒,顺藤摸瓜,也找到了那成捆的植物,却见只是一种类似于芦苇那样的植物,但是根茎会长出许多又细又长的叶片,都是三瓣展开。
“这不是...猫须草吗?”蒋婷吃惊的说到。
“猫须草?你认识这玩意儿?”我赶忙问道。
她点头,说到:“一般长在沼泽地里,样子跟芦苇相似,但是动物经过它身边的时候,便会被它叶片割伤中毒麻痹,然后死在周围,它喜欢尸体留给它的养分,所以也叫食尸草,这东西我只在研究嘎登文化的神秘网站见到过,没想到真有。”
“那太好了!网站通常会介绍详细资料,肯定也说过这食尸草毒性怎么解,对吧?”我赶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