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礼刚刚醒来,双眼间还带着点迷茫,他的身体动了动,看着自己怀里的女孩,感到些许疑惑。
晨起的男人都会有反应,白惜惜感到一个火热的柱状物体随着他的动作“啪”一下打在了她的腿上。
白惜惜愣了一下,然后瞬间反应了过来。
虽然她还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但是那个打在她腿间的东西是什么,她还是懂的。
脸颊迅速燃起了高热,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白礼只用了短短的十几秒的时间,就反应了过来。
将搭在她腰上的手收回来,他直接坐了起来。
柔滑的冰丝凉被顺着他的动作滑至腰间,露出八块鼓鼓的腹肌,然后遮住了引人遐想的重点部位。
他捏了捏眉心,似乎对现在的状况有些不清楚。
“怎么回事?”
白惜惜赶紧下了床,手指不安地捏着睡衣的下摆,小声说:“我……我……”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吞吞吐吐了半天,没有找到借口。
难堪、懊恼的情绪涌上来,静静地在空气里发酵,手足无措的她站在那里,宛如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哦。”他似乎知道了原因,“你是不知道你房间里的空调修好了吗?”
“啊?”
“是我忘记给你讲了。”看到她这个反应,白礼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回你房间去吧。”
白惜惜低着头应了一声,赶紧出去了。
白礼靠在床头,随手抓起床头柜上放着的香烟,推开烟盒盖子,抽出一支叼在了嘴里。
“啪嗒”一声,银色哑光金属质地的打火机清脆地响了一下,冒出蓝紫色的火焰,他垂着眼睛看着香烟末端,漫不经心地点燃后,修长的食指将打火机的盖子轻轻一拨合上了。
灰白的烟雾从薄唇中吐出,模糊了他的面容,让人看不出情绪。
香烟燃尽以后,他将烟头按灭,这才起身。
今天家政阿姨有事没来,白惜惜起的又很早,于是整理好自己的仪表后开始准备早饭。
冰箱里还有一些阿姨手工做好的包子,她只需要熬点粥然后炒两个小菜就可以了。
一切都准备好以后,她坐到餐桌上等着白礼出来吃饭。
白礼不知道在房间里做什么,一直都没有出来,她定定地看着盘子里的奶黄包,紧张的手都有点颤抖。
她还没有收拾好心情,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在漫长的等待中,房门终于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动,白惜惜握着筷子的手指一紧,呼吸都变轻了。
心脏在胸腔里快速地跳动,血液上涌,将脸颊蒸得通红。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做了下心理建设,让自己看起来比较若无其事,然后才抬起头去看他。
白礼已经换上了准备上班的衣服,整齐挺廓的黑色西装一丝不苟,黑色和绿色相间的条纹领带整齐地垂在领口,领带结向下一掌左右的距离下有一枚银色的领带夹将领带固定住。
整个人看起来瞬间又像变了个人。
冷漠、锋利。
她还在想着该怎样打破尴尬,没想到白礼先开口了:“我先去公司了,你慢慢吃。”
他的语气淡漠而疏离,仿佛想和她保持距离。
白惜惜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心里宛如被酸涩的柠檬浸泡,泛起了气泡,然后“砰”的一声,又被戳破了。
白惜惜也没了心情吃饭,草草扒了两口后,就去上学了。
在课堂上,她也一直心不在焉的,总是会想起早上发生的事,于是,老师点名让她回答问题时,她都不知道讲到了哪里。
还好沈虹偷偷给她写了答案,才蒙混过关。
“你这两天怎么怪怪的?以前你上课从来不走神的。”课间的时候沈虹问道。
白惜惜摇了摇头说:“没事,昨晚上做噩梦了。”
沈虹点点头,小声八卦道:“对了,你有没有问你那个小叔叔,和柳曼姿的事是不是真的。”
“没有问……”提起白礼,她更沮丧了。
她和他好不容易亲密了一些,现在恐怕又要退回冰点。
早上他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两眼,就离开了。
由于之前白礼的露面,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白惜惜是白礼的亲戚,有男同学跑来跟她套近乎说:“欸,白惜惜,让你小叔帮忙给我们要个柳曼姿的签名呗。”
“我……”白惜惜觉得很为难,她并不想为了这点事去麻烦白礼,而且现在他好像并不愿意跟她多亲近,可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绝他们。
“想要什么就自己去想办法。”一个清朗而散漫的男声传来,带着不耐烦的语气。
白惜惜转头一看,是秦湛。
十七岁的少年,身姿已经开始抽条,他松松垮垮地靠在门口,带着点吊儿郎当的气质,但是他又长了一张五官出色的脸。
所以,当他出现在白惜惜班级的门口时,全班女生都开始窃窃私语。
“这谁啊?你认识吗?”
“好像是十二班的秦湛吧。”
“啊,就是整天打架斗殴的秦氏集团的那个私生子。”
“是的。”
“天啊,没想到他居然长这么帅。”
“帅有什么用,最后家产什么的还是一分钱都不会给他。”
白惜惜走过去,问道:“你怎么来了?”
“跟我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白惜惜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秦湛拉了出去,来到天台以后,她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秦湛从口袋里掏了半天,摸出一个东西丢给了她。
白惜惜手忙脚乱地接住,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个毛茸茸的发卡。
“这是?”她不解地问道。
“送你的。”
“啊?”
“咳,是给猫的。”
“哦哦。”白惜惜看了看这个毛茸茸的猫耳发卡说,“可是这给猫咪……?”
秦湛劈手夺过来,往她头上一按,“这样能给猫相处的更融洽。”
毛茸茸的粉色猫耳戴在女生头上,配合她睁的圆溜溜的眼睛,说不出的和谐。
白惜惜摸了摸耳朵,语气有点不信,“真的假的啊……”
“它最近怎么样?”秦湛顾左右而言他。
“好着呢,能吃能喝的。”白惜惜立马忘记了刚才的疑惑。
“有新照片吗?”
“有的,我给你找,你是不知道,它长的有多快。”
秦湛并没有看手机屏幕,而是在看低着头翻手机碎碎念的女孩,半晌说了一句,“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