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不是有德贵和祝星河眼疾手快地扶了永乐公主一把,只怕她就要立刻摔倒在地上了!
看着封文戎远去的背影,永乐便不由地咒骂道:“封文戎,你这个混蛋!本宫要和你和离!”
“公主殿下!”
屋子里还有封夫人,看着永乐如此状态,也是不满地大声道:“殿下说话还请慎重!”
她面对永乐,是再也笑不出了。
眼中也是不喜,却到底还是要忍耐着:“殿下是奉了皇命嫁来封家,封家也是奉了皇命容了殿下。说白了,咱们能有这一段相处的孽缘,也不过都是为了相同的利益。若殿下能好好过,日子也不算差。可若殿下要这般一直胡闹的话,我们封家也不是殿下能撒泼的地方!”
不得不承认,封夫人还是有几分气势的。
起码在此刻,她是将永乐给镇住了。
永乐不可置信地看着封夫人,眼眶到底还是红了:“可当初我们不是说的很清楚吗?!我昨儿进门之后也以为,我们能好好过日子的!所以那月影的事情我都没打算计较,可他也太欺负人了吧?!”
永乐是委屈的,封夫人自然知道。
看着她这般模样,封夫人多少有些不忍。
到底还是上前一步,拉了永乐的手,而后叹了一口气:“孩子,这事儿是我们封家对不住你。不过我和封丞相年纪都大了,戎儿那孩子对晚霞又——”
她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孩子,这样吧。我答应你,若晚霞生出来的是个女儿就罢了。可若她生的是个儿子,一定放在你这里养着,绝不叫她一个妾室踩到你的头上去,你看可好?”
“本宫不要!”
可永乐公主又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她愤然地看向了封夫人:“本宫绝不给那个贱人养孩子!”
看着她如此“冥顽不灵”,封夫人也到底是冷了脸,而后放开了永乐的手:“你若愿意好好过,我们封家便尊你为公主。可你若不愿,非要闹到宫里头去,对谁都没好处。但我们封家不是没你不可,你可以自个儿好好想想,这往后的路该如何!”
说罢,封夫人也是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这院子。
一时之间,厅中就只剩下了永乐的啜泣声。
她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此时此刻却蹲在地上,如同一只受了伤的无助的小兽一般。
祝星河瞧着,心里头都是难受。
而后,永乐便将自己关在了她和封文戎的新房之中,不愿吃喝,也不愿见人。
一直到了晚上的时候,德贵才来了消息,对祝星河和长秋小声道:“今儿爷留宿在晚霞的房里了。”
"混账!"
连一向都守着规矩的长秋,也是忍不住地低声咒骂:“他太混账了!怎么能这么对咱们公主?”
祝星河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晚霞怀孕,肯定是不能伺候他的。他这么做,无非就是做给咱们公主看的。若公主真因为这再大闹一场,只怕对咱们不利。”
想了想,她还是对长秋道:“你去找些吃食来,我送去给公主,我劝劝她!”
长秋点头,让小厨房里头做了些平日里永乐爱吃的糕点。
祝星河送进去的时候,就听到将自己闷在被子里的永乐声音里也没什么精神:“我什么都不想吃,你们让我静一静吧!”
祝星河放下手中糕点,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被子里的永乐:“殿下,打算这么一直做个缩头乌龟吗?”
祝星河的声音,就像是有着一种魔力一般,到底还是让永乐从被子里探了个头出来:“阿星,父皇为什么会让我嫁给这样的一个人呢?你瞧见他今日的模样了吗?他……分明就是不在意我的!”
从小被宠大的孩子,又如何能忍受旁人对她如此的视若无睹呢?
祝星河知道,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让永乐公主打起精神来:“其实殿下心里也清楚,你和封文戎这辈子,是分隔不开了,对吗?”
说到此处,永乐的眼中就全然都是绝望:“我想好好过,可他不肯。那我们就注定了,是要互相折磨一辈子的!”
看着她如此,祝星河也是心疼:“殿下可想听听我的想法?”
永乐却突然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咬着下唇,委屈地看着祝星河:“阿星,你有办法让他好好待我吗?”
祝星河知道,不能再将永乐当做一个小孩子看待了,便摇了摇头:“殿下,我做不到这个。毕竟人心难测,没有人能保证知道另一个的人心里是如何想法,会做出怎么样的改变,对不对?”
看着永乐失望的眼神,祝星河也坐直了身体:“不过……我或许可以帮殿下,将日后的日子过得更顺心些,殿下可要听听我的想法?”
祝星河总是这样,在和永乐单独相处的时候,不会自称“奴婢”。
但永乐从来都不在意,反而拉了祝星河的手:“阿星,你最懂我,你说!”
她只要还有希望,其实一切就不算晚。
祝星河微微笑道:“现在放在殿下跟前儿的,是两条路。殿下要选一条,第一就是殿下不愿和封文戎再有什么感情纠葛了。那日后就是他走他的,殿下走殿下的。大家的日子相安无事的过下去,殿下做个有权的主母,再生个嫡子,和他相敬如宾就是。”
永乐摇头,似乎并不喜欢这条路。
祝星河便继续道:“第二,就是殿下还是想挽回一番。试试看能不能和封文戎有些情感上的关联,想和他做个真正心贴心的夫妻。”
“我选这一条!”
已经将自己给了封文戎了,永乐就算是再娇纵,可到底也只是个女人罢了:“他虽不好,可也不是那么不好。昨夜……他分明很好,我想留住他的好!”
祝星河点了点头,却觉得永乐选了一条很难走的路。
反而是永乐,忽而看向了祝星河,轻叹一口气:“可阿星,他不会喜欢上我的,对不对?他总说,我是太娇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