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也只有先稳住建平长公主,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瞒下来再说!
只要这件事情能够瞒下来,不传出去,那他就还有机会回旋,不至于让一切崩溃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毕竟,他对他把握建平长公主的能力,还是有信心的。
可是很显然,宁远侯这次的估算,有些超乎他的预期。
建平长公主的愤怒,已经完全超乎了他的估计。可以说,这次建平长公主的愤怒,完全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本宫就是不打算轻放,侯爷想如何?想要与本宫刀兵相见吗?!”大约是怒气宣泄过的缘故,这会儿建平长公主也冷静了下来:“本宫的吉庆没事,是因为有贵人相助才能逢凶化吉,这与眼前这一群贱人,有什么关系?本宫为什么,要放过她们?!”
“侯爷不想将此事闹大也可,本宫也不为难你们,只要将那林冬儿母女还有刘远祈给我扔进花街三个月,本宫便既往不咎,只当以前与今天的种种都不曾发生过!”长公主深吸一口气,方才抬手指着见到谢忠山便明显放松安心下来的林冬儿,若是不让这对母女受到惩罚,她便是死也咽不下这口气!
“建平,你不要再闹了。”谢忠山脸上的无奈之色更重,他往前走了两步,却因为建平长公主的呵斥而不得不停下了继续的脚步:“无论是冬儿母女,还是祈哥儿都不是侯府或者是公主府的家奴,你就算贵为大长公主,也没有滥用私刑的权利。”
“那好啊,既然本宫没有权利责罚他们,那便将他们送去大理寺吧!让大理寺的人好好查一查,然后再来定一下欺君之罪,是个怎么样的判法!”
长公主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脸上的笑意还更深了。
她一脸轻蔑的看着堂下再也演不下去面色铁青的谢忠山。这么多年了,她哪怕是心里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再也不是当初在西境的时候,一起相互扶持走过来的那个少年郎了。
不,或许说从一开始起,那个少年郎,就是不存在的。
只不过是,一个她一直自欺欺人的幻梦而已。
而眼下,不管她是不是愿意,她终于是要从这幻梦中清醒了!
长公主闭了闭眼,良久才睁开双眸,定定的看着宁远侯:“谢忠山,你与本宫相识在西境军营,这么多年来,本宫的性子你最是清楚。本宫不是那等为了自己的喜好,便不顾旁人感受的人。若是当初你告诉本宫,你在家中还有一位青梅竹马等着你回去迎娶的表妹,本宫便是终生不嫁,也不会上赶着来做这拆散人姻缘的恶人!
本宫嫁给你这么多年,可曾有过一次以势压人的时候?
虽然本宫有御赐的长公主府,可是这么多年,本宫一直如同一个平常人家的媳妇儿一般,孝顺公婆,照顾舅姑,可曾有一点儿怠慢?
可你,是如何待本宫的?!
谢忠山,本宫对得起你,自始至终,本宫都对得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