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搞得那么严肃……
关津心底嘀咕了一声,当下点头应道:“好,你尽管说便是。”
然而夏挽歌心底终归还是有些不忍。
看着关津这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夏挽歌心底满是同情,有时候……真相真的让人痛心疾首!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藏着掖着似乎也没什么意思。”见关津这般,夏挽歌当下也不想劝了。
这两人之间的恩怨,还是留着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她只是个传话的,还是老老实实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吧。
夏挽歌对自己的定义很清晰。
故而也没有多说什么,她满心怜悯的看着关津,语气中却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她道:“她说了,这些金银财物日后全部都交给你打理,之后要如何,也单凭你做主。”
此话一出,关津也有刹那间的怔愣。
竟是险些没反应过来。
但凭他做主?
对方还真是有够放心自己的呀!
关津心底嘀咕了一声,却见夏挽歌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随手将关津吃完的碗筷收拾进食盒里。
她煞有介事地说道:“日后你可就是南境的大内总……咳咳,不是,你以后可就是南境的大管家了啊!将士们日后的吃穿用度可就要麻烦你了。”
夏挽歌说得那叫一个一本正经,那叫一个郑重其事,把关津都给说的一愣一愣的,差点都没反应过来。
“……”
此时,关津心底并没有任何担此重任的荣誉感,或者是认同感,他心底只想破口大骂!
骂一骂那个不把他当人看的女人!
虽说将这些金银财物的管理,悉数交给他打理,是对他给予了莫大的信任。
可关津心底却是止不住的想要骂人!
因为他觉得小将离此举,分明是不怀好意!
那人真有那么好心,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委任给自己?!
关津心底可不觉得小将离会有这么好心,且夏挽歌话语中掺杂着那一丝幸灾乐祸的语气,别以为他没听出来!
虽然微不可查,可关津这些年也没少察言观色,又哪会听不出夏挽歌话语中暗藏之意?!
但是这一点,
便让他更加肯定小将离这是图谋不轨!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肯定,那也是因为两人之间结下了梁子,这让关津更加觉得小将离这决定里面有陷阱!
“我还真是谢谢你们如此高看我了。”关津面对夏挽歌那一脸期待的模样,硬是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
虽然夏挽歌话语中掺杂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可这也确实是对他委以重任,关津也不会不识好歹的拂了他们的面子。
可对于小将离,关津终归还是觉得心底有气!
既然对自己委以如此重任,那那个人为什么不出现,反倒是让夏挽歌来宣布这件事?!
是觉得愧对自己,所以无颜面对吗?
关津心底一个劲的直犯嘀咕。
从他醒来至今,他就没瞧见过小将离的身影出现,这是怕自己秋后算账,打算躲着自己还是怎么着?!
连面都不敢露,是真的无颜面对自己吗?
“哎呀,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这是什么跟我们瞎客气什么呢?”夏挽歌的话,打断了关津接下来的思绪。
“……”
并不是很想和你们成为一家人。
关津在心底嘀咕了一声,并表示了嫌弃。
如果不是小将离的手段太过强硬,他现在究竟在哪还说不准呢!
若是没有小将离之前那一出,也许他会按照皇帝与秦正等人的调令,被调往边陲担任要职。
可像小将离这么“莽”的绑匪,关津有生之年还是头一次见。
且不说此举,能不能让人看出她礼贤下士的意思,单是对方这举动,便让关津心底不止一次唾弃过对方……
招募能人异士,哪个不是端出礼贤下士的态度,来对待这些日后很可能会成为其麾下幕僚的得力大将?!
可小将离这一出,哪让人能看出这点?!
小将离这架势,分明就跟那些土匪下山抢压寨夫人似的……
思及此,关津的脸色又不禁黑了黑。
真是糟糕的体验,真是糟糕的经历!关津真是不想再回忆一遍了。
每每想起这个人,他便觉得糟心不已,真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在这辈子碰上这么个煞星,跟自己作对!
唉,真是孽缘啊!
关津心底止不住感叹了一声。
“哎,你倒是说句话呀!光我一个人在这里唱独角戏多无趣啊!”夏挽歌伸手晃了晃他的肩,将思绪飘远的关津再度唤回神来。
她看着关津之前明显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心底也是暗暗为小将离捏了一把冷汗,这怕是……
又在心里惦记着小将离了吧?
这两人的恩怨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夏挽歌心底也止不住感叹一声,但她也存着一丝看好戏的心思,毕竟这也挺有趣的不是?!
“你要是没事儿的话,那我就先忙别的了,一会儿你们不是还有事情要商量吗?这会你倒是闲着了?”
关津并不是很想跟夏挽歌搭茬。
尤其是面前这一摞摞的文书,看得他头皮发麻,这吃饭都得紧赶紧凑的吃,哪有那么多闲工夫跟夏挽歌在这里掰扯?!
“嘿,瞧你这话说的!”
夏挽歌可当然听出了关津话中的嫌弃之意,她也不气,道:“虽然之后有事情要商议,但想腾出点时间,来跟我们未来的关大军师聊聊,还是可以的。”
这话中满是揶揄之意。
关津听了眼皮子直跳,对夏挽歌的嫌弃简直都要呼之欲出了,可他忍住了。
因为……
他知道夏挽歌与小将离终归还是不同的。
他不能一概而论。
“那你想跟我聊什么?”关津一边翻阅着手中的文书,一边头也不抬地问道。
他很快便进入了角色。
因为这也是小将离将他绑到南境来的目的所在,既然都已经来到这里了,那小将离断不会轻易放他走。
如此,那他能说什么?
只能认栽呗!
“聊聊南境今后的发展?或是你对排兵布阵这方面的见解?又或是聊聊大云与金朝的局势,于我秦国如何?”夏挽歌试探性的说道。
她并不在乎关津的态度如何,因为这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反正……最后被气到的肯定还是关津自己!
文臣的气量跟武将一比,似乎也是有所差别的。
就好比武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粗心大意,莽撞的代表,一根筋的典范,而文臣似乎就很容易与津津计较挂上钩。
“关于南境今后的发展?这一块还有待商榷,容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