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手上的人头数多吗?”
“还好,问这个做什么?”
君影等人面色如常的问道,对将离这突来的问题有些茫然。
干什么突然问这个?
他们刚刚不是还在说通道的事情吗?
将离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没什么,就问问你们想不想要人头。”
“这还用废话?肯定是要啊!”
叶安然朝将离翻了个白眼,仿佛对她这莫名其妙的话,感到很是无语:“这种东西谁会嫌多?自然是越多越好,后面竞争名额的时候,可能性也更大。”
“这样啊……”将离卷起寥落在身前的发丝,忽然朝几人笑道:“我这里有一个很可靠的情报,想来你们应该会喜欢的。”
这样的话……她应该不算是当面插手。
“大家都这么熟了,有什么话直说好吗?这样子卖关子,可不太像你的作风啊!”
宁舒玉从南若尘身后冒出头来,看着将离身上风尘仆仆的痕迹。
不赞同的摇摇头:“卖关子是安然那老货的习惯,不要学,不好!”
叶安然转头斜了他一眼。
将离蹲下身捡起地上,因为先前追逐落下来的飞镖,朝几人甩了甩:“围猎邪道,有兴趣来吗?”
“有的有的。”宁舒玉连连点头。
宁舒玉不免有些手痒的说道:“我们进到这小天地老半天了,都没碰上个邪道,实在是看得人着急呀,只能对那些参选的人下手。”
宁舒玉捂着胸口,有些痛心的说道:“你不知道,跟那些人打起来的时候,一点意思也没有。”
“畏首畏尾的,抢令牌的兴致都快给他们败坏了。”
“是啊,这样刷人头太慢了。”将离身旁的公孙念也赞同的点点头。
将离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几人身上。
排除掉那两个完全陌生的人,
天下悠居的七人都分在一个小组内,可以说是有缘有份。
哪像自己……唉。
特别是七人还互相认识,彼此间都有配合,并不会因此有任何生疏不信任之感。
“这样啊,那我就告诉你们……”
将离将祭坛那边的事情,毫不掩饰的冲几人说了一遍。
只不过省掉了她打开祭坛的事情。
“所以说那些邪道,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动作了是吗?”宁舒玉摩拳擦掌,一脸惊喜的说道。
比起和参选者争抢那些小份额的人头,与这些邪道堂堂正正的拼尽全力打一场,更让他向往。
“是的,就在这里。”将离回首指了指后方。
宁舒玉恨不得立马冲过去,和那些人大战三百回合才好。
身体的反应远快于思想,宁舒玉还没走上两步,就被南若尘给拽住了衣领。
“回来,你急什么!”南若尘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急性子……
一听到有架打,立马就想着冲上去。
当真是糟蹋了,他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与雅致的名字。
“干什么你又不陪我打,还不让我出去了。”宁舒玉停下步子,转头不满的看着南若尘,那幽怨的眼神,宛若深闺怨妇一般。
看得南若尘止不住一个机灵,拉着他衣领的手也跟着一松。
“……可以好好说话吗?”
“不行。”宁舒玉拒绝。
南若尘看着宁舒玉的神色,深深叹息了一声。
叶安然适时出来稳定局面:“好了好了,别紧张,先让我们好好谋划一番。”
君影也站出来,制止了宁舒玉的动作:“邪道人数太多,不好好谋划一下很容易吃亏,人太少分散的话,又有些麻烦,所以还是先静下心来思量对策比较好。”
“就是就是,老宁别激动。”公孙念此刻也站出来劝慰。
说起来,公孙念铸剑的时候,可比他现在还要激动,这下好了,人突然反过来劝诫宁舒玉。
将离看着,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君影转头望着将离,见其孤身一人,不由出言问道:“你那个小组的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其他人闻言,忽然惊觉他们这是在参加大选。
以小组的形式参加大选。
刚才他们把遇见将离,当成是平日里的叙旧。
此刻才突然惊觉原来是在比赛,而且将离海孤身一人,出现在这个邪道集聚的地方。
众人敏锐的嗅到了其中的端倪,不过并没有多问。
有些事情烂在心底最好,人家不愿意说也没必要多问,好奇心害死猫,这件事他们还是懂的。
“走散了。”将离无所谓的抬手。
“走散了?你这么大个人还能走散?”叶安然怀疑的看着将离,用眼神把将离上上下下给打量了个遍。
其眼中的意味相当明显,你编,你继续编。
“迷路又不是我的错。”将离无辜的看着他。
小小的身形配上憨纯可爱的表情,当真是容易让人,选择性的忽略掉了将离本身的品性,将她当成是一个六岁的孩童。
“你继续说,能说服我算你有本事。”叶安然一点也不上当。
他才不会被这副无害的模样给蒙骗。
当初自己就是小瞧了那个只有拇指大小的将离,所以后来被坑害惨了。
现在回首想想,都是一个挥之不去的黑历史。
“为什么要说服你?你爱信不信。”将离撇撇嘴,很嫌弃的看了叶安然一眼。
“就是就是,为什么要说服你,不信就赶紧闪一边凉快去,别在这里碍事。”公孙念也嫌弃的朝叶安然挥手。
而后暗搓搓的看着,只有她腿高的将离,眼中都冒着小星星。
“你到底记不记得,我还是你的夫君?”叶安然黑着一张脸,看着公孙念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就是你嘛,还能有谁。”公孙念歪头看了他一眼。
再度将目光放在将离身上,好可爱的孩子,好想……也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
这么可爱的孩子一定很好玩。
公孙念伸手捏了捏,将离身后的小辫子:“这是你第几遍问我这个问题了?我又不傻,老问这个,让我觉得你有毛病!”
哎呀呀,这辫子好适合师娘啊。
将离闻言,略带挑衅地看了叶安然一眼。
心酸吗?心疼吗?想吐血吗?
叶安然听见公孙念嫌弃的话语,又看见将离挑衅的眼神,额头的青筋控制不住的暴起。
垂落在两侧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指骨被捏得嗒嗒作响。
这成亲跟没成一样,媳妇的胳膊总是往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