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盖头,掀盖头,掀盖头!”众人拍着手,有节奏地喊道。
贼头在这热闹的气氛之下,嘴角也不住勾起愉悦的弧度,抬手伸向其中一位新娘头顶的红盖头。
袁初夏屏息以待,有些紧张地看着下方,随着贼头的动作,呼吸不由有些急促起来。
贼头的手与红盖头之间的距离不断拉近。
正在贼头的手即将碰到红盖头之际。
又有声音从中打断了贼头的动作。
贼头收回手,看向说话的那人。
“老大不能只掀一个,要两个一起掀!”人群中有人喊道。
上头的袁初夏见贼头,停止掀盖头的动作,高悬的心放了回去,不曾想后面这一句话,又让她的心高高的悬起在嗓子眼里。
袁初夏心头大骂,掀一个是已经给你面子了,你还要掀两个,你不要得寸进尺,乱搞事,你以为自己是谁?
这要求要是放在平常来讲,对贼头来说,可能有些越矩。
今天是贼头的大喜之日,对于平日里的一些小要求,放在今日,贼头自然是尽量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谁不会自己有一个美娇娘自豪。
更不说还是两个!
更何况这山窝里的,皆是些歪瓜劣枣,身材好是好,就是脸太普通。
就让他们开开眼,长长见识也无妨。
“好,那就两个一起掀!”贼头霸气的一挥手,对众人说道。
说完两手并用,同时伸向两位新娘子的盖头,两位新娘从始至终,定定地站在那里,没有因众人的言语有丝毫慌乱。
贼头猛得一掀,盖头随着动作被掀开。
从旁怂恿的众人,看着被掀起盖头的喜娘,皆是目瞪口呆地睁大了眼,呆呆地看向殿宇中央的两位新娘子。
更有甚者,不住咽了咽口水。
“天,好漂亮的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人群中传来赞叹之声。
这声音也道出了众人的心声,人群跟着一阵附和。
贼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两位美娇娘,在掀开盖头的那一刻,他也为两人的容貌所倾倒,惊艳了那么一刹那。
“两位夫人好!”贼头笑着上前,伸手牵起两人的小手。
笑得别有一番意味,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与这二人入洞房。
四周众人瞅见贼头的动作,跟着流里流气地吹起了口哨,言辞之中带着浑话。
贼头听在耳里,心头有些许不悦。
自己的美娇娘被他人说浑话,就像被人视奸一样,很难让人开心的起来。
但今日是大喜之日,贼头不好作态。
贼头对着一侧的侍者招了招手,吩咐道:“带两位夫人回房休息!”
“大哥,不要这么小气嘛,给我们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什么的!”人群中响起哀嚎。
这才看了没多久,就要与佳人诀别。
贼头没有继续理会那人的话语,让侍者将两位夫人带了下去,自己则转头对着自己的一帮兄弟说道:“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大家随便吃,随便喝,吃喝管够,兄弟们玩的尽兴!”
台下的一帮兄弟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只得在记忆中,慢慢回味两位夫人的容貌。
想着,有些哀叹地拿起桌上的酒坛,解开酒封,咕咚咕咚的开始给自己灌酒,以慰自己心头哀痛。
怎么那样地美娇娘就不是自己的呢!
贼头见众人不再关注此事,朝一旁的管事使了个眼色,让他把酒肆里的酒都拿出来,自己则端着酒杯开始朝自己的这帮兄弟走去,一桌一桌的开始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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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掀盖头无事,预想中的事情也没有发生,袁初夏心头松了一口气,有些劫后余生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还以为要穿帮了呢!
不过看众人的效果,这场替身行动相当成功。
将离伸出小腿在房梁外晃动,不过好在下方挂着红绸,因而众人没有发现,在他们头顶的房梁之上坐着两人。
将离左腿曲起手搭在上面,下巴磕在胳膊肘上,右手上拎着一个肚子大小的脚疼放在右腿之上,目光懒散地透过红绸看向下方的事物。
看着贼头一脸欢喜的揭开盖头那一瞬,将离眼中闪过失望。
将手中的酒水饮尽,将酒坛放在房梁上,从袖中掏了一本书扔给袁初夏说道:“给你一盏茶时间,把这本书里面的内容背下来,并融会贯通!一盏茶之后,用这本书上的内容,引开下面的那些人。”
一盏茶时间,背完一本书,并且融会贯通。
要求不可谓不严厉,更可以说是有些过分。
可袁初夏只有眼前这个机会,倘若不抓住这个机会,不要说扳倒袁半夏,能不能安然地出这个贼窝都是个问题。
她看得出来,将离是有能力带她直接离开这个匪窝的。
但是没有人需要一个累赘,更何况现在她们算得上是合作关系。
虽说将离提出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但是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机会,袁初夏也要试上一试。
袁初夏低头看着怀中的那本书,《御兽诀》三字映入其眼帘。
袁初夏翻开书页,开始争分夺秒的背书。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下面狂欢的众人酒过三巡,桌上杯盘狼藉,大多数人脸上或多或少有了些许醉意,有酒量不佳者,已醉倒在地。
酒量尚可者,正划拳赌酒。
“哈哈哈,又是剪刀,我赢了,快喝!”
“喝!”旁边人将酒坛推就给输者。
输者喝得有点醉,抱起酒坛喝了一口,有些喝不下,摇着头想放下,被自己的兄弟抓着灌酒,口中酒水不断涌入,被迫吞咽入喉,输者有些无力的伸手,推了推给自己灌酒的兄弟。
但只是做无用功而已。
输者最后也不胜酒力,砰的一声醉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贼头一路给自己的兄弟敬酒,也有了些许醉意,面带酡红,走路时,眼前的景物有些晃动,不过还算稳得住身形。
现在要是醉了,那今晚那两位美娇娘,可就要独守空房。
怎么可以让美人独守空闺呢?
罪过罪过。
贼头坐在上首,扫视台下一众弟兄,见他们大多喝得有些上头,玩得尽兴,满意地点点头。
“好好的,嗝……给,嗝……我招待他们,我先走了!嗝!”贼头打了个酒嗝,招来管事吩咐,自己则是扶着墙,一步一步朝着自己的喜房走去。
酒劲上来,贼头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还带着重影,走了好一会儿,也只是走了七八步而已。
就在贼头差不多要踏入内殿之时,一道惊惶失措的身影,从殿外冲了进来。
那身影走得有些急,没注意脚下的门槛,被门槛绊住了脚,啪的一声,栽倒在地上,牙齿磕在红毯上。
不过那人也顾不上这么多,扬声朝着里面,喝得七荤八素的众人大喊道:
“老大老大,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护山大阵被攻破了,山下的那群镖师正在往山上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