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在门边的侍者向将离等人请示,将离挥手:“进来。”
侍者这才打开雅座的门,让人进来。
来人是拍卖行的人管事,穿着一身黑色衣衫,腰上别着一枚金纹令牌,管事后面跟着一群捧着盒子的侍者。
管事一进门,恭敬的对着背对着他的几人说道:“这是贵座几位拍下的拍品,请诸位验收一下!”
话落,挥手招后面侍者进来,侍者一字排开,将手中的盒子打开,以供客人验货。
将离回头随便看了两眼,低头抿了口酒水,淡声道:“费用直接从拍品里扣!”
“是!”管事躬身应道。
吩咐人将东西放下,管事领着人出去,关上房门,雅座内几人听到将离与管事的对话,面上有些诧异,拍品?
难不成将离也是这卖家之一?
一下子,众人看着将离的眼光就有些不同了,身上没有灵力,却能拿出不下于这些东西的拍品。
先前将将离当做普通凡人的几人,在内心暗自反省。
将离看上去,也没有众人想的那么简单。
几人探究的视线集中在将离身上,将离不为所动,扬了扬手里的酒盏,对着几人说道:“随意随意!”
言下之意,你们随便拍,帐算我的。
将离已经开口,无论他们后面拍什么,钱都算将离的,就是公孙念之前拍下的那些东西,钱也直接从将离这里扣。
不过这些东西加在一起,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就是不知将离拿什么去拍,才能面不改色的说出直接扣费用里的,而不是赊账或者补足之类。
上半场拍品之内,并没有将离寄拍之物,哪怕是一件都没有出现过。
离下半场开始还有些时间,雅座的门,再次被敲响,这次不等侍者请示,将离突然站起身,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走过去开门。
屋内也是几人一愣,显然没想到将离会亲自去开。
这门外之人是谁?
无非是隔壁那对师徒,不过南宸未来,来的是付欣。
雅座开门的自然是侍者,本着给人留个好印象的原则,付欣一见门开了,脸上扬起一抹微笑,说道:“麻烦帮我通传一下……”
话未说完,房门已开,见开门之人不是侍者时,付欣脸上的笑意一瞬间僵住,有些不知到该说些什么。
将离倚在门边,抱着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怎么?很失望?”
付欣脸上的表情一收,顷刻间换上另一副面孔,颇有几分嚣张跋扈之意,脑袋一扬,对着将离说道:“你就是之前那个和我竞价的人?”
将离上下打量了付欣一番,尤自摇摇头,没有作答。
这不是很明显事情么,声音都没变过,莫霖没能认出将离的声音不奇怪,毕竟莫霖与将离说的话不超过五句。
付欣跟着将离喊了这么多次价,会不记得这令人咬牙切齿的声音才神奇。
见将离没有回答,付欣心里憋的气撒不出来。
人家都不理你,如果闹下来,无意是你自己在无理取闹。
付欣想着,觉得不能如将离的意,在心里又给将离记上一笔。
“说吧,什么事!”将离拉上门,隔绝到里面的视线,留下一条缝隙,伸脚蹬在对面的门榄上,侧头给了付欣一个眼神。
“我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付欣说话间神色带着几分不屑。
没将将离放在眼里,南宸的受伤,也被她单方面认作是天下悠居几人合力导致。
她来,只是想问清几人的姓名,以后不论是调查几人身份,亦或是下令追杀,也不会两眼一抹黑,不知道敌人是谁。
“无名小卒,不足挂齿!”将离冲着付欣笑了笑,露出森白的牙齿,面上带着几分凉意。
“你怕了?”意识到将离不愿说出姓名,付欣挑衅的说道。
“啧,小姑娘,你师父怎么不来?”将离没有直面付欣的问题。
怕?
不存在的!
“问你们的名字,哪里需要我师父来!”见将离不愿回答,付欣的语气也恶劣几分。
“我需要找一个平辈的人,至少……岁数上差不多!”将离左右晃着脑袋。
刚好从狭窄的门缝里瞧见,雅座内几人对着将离投来询问的眼神,摇了摇头示意无事,瞄到君影时,冲他眨了眨眼睛。
君影颇有几分无奈的看着她。
“岁数差不多?”付欣小声呢喃,对于将离这个岁数一词,带着几分猜疑。
将离再次侧过头,望着付欣:“想要名字,至少有点诚意,把你师父叫过来!”
“不用了!”隔壁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南宸从中走出来,来到付欣身侧,目光冷冷直视将离。
“诚意不错!”将离夸赞道,眼神却是不在两人身上:“你想问什么?”
“阁下贵姓?”南宸被将离重挫,依旧面不改色,淡声询问。
“将离!”这般语气,引得将离看了南宸几眼。
此人城府也是够深的,面对仇人还能这么面不改色,只不过心里,指不定暗戳戳的算计些什么。
“告辞!”问出姓名,南宸不愿多待,返回隔壁雅座。
付欣没料到会是这般结局,临走前恨恨的看了将离一眼,跟上去。
将离摸了摸鼻子,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声音却是有些幸灾乐祸说道:“记住我也没用,不过……我等着你们哦~”
听到将离的话语,付欣开门的手一顿,随即恢复正常。
等着,那你就好好给她等着!
将离有些失望,付欣竟然一点态都不表一下,着实无趣。
虽说将离对师徒三人上了点心,但也没多在意。
三人确实是气运加身,有着气运这一层庇佑,将离明面上动不了三人,准备采取迂回政策。
不可造业,不可造业……
将离心里默念几遍,杀念太重太重不好,阿弥陀佛!
将离收回脚,进了雅座。
雅座内几人对于外面的事也是有着几分好奇,可将离出去时,将门掩上只留下一条缝隙。
当下几人探头探脑的朝缝隙望,想看到点什么,结果只能看见将离的背影。
当下进来,耐不住的公孙念就凑了过来:“师娘,外面怎么了?”
“隔壁找茬的!”将离解释道。
几人这才恍然,原来是隔壁竞价的人。
也难怪,将离这么一搅,是个人心里也不平。
会过来找事,不出奇。
公孙念又八卦了几句,无非是几人怎么样怎么样,如果找上门,到时候打架,不能忘了几人。
“一定一定!”将离坐会位置上。
君影端着酒杯没有跟上几人的谈话,显然不知道在想什么出神。
将离撑着椅子探过身,半个人都倚在君影的位置上,君影也没有反应,将离没叫他,只是倾身就着君影手上酒杯喝了一口。
君影感觉手上有异,这才回过神,恰好看见将离唇停留在他酒杯边沿,顷刻间,耳朵莫名有些发烫。
察觉到君影的目光,将离松开酒杯,整个人朝君影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