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倾城冷静了下来,夜少麟是前战神的遗孤,对于他手里拥有的兵权,花倾城也是略有耳闻,而当今的皇上并不打算将这份兵权收回,主要是安抚前战神的遗孤,若是可以夺得麟王爷的心,那么是不是对那部分的兵权有了些许把握呢,想到这里,花倾城到不觉得难过了。
随着宴会的散场,花蝶舞倒是并没急于回到花府,而是跟着夜千渊来到了端王府,示意手下的人注意四周的动静,而夜千渊带着花蝶舞和夜千陌进到了卧房,“媳妇,进你的空间吧。”
花蝶舞倒也没犹豫的带着二人进了空间,夜千渊坐到了沙发上,一把拉过花蝶舞,“夜少麟是前战神的遗孤,父皇对他多有疼爱,是因为他手上的兵权。”
“那把花倾城纳给他,不是给我们添了阻力?”
“那也要看花倾城有没有那个本事收复麟王的心了。”
三个人在空间里聊了很久,花蝶舞也渐渐的了解了大殷皇室的很多事情,皇位的继承并没有电视剧里的那般血腥,而现在的情况却是天合帝最不愿意见到的,只因为当年的任性,造成现在这样的结局,若不是因为对夜千渊生母的过度思念,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然后在她走了很多年之后,天合帝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寻找的那个人是她的姐姐,命运和他开了一个玩笑,却造成了今天这般的局面。
花蝶舞感叹命运的作弄,却也无可奈何的要陷入这样的境地,夜千渊继续道,“前战神是排行老六,和父皇是同母的兄弟,还有排行十一的安王。”
夜千渊将前尘往事细细的说了一番,夜千陌在一旁做着补充,花蝶舞也默默的记下了关于他们之间的关联,也知道了大概的始末,三个人聊了很久出了空间。
夜千渊让夜千陌帮着送花蝶舞回了花府,可这一脚刚迈进花府大门,这花从国就一声怒吼,“你还知道回来啊,你为什么要陷害倾城啊?”
这一声怒吼是彻底将花蝶舞激怒了,见过无耻的,却没见过这般无下限的,面对花从国,花蝶舞原身体仅有的亲情也被代谢没了,没有丝毫的表情,花蝶舞一击鞭子直接奔着花从国就过去了,“我陷害她?你哪只眼睛看到了?要是你这双招子看不清人,那么废了也不是不可以。”
“你这个逆女,反了你了。”
“当你的女儿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父女二人打在了一起,一旁打算动手的夜千陌被花蝶舞一个眼神拦了下来,她可不想七哥名誉受损,掺和别人的家事可不是什么好名头,花蝶舞一记鞭子打到了花从国的胳膊上,打掉了花从国的佩剑,“花从国,我正式通知你,你再敢和我骂骂咧咧的,我听到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你闭嘴为止,既然你眼中没有我这个女儿,我也可以不用承认你这个爹。”
一番话让花从国愣住了,再去回头看花蝶舞,就留下了一个背影,花从国皱了皱眉,转眸对上了夜千陌的冰冷的双眸,一句话让花从国冷到了骨子里,“既然小舞打算断了父女关系,那似乎也没必要手下留情了。”
留下这句话的夜千陌也留给了花从国一个背影,马车扬长而去,独留院中站着的花从国,木然的凌乱。
牧笛不懂从不动怒的主子为何会这么大的火气,仅仅是因为对九殿下的未婚妻的偏宠吗?牧笛当然不懂夜千陌的心思,而此时马车上的夜千陌却是满腔的怒火,之前因为得知了花蝶舞的身世,心里就是万般的疼惜,可如今这个所谓的父亲却是这般的不堪,他更加心疼那个坚强开朗的女孩了。
回到了贤王府,夜千陌笛声唤来了手下的暗卫,“主子。”
“把噬魂叫回来。”
“是。”棋魂看的出自己主子的怒火,虽然不清楚为何要动用噬魂,可是能让主子动用噬魂,一定是发生了很大的事情了。
花府这边,花笑颜来到了花蝶舞的别院,见花蝶舞正在忙,花笑颜便开口问道,“姐,你真的和父亲决裂了?”
“不然呢?他的眼里只有花倾城,我们算什么呢?”
花笑颜没在言语,她知道二姐姐说的对,可是想到真的有一天要和父亲断了关系,也会莫名的觉得感伤,她是看不出来二姐姐对这个所谓的父亲还有多少留恋,她看到的都是恨,冷漠,虽然知道二姐姐受到的苦,可真的要断了关系,二姐姐就没有一点点的不舍吗?
“我没有不舍,也不恨,只不过是陌路罢了。”
花笑颜一怔,随即明白了姐姐会读心的,花蝶舞淡淡一笑,这似乎和读心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只是花笑颜脸上的表情太过于明显了,她那想要知道答案的表情已经到了让自己无法忽视的地步了,而自己却又没办法告诉她,自己这个花蝶舞不是她的那个二姐姐花蝶舞,只不过是占用了这具身体,做一些这具身体曾经想要做的事罢了。
“姐,你就没有一点留恋吗?”
“如果我说没有,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绝情?”
“不会,就是不明白为何会是这样?”
“颜颜,我只不过是不在期待那微薄的亲情罢了。”
花笑颜感到莫名的悲伤,不再期待亲情,这话如此的哀伤,所谓哀莫大于心死,就是姐姐这样的状态吧。
这一夜姐妹聊了很多,花笑颜了解很多姐姐离家那段时间里受到的苦,也渐渐明白了为何她会这样的漠视亲情,也许真的只有受到了极度不公,才会触底反弹吧,花笑颜回到别苑的时候已是深夜,看着外面的夜空,漆黑一片,黎明前的黑暗让人心慌,而姐姐却说黎明前的黑暗是为了迎接光明,只有经历过黑暗的洗礼,光明才会更显得珍贵。
一夜无眠,每日的晨昏定省,花笑颜一脸的倦意,完全没有在意到老太太说什么,而花蝶舞却是频频的皱眉,只听花芙蓉问道,“祖母,今年的重阳,我们都要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