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百药堂,夜少华和夜悦涵已经等候多时了,与他们一同而来的还有夜千陌,许是看到了夜千陌,花蝶舞的心安定了几分,“七哥,稍后有劳了。”
“好。”似乎对于花蝶舞的请求,夜千陌就从来没拒绝过。
片刻后,夜千辰带着人抬着死囚来到了百药堂,因提前被苏牟注射了麻醉剂,死囚早就昏睡过去了。
落红雪带着夜悦涵进到了手术室,严格按照花蝶舞的一套标准执行,给夜悦涵注射了麻醉后,将输液针扎到血管上,排放好手术器材,落红雪安静的观察着夜悦涵的动态。
净手消毒后的花蝶舞进到了手术室,看到一旁安静的落红雪,开口问道,“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小姐。”
“那开始吧。”
苏牟和落红雪认真的跟在花蝶舞身边学习,只见花蝶舞先将死囚的角膜剥离,那一层薄薄透明的东西在花蝶舞的一双巧手下被分离出来,苏牟感叹这世间还有这样的医术,而实施这医术的奇女子就是自己的师傅。
花蝶舞将角膜放到自己事先准备好的储存容器里,对着苏牟和落红雪说道,“仔细观察,角膜分离的过程中一旦有损伤,就不能用了。”
“是。”
花蝶舞一边操作一边讲解,苏牟庆幸当初自己的选择,留在她身边,不仅仅在医术上的提高,还因为她是特别的。
将角膜完全剥离后,花蝶舞开始将夜悦涵的角膜进行剥离,剥离后发现角膜的厚度有问题,同时还有破损,炎症已经是消除了,花蝶舞将合适的角膜通过慧眼的扫描,准确无误的放好,进行缝合。
全部的手术过程大概用了两个时辰,而这样的手术在现代也就是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花蝶舞叹了口气,技术上没有什么问题,对于自己本就是成型的东西,只是难道仪器上,她是有慧眼的,所以可以不用借助以前来完成手术,可是苏牟和落红雪没有啊,她没办法把空间的仪器拿出来,因为这里没有电源,想到这里,花蝶舞叹了口气,想着角膜移植手术需要的仪器,突然想到了显微镜的原理,是否可以弄一个不需要用电的成像仪器呢?
“你们两个把今天的手术过程完整的记录下来,明天交给我,我要检查,算是作业。”
“是,师傅。”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那份开心溢于言表,花蝶舞淡淡一笑,她需要助手,眼前的这两位是不错的人选,一个对于医术的痴迷,一个对于蛊术的专研,都会成为她的助力。
“今天手术结束了,术后的照顾有你们两个人负责,每天换班的时候需要交接,懂吗?”
“徒儿知晓。”又是异口同声。
花蝶舞带着落红雪和苏牟将夜悦涵抬到了另外的推床上,推开门的那一刻,夜少华迎了上来,“皇嫂,悦涵如何?”
“手术很成功,术后的注意事项,我已经交代给了苏牟和落雪,修养七日后,我来复诊,到时候决定是否可以离开,这期间一定要遵医嘱。”
“那悦涵能否看见了?”
“不出意外的话,七日后便可以复明。”话音刚落,夜少华便跪了下去,吓得花蝶舞连忙要去扶他,却被拒绝了,“少华谢皇嫂大恩,若如他日皇嫂有需要少华之时,定当竭尽所能已报今日之恩。”
“起来说话,堂堂男子汉,跪我作何,诊金别忘了就行。”花蝶舞丝毫不在意的笑道,她知道这古人对于这种恩惠的看重,可这对于她来说却真的只是举手之劳,因为她是个医生。
夜千陌看着花蝶舞那含笑的双眸,就知道她本就是不在意这样的恩惠,只是她不在意的却是别人看重的,他知道她不会挟恩图报,因为她本就不认为这是施恩。
“小舞还好?”此时夜千陌关心的只是她的身体,花蝶舞淡淡一笑的看着夜千陌,“有七哥在,小舞很放心。”
是啊,有夜千陌在,她怎会不放心,她记得夜千渊说过:若有一天他不在,希望七哥护她周全。那个男人为她做好了一切的准备,而现在的自己要努力的扩大自己的优势,以便有一天他需要之时,她给予最大的支援。
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夜千辰将死囚带走,按照花蝶舞的要求将人安排了单独的囚室,并让人好生照顾,用花蝶舞的话说:就算是死囚,也在临死前做了一次好事,就让他有些尊严吧。夜千辰感叹花蝶舞的宽容,也觉得自家哥哥的眼光是真的不错。
花蝶舞将夜悦涵的事情安排妥当后,跟着夜千陌上了马车,车上花蝶舞对夜千陌说道,“今日怕是要麻烦七哥跟小舞去趟花府了。”
“是为小舞母亲嫁妆的事?”
“正是,本想着不与花府起冲突,怎奈这花从国并不把我当成女儿,而那苏曼罗也真是让我怄气,若是不出了这口气,怕是心里会不痛快,便想借着七哥的名,震一震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那便跟你走这一遭又如何,我倒是很想看看这花府到底有多大本事,敢不把你放在眼里。”
“七哥真是说笑了,我何须他们放在眼里,我想要的不过是他们见到我会怕,会忌惮,才好方便我日后的行动,眼下我无权无势,只能借着千渊或者七哥的名义来造势,千渊倒是好说,只是怕会连累七哥,白白坏了名声。”
“我本也不在乎那些个虚无的,好与坏倒是没什么,若是能助你,倒是坏了也不错。”
花蝶舞淡然的笑容总是会让夜千陌觉得很舒服,和这样的她相处,总是会轻易的放松原本绷紧的神经,花蝶舞给夜千陌讲述着今天手术的过程,听得夜千陌内心沸腾,这世间还有这等奇术,“小舞,你这是和你外祖父学的?”
“嗯,算是吧。”花蝶舞这模棱两可的答案让夜千陌一怔,也不多问,他不知道花蝶舞本是个穿越之人,只是觉得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毕竟她那五年是他们调查不到的,怕是那五年的空白,她经历了太多,所以不想提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