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蝶舞是不知道自家姐妹已经乱了阵脚,自己一脸的悠然,声音泛着慵懒的说道,“苏表姐想比什么啊?”
“花蝶舞,你这是让我选?”
“自然,苏表姐提出的比试,就由你定吧,免得被我赢了之后再有什么说辞。”
“你还真是狂啊,既然你这般的狂傲,那就比试乐器吧。”
“可以啊,固定的乐器,还是自选?”
“乐器自选,曲子固定高山流水。”
“好,那就苏表姐先开始吧。”
花笑颜一脸懵逼,自家姐姐是疯了吗?这种自杀的行为不像她的形式风格啊,就算苏英媛的古筝不如花倾城,却是商都数得上,可自家姐姐为何同意了呢,未等花笑颜阻拦,苏英媛的拿来了古筝,已是准备就绪了。
随着苏英媛的一声“献丑了。”指尖微动,一曲高山流水飘进众人的耳朵里,暮府花园顿时安静了下来,花蝶舞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原本以为是个草包,看来还是有点东西的,只不过常规的指法没什么新意。
花蝶舞浅然一笑,问暮府借来古筝,帅气的转身,盘膝坐在了地上,单手执琴,一个滑音让所有人愣住,宛如平静的水面投下了一颗石子,荡起阵阵涟漪,花蝶舞的笑容中露出了少有的魅惑,手指下压,加快了左手的动作,加重了音乐的流动性,却打乱了苏英媛的节奏。
花笑颜惊呆了,原以为姐姐弹流光琴,是因为流光琴认了主,结果这一记结结实实的打脸,让花笑颜彻底明白了,自家姐姐离开这五年是满载而归,有着她不知道的技能,甚至是这商都无人能及的本事。
加快了节奏,花蝶舞琴弦上的双手出现了残影,惊得所有人移不开双眼,生怕一个眨眼就错过了精彩。
那一个滑音,夜千陌就确定了她会,而现在他更确定了,她不仅仅是会这么简单,这一手古筝,登峰造极,怕是苏英媛会输的很难堪。
花蝶舞前半部运用了相隔两个八度的带按滑的“大撮”,浑厚而优美的音色,描绘了高山之雄伟苍劲;乐曲的后半部分则在按滑的同时大量而连续的使用了上下行刮奏手法,细腻地刻划了流水的不同形态,由细流涓涓低回婉转直至汇流成河的壮丽景象。
一曲《高山流水》旋律悠扬流畅,风格淡雅清新,音韵古朴典雅,意境深远绵长,恰好的表现这曲子内在的高深悠远的意境。琴声中那空灵悠远的感觉让夜千陌莫名的心疼,而此时花蝶舞却将心情控制的沉稳,倒是让苏英媛浮躁了起来,连续错了好几个音。
一曲结束后,花蝶舞起身,睨了一眼猪肝脸色的苏英媛,冷笑的问道,“服吗?”
“我认输。”
“认就好,明个午时前,把五万黄金送到花府幽兰苑,超时的话,后果自负。”花蝶舞气死人不偿命的揶揄着,却再次听到有人说,“苏大小姐的古筝本就没有花倾城的好,你就算赢了她也不是商都第一啊。”
花蝶舞回眸看到的是一张文弱书生的脸,看来此人不是和苏英媛有关,就是花倾城的仰慕者,本想说话的夜千渊被花蝶舞压了下去,唇语告诉他:女人家的事,男人少参合,辱了身份。
收到媳妇的唇语,夜千渊老老实实的看戏,只见花蝶舞一脸的不耐烦,“不知这位公子是?”
“在下苏景文。”
花蝶舞顿时头大,怎么?今个是捅了苏家老窝了?一个两个的来找自己的麻烦,这花倾城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不耐烦的开怼,“我说苏公子,我什么时候说要拿商都第一了?你是耳朵不好,还是脑子不好?都不好的话赶紧治,这是病,耽误不得,免得严重了痴傻娶不上媳妇。”
“哈哈”众人狂笑,夜千渊对自家媳妇这怼人的功力赞叹不已,而夜千陌更是觉得花蝶舞是奇女子,一旁的暮秋寒被花蝶舞惊艳到了,先不说那一曲《高山流水》,就单单这伶牙俐齿,也是噎的人能背过气去。
“你......毒妇。”苏景文是个做学问的,说不出什么狠话,这已是他觉得最恶毒的话了,却不知这话对于花蝶舞来说不过是隔靴搔痒。
抬了有些沉重的眼皮,花蝶舞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声音已经是极尽的不悦了,“再惹我,我会让你们彻底知道什么是毒妇。”本着昨晚没睡好,又来一番比试,花蝶舞的耐心已经是到了极限,便有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来惹她,花蝶舞觉得自己的底线一次次的被挑战,很是恼火。
“恶毒。”苏景文还真是不知死活,而这一声“恶毒”引来了夜千渊的鞭子,身上的疼痛让苏景文学会了闭嘴,惊讶的同时更多的是害怕,他因为妹妹输了恼火,却忘记了这花蝶舞后面可是有八皇子的。
夜千陌看着一脸疲倦的花蝶舞,声音极尽温柔,“小舞可是昨夜没睡好?”
“是啊,还总有苍蝇在闹,轰都轰不走。”
夜千陌的笑容暖化了冰雪,众女眷的眼睛冒着粉红色泡泡,这谪仙一般的男子可真不是他们想的那般无害,入不了他眼,皆无所谓,入了他眼,佛挡杀佛,魔挡杀魔,他不是夜千渊的嚣张,却有着比夜千渊狠辣的手段,只不过是因着他无所求,所以被遗忘了他也是个皇子,也是皇帝宠爱的一个。
“既然小舞觉得闹,那七哥便清了,给小舞个安静可好?”
“轰苍蝇这事不劳动七哥,嘻嘻,七哥应该是安安静静做个美男子被欣赏哒。”
“你哟。”轻轻的摸了头,花蝶舞就觉得自己要飘起来了,摸头杀啊,耶耶耶,开心的花蝶舞对夜千渊送了一记飞眼,惹得自家男人额角抽搐,这丫头这般明目张胆真的好吗?成功的挑起了夜千渊的怒火,只听那阴阳怪气的腔调,“苏家是想要插手我媳妇儿的家事了?”
夜千辰温和无害,却是犀利,不安分的手搂着自家的媳妇,却是面无表情的附和了一句,“手伸的还挺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