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帝的雷厉风行,领命的几人行动了起来,皇后被移驾到了暖阁,未等御医动手,花蝶舞探了脉息,眉头频频皱起,好在她动作及时,不然怕是保不住皇后的命,花倾城也是够狠的了,这种栽赃的办法都想得出,只是这么迂回怕是根本动不了自己,那么她又是意欲何为呢?
花蝶舞递了个眼神给夜千渊,读懂了媳妇的意思,夜千渊开口道,“父皇,蝶儿看病不喜打扰。”
“什么?”
“我留下来,父皇带着其他人门口等候。”
看着自家儿子的坚决,皇帝也不便说什么,带着人到门口守着,门被关上后,只见花蝶舞开始从袖子里往外掏东西,掏的夜千渊是频频皱眉,他很想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却不敢多问。
夜千渊见花蝶舞从袖中掏出奇奇怪怪的东西,将调配好的药给夜千渊,“给皇后服下。”
按照花蝶舞说的,夜千渊将药给天合后服下,花蝶舞将桶放到了一旁,只待了几息,就见皇后开始呕吐,夜千渊有些惊慌的问道,“蝶儿,母后这是?”
“无妨,刚才服下去的是催吐的药,是让皇后把误食的东西吐出来。”
“哦。”
片刻过后,皇后停止了呕吐,有些惨白的脸让人心疼,躺在床榻上有气无力的半昏迷着,花蝶舞配好药,给皇后输了液,因着不放心,花蝶舞抽取了自己的血液兑到了输液袋里,仗着自己的血百融,花蝶舞将自己的血当成了解毒剂用。
“蝶儿,这是?”
“输液,我的血可解千毒,我记得我告诉过你。”
夜千渊当然记得花蝶舞救自己的时候说的话,只是看着她就这么毫不在意的抽自己的血,心疼的要紧。
一番折腾,花蝶舞有些晃神,险些摔倒,被手疾眼快的夜千渊紧紧的搂在了怀里,他的女人,为了救自己的亲人,甘愿冒着可能暴露的危险,一次次的用血就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夜千渊的心里百感交集。
“可好?”
“无碍,只是刚才过度紧张了,这花倾城是够狠了。”
“什么意思?”
“她命人从我那里偷走了我给春兰配的药膏,许是探知了里面的成分。”
“可这和母后中毒有何关系?”
“皇后可是喜食丁香花饼?”
“是。”
“那就对了,我配制的那个药膏里,主要成分是郁金,丁香畏郁金,十九畏中的一畏,同食会死人的。”
夜千渊的双眸含了冰霜,怕是没那么简单了,这御膳是层层把关,而那药膏是怎么被带进来又准确无误的投放到母后的食物里呢,此事怕是不简单啊。
“拿了我的药,就会想着如何陷害我,不过却用的匆忙了些。”
“此话怎讲?”
“花倾城从我这里拿走了我配制的药,就需要知道里面的成分,毕竟我名下的药铺出售的成品药都是备注使用办法,所以只能从我私人的要药房出来的,才有可能加害于我。可我除了给春兰配过药,就在无所出,而花倾城得了这药必然会去查这药的成分,这药的成分大多温和无害,唯独郁金,只有懂的药理的人才知道丁香畏郁金。”
“好阴险,皇后喜食丁香饼是后宫众人皆知之事。”
“他们也不过是碰巧,花倾城其实是想直接针对我,只不过是没办法才这样的迂回,先别想那么多,母后的毒解了,剩下的随机应变吧。”花蝶舞快速的将东西收好,服了回血丹药,花蝶舞调理着气息,示意夜千渊可以了。
门开了,皇帝带着人进来,御医连忙给皇后诊了脉,啧啧称奇,“妙啊,这么快解了毒。”
“沐涵?”
“老头子,我还以为自己要见不到你了。”
“胡说八道什么。”
“老七老八老九。”
“母后。”
“还好还好,我还活着,还能看见我的儿子们,还能看到你们娶妻生子。”
“母后不要胡说。”
“是老八的媳妇救了你。”天合帝插言。
“哦?老八媳妇,我还没好好看过呢。”天合后伸手够着花蝶舞,“老八媳妇上前来。”
花蝶舞是一脑门的黑线,这一家子真是要命,花蝶舞起身走到榻前,跪了安,被免后被皇后拉住了手,虚弱的说道,“是个漂亮的,和老八很配。”
“谢皇后娘娘。”
“叫什么皇后娘娘,叫母后。”
啥玩意?这也太快了吧,这剧情发展的对吗?花蝶舞被皇后这性子彻底震住了,看着惊呆的花蝶舞,夜千渊“咳”了一声,花蝶舞瞬间反应过来,跪下谢恩,“多谢母后。”
“好好好,是个懂事的。”花蝶舞长须口气,看着床榻的皇后,端庄大方美丽,眉宇间却有丝张扬,单凭她叫皇上老头子,花蝶舞就知道这个皇后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