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闻言挑眉,看着程处默这幅有恃无恐丝毫不慌的模样,看来那宿国公对于自己这个儿子的作为应该是了如指掌了。
微微摇了摇头,心中默默想到,如此看来这程处默在宿国公的心中算是散养了啊。
要不然一般人知道自家孩子与别人在青楼这种红尘之地,为了一个女支女争风吃醋,绝对不会是那么好相与的。
但程处默的表现,显然家里长辈并不会责备什么。
程处默说完之后便反应了过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看着南宫逸说道:
“逸兄你是担心我爹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责罚我对吧?”
“哈哈,其实你不用担心的,我都已经是成人了,逛青楼这种事情我爹他早就知道了,虽然我家家教比较严,不允许我逛青楼,但事后就算是知道了,最多也就是揍我一顿罢了。”
“小意思!”
南宫逸听完程处默的话后,看着他那副毫不在意的嘚瑟模样,嘴角下意识的抽了抽。
要是这货是我儿子,我非打断他的狗腿不可!
就在南宫逸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程处默毫不在意满脸坚定的说道:
“而且别说我爹他现在根本就不知道,但若是知道我在这青楼的诗会中夺得了魁首的话,指不定不但不会打我,反而还会夸奖我嘞。”
“所以啊,逸兄,你今晚可得给点力啊,兄弟我今晚的性福和能否免去一顿胖揍可就全靠逸兄你了啊!”
南宫逸闻言却是苦笑了一声说道:
“处默,这件事情我只能够尽力了,毕竟你们也都说了,那李德兴可是从小便熟读四书五经,诗词歌赋的家伙,我在诗词方面虽然有所研究,但作诗水平其实也就一般般啊!”
程处默听完南宫逸的话后,面色凝重的思考了三秒后,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南宫逸说道:
“逸兄,老程我相信你,你尽力就行,就算真的输了,咱们尽力了就行了,至少咱们也拼命过了不是吗!”
“至于挨揍...虽然我爹打人贼疼,但若是到时候他真的要打我,我就去找我娘,让我娘制他!”
南宫逸听着程处默说的前半句话还觉得挺正常挺有感触的,但在听到程处默的后半句话后,他的眼角是真的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就这?
轻抿了一口酒,南宫逸心中微微一叹。
也罢!
既然都已经来了,而且也答应程处默,那就必须要拿出百分百的态度来对待。
他们那我当朋友,当哥们,我也不能不把他们当回事儿!
友情这种东西以后可以慢慢的去培养,但有些事情若是当时不尽力的话,以后或许就再也没有机会再重来一次了。
既然程处默心里已经有了自己对策打算,那自己只需要尽自己的全力去帮助他就可以了,其他的就只能够看他自己了。
因为其他的东西,显然就不是南宫逸该去担心的事情了。
而且,南宫逸从程处默的眼神和语气之中能够感受的出来,他对这个凌烟筱其实并不是动了真的感情,只是内心的欲.望罢了。
所以就算真的输了南宫逸也并不觉得他会怎么样,况且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会输!
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底蕴,你以为是在开玩笑的呢?
此时,南宫逸他们也都不再继续喝酒了。
毕竟现在已经差不多到时间了,诗会也即将要开始了,所以他们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等待着报幕侍女的出场,等待着诗会开始的序幕。
就在这时,南宫逸不知为何脑子一抽,看着程处默问出了一个令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问题。
只见南宫逸搂着怀中的姑娘,忽然抬起头看向了程处默,条件反射般的问道:
“处默啊,你经历过在春满楼寻乐的时候遇到宿国公,而且还是为了同一个姑娘的情况发生没有?”
忽然听到这个问题的众人此刻尽皆愣住了,满脸呆滞的看着南宫逸,甚至就连那些个姑娘此时也是满脸呆滞的看着南宫逸,满脸的...异色...
包厢内。
场面在这一瞬间变得寂静,寂静的可怕,与包厢外歌舞升平的热闹产生了截然相反的气氛。
在春满楼内遇到老爹?
还特么的是为了同一个姑娘?
程处默此刻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顿时变得异常的恐怖!
思及深处,程处默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更加阴晴不定了起来。
而南宫逸此时也知道自己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正准备说些什么缓解一下场上气氛,安慰一下程处默的时候。
令他没有想到一幕发生了。
只见程处默忽然间如同受到了什么醍醐灌顶一般,猛的一拍手,满脸激动的说道:
“哎呀,逸兄你说的这番话,简直就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
“看来以后这春满楼我要少一点来了,毕竟这春满楼可是在北渊城内最有名的一家青楼,我爹若是逛青楼的话肯定不会去其他地方,那这个地方对我来说可就真的很危险了!”
“反正北渊城内青楼那么多,以后我就每天换一家逛逛,这样遇到我爹的可能性就几乎不可能了!”
“哈哈哈哈!”
南宫逸原本还以为这程处默是顿悟了呢,结果没想到他居然给了南宫逸一个大大的惊喜,这一番颇为自豪骄傲的话,说的南宫逸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啊。
这宿国公也是一个人物,居然能养出如此之虎的娃,没有一定的本事和手段那是绝对培养不出来如此人才的啊!
此时,张荷脑海中灵光一闪,拍手说道:
“我就说司马冲那家伙为何从来都不来这春满楼,搞了那么久,原来是这个家伙早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了!”
刘遗爱闻言也觉得张荷此话说的不错,当即出声附和道:
“真没想到司马冲这个家伙的脑袋居然如此灵光,但这家伙也太不厚道了吧,明明都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却藏着掖着不跟我们几个说一下,真是过分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