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祁王朝,国都,太子府。
这里的上空现在在异常杂乱,各种传讯的飞鸽在天空中不断的来回,能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而太子府的下人此时退得干干净净,一个打扫的丫鬟都没有,来往进出的全部是以一些轻功了得的黑衣人。
会客厅内。
齐景城一身紫袍坐在最上首,面色不太好看。
而跪在下面回话的人,全部都把脑袋埋的很低。
“所以,你是说,他们同房了?”这几个字,几乎用尽了齐景城的全部力气,声音也是让人大喊至极。
至少,此刻在这间房里的人,所有都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表示自己从来没听过这句话。
跪在下面的一个暗卫颤抖着声音回答道:“是的殿下,虽然隔得远,但是人影还是能分得清楚的,他们在同一间房内一直待到第2天天微明的时候才出来。”
“还有呢?”齐景城问道。
“季卿尧武功太高,属下不敢跟得太近,是与房间内发生了什么属下不知。”回完话之后,这个属下觉得自己可能难逃恶运了。
本来派过去盯这个任务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并且因为要回消息的缘故,并不是他一个人在盯。
可好死不死,轮到他去守着的那天,就发生了这么让人恼火的事情。
现在他在心中把洛意和季卿尧骂了一个遍,你说孤男寡女的,怎么就好意思同房呢?
即便是情事所逼,但是杀的那家人不就有大把的房间可以住了吗?
真是的。
害殿下发如此大的火。
“不知?”齐景城看着这个属下,就像看一具尸体。
那眼神冰冷,毫无感情,让熟悉他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终于看不下去了,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躬身劝道:“殿下,这事情其实情有可原,盛王朝的烨王殿下那可是远近闻名,武功高强就不说,其智谋和谨慎程度,也绝对不在殿下之下。
这属下功力跟他相差甚大,不敢靠得太近,也是为了任务着想,要是打草惊蛇,那之前咱们所有一切的安排可都白费了。”
跪在底下的暗卫冲老者投去了一个感激万分的眼神。
这可是对太子殿下最忠心的人,若是由他帮忙求情,那自己或许可以保住一命。
“滚吧。”
终于,在所有人大喘气儿之下,齐景城冷着脸挥了挥手。
这人如同大摄一般猛地磕了个头,跑得比兔子还快。
“孟老,你说该怎么办?”齐景城挥退了一些不太相干的人,只留下了对自己最忠心的那几位。
此时他也没戴面具,一张宛若神抵一般的脸上却满目寒冰,尤其是那眼神,看谁都像是要杀了对方似的。
这让衷心于他的这些人都暗暗心惊。
太子不是没有恼怒的时候,但像今天这一般忍不住还是头一次。
以往殿下为了拉拢人心,不论什么事情都尽量做到公平公正向那种,就算任务失败了,但错不在这暗卫身上的,以往是不会受罚的。
可今天差一点就没命了。
被齐京城叫做孟老的老者摸了摸自己的羊胡子,沉思一番才说道;“殿下,去祠堂静静吧。”
“为何?”齐景城侧目。
“殿下现在应该考虑清楚,什么对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老臣不是不愿意帮忙出主意,而是得先知道您需要什么,我才好顺着给您出主意。”
齐景晨城愣了一下。
他明白孟老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承认,今天确实有些失控了,在得知洛意和季卿尧在一起,情绪在一瞬间就淹没了他的脑海,让他腾不出时间来思考,更冷静不下来。
同住一房。
呵,季卿尧枉为正人君子,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现在看来也不过一个卑鄙小人罢了。
如果一开始他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他绝对不会如此安排。
孟老看着又陷入沉思的殿下叹了口气;“殿下,老臣受你母妃所托,一直看着您长大,今天就拖一把大,在这里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
盛王朝,咱们势在必得,姬王朝和祁王朝也是如此,天下将来都是您的,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当然,这是臣的想法,也是大多数男人的想法,将来坐拥天下,后宫佳丽无数,何苦执着于一个女子。
更何况,就算现在得不到又如何,将来天下都是您的,还忘不了,抢回来又如何。
当然,如果是殿下有其他的想法,如果真是这女子对你而言是不同的,不同到可以为她放弃许多事,那殿下就要考虑清楚,是江山重要还是女人重要。
这样我们这些为人臣子的才不会做错事,才不会乱出主意。”
孟老的话,不仅让齐景城,还让周边一众谋士冷汗都下来了。
什么意思?
难道说有女子已经把他们的殿下影响到只爱美人不要江山了吗?
天,这怎么可以。
他们这些人,可是身家性命,九族之内都是抓在太子殿下手中的,为了一统天下可是有着勃勃野心的,如果这个时候太子甩手不干了,那他们这些人该何去何从?
不少人在这一刻,对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洛意起了杀心。
这女人,绝对是妩媚货主的存在,即便现在他们还没有当上一个王朝的掌控者,还没有一统天下,但这样的人也该趁早解决。
不然将来还了得。
“她不一样。”齐景城只是第低声叹息。
到底怎么不一样,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是把洛意当小师妹吗?
是因为从小青梅竹马的情意吗?
亦或者,是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和嫉妒。
想起那女子的一颦一笑,想起小时候为她背了不少的黑锅。齐景城勾起了自己有些薄凉的唇。
这微微薄凉,宛若昙花一现的笑容,却在诸位大臣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殿下不在外面显示真容,对于他们这些近臣虽然不戴面具,但也从未笑过。
这是一个不发怒,不悲伤,但也不会笑的人,可现在他们看到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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