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老者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犹豫再三还是劝道:“要不你们把要找什么药材描述一下,我不是很懂,但常年在这片山林行走,这里面的花花草草我大多都认识,不知道有什么效用,但叶子啊或者在哪一片我还是能辨认的。”
“是啊是啊!”老大娘在旁边劝道:“实在不行的话你们等两天,这里的赤脚大夫去隔壁的城镇购买药材去了,等他回来让他带着你们四处走走,这一带他更加熟悉。”
看着他们那真诚的眼,洛意难得脸红了,干咳一声,讪讪道:“那个,大娘大爷,没事的,我们自己也认识,我们随便走走,能找到自然更好,找不到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现在她可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回来的道理,这朴实无华的人家,这么做简直热情的让她难以招架。
“行吧,我看你们身带着配剑,应该都是身怀武艺之人,你们自己去也行,但是要小心点,北边那个山包里面有猛虎,还有毒蛇,一般情况下都没人敢进去,我们家世代以打猎为生,但也只能在边缘走走,里面的大家伙一出来就算是年轻力壮的青少年都招架不住。”老大爷叹了口气,似乎提到了什么伤心事。
洛意也很识趣的没问。
“谢谢大爷的提醒,我们会注意的。”
就在这时,咕咚的一声咽口水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本来就安静,此时更加的安静了。
一个小男孩看到这么多人的眼睛,齐刷刷地转向自己,瑟缩了一下,躲到他娘身后去了,把头埋在地底下。
洛意发现是一个莫约七八岁的小男孩,穿的非常寒碜,即便是她最落魄的时候,也没有见过如此落魄的人家。
正当她不明所以的时候,季卿尧走到洛意的身边,把她腰间用来打零嘴的小荷包扯了下来,然后把里面的糖果倒出来摊在手心。
“她前段时间受了点伤,又要喝药,怕苦所以带着解解馋,带的不多,你们几个小家伙分了吧。”
小男孩见到伸到自己面前的大手,尤其是手掌心那一些糖果时,眼睛都睁大了,脸上还有着刚才羞窘的红晕,但是很懂事的没有伸手去拿。
这一幕让洛意想到了从前的自己,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呢?
哦,想起来了。
想要的那就必须要弄到手,或许也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才会在柏君玄那颗歪脖子树上越陷越深吧,因为见到了,想要了,所以他越是不理,自己就越是像牛皮糖一样粘上去,巴不得要弄到手。
如果是刚开始只是猎奇兴起的话,那到了后来完全就是在跟自己争气呢,想通了的洛意,心里突然一松。
原来,我从未爱过他。
只是小孩子兴起了而已,想要了,越是得不到就越是心心念念,得到了之后或许反而觉得果然无味。
“拿着吧。”
“谢谢大哥哥。”他娘开口了,小男孩这才伸出自己黑乎乎的手接了下来,然后,一个一个的给身边小一些的孩子发的下去,分到最后他手里刚好只剩下了一颗。
“那个,房间准备好了。”刚才去准备房间的女人走了回来。
洛意吓了一跳,这女人怎么没声息的,她完全没有听到任何的脚步声,再加上对方的存在感极弱,又被那个小男孩吸引了身心神,以至于平时的警觉半点都没有。
“嗯,今天天色已晚,二位不如休息吧,待明天起来之后再做打算。”
洛意点点头:“好的,那多谢诸位了。”
洛意跟着季卿尧来到房间的时候发现,是有照明的东西的,有一种散发着奇怪味道的油灯,微弱的烛火在昏暗的房间内挥洒着弱小的光辉。
本来倒也没什么,毕竟这家人条件就那样,借宿在人家,当然由不得他们挑三拣四。
可看着这狭小的房间和那张小到不能再小的床榻之时,洛意有些愣愣的转头看像季卿尧。
若是穿宽一点,那她倒是真不介意,中间放几个大被子之类的叠起来,那就跟两张床没什么两样了,可现在这小的原本只能睡下一个人的床榻要如何分?
正当她想着要不要再问旁边的人,再要一些床铺或者房间的时候,季卿尧就冲对方点点头:“麻烦嫂子了。”
'不客气不客气。”女人有些害羞的退了出去,并且还贴心的带上了哐当哐当响的房门。
“那啥,你怎么就让她走了呢?她走了咱们俩要怎么睡?”如果平时,洛意那是真不介意。
靠个椅子上她也能将就一晚,可现在天气微凉,又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她也想好好休息一晚的好吗?
“他们家就这条件,没看到这房子又矮又小吗?这床都是用一些木板给铺出来的,估计平时这里是别人住的,或者就是一些堆杂物的房间,你还要让他们再如何?”季卿尧说着已经毫不犹豫的开始脱下了外袍与靴子。
可剩下的洛意就傻眼了,季卿尧虽然不是那种膀大腰圆的,可毕竟身量在那里,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刚上床,就把那小小的地方占了个圆圆满满。
望了望,找了找,愣是没找到一点可以让自己休息的地方……
“快点呀,怎么赶了这么多天路不累吗?”季卿尧好像是没发现她的尴尬似的,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洛意在这一刻想死。
早就听说了出门在外多有不便,可也没想到不便到了这种程度,刚才就应该跟那些人讲清楚,他们是兄妹的,人家也不会误会,导致现在就给他们准备了一个房间,。
“那个,季卿尧,呵呵,俗话说男子都比较大度,你又是堂堂王爷,武功高强……”
“洛意,你不会想让我把床榻上给你,然后我自个在门口靠一宿吧。”季卿尧打断了洛意的未言之语。
“……这……”让洛意剩下的话成功的堵在了喉咙里。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原本她就是这个意思,可现在人家说出来了,她还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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