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两个亲人的命,去为死去的亲人报仇,这是傻子才会做出来的事情。
她洛意,并不傻。
“你听我说。”洛意的无奈地把激动的女人按坐在椅子上,给她倒了杯茶,又给她说了顺气,等她冷静下来才开口解释。
“左相之所以会被停职,其实就是跟皇上演的一出戏,皇上现在若是大力保左相就会引发朝堂上的不满,而为了平衡朝堂上的局势,皇上才会下这么一道圣旨。
左相也会安然接受,因为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小伤,并没有伤筋动骨,所以他们乐得接受。
咱们就算赢了,其实也只是小胜一筹罢了,对于当今大局并无任何影响。
而我们之所以要把左相停职,就是想要在他停职的这段时间做一些小动作,比如说斩去他的一些左膀右臂,该拉拢的拉拢,该除掉的除掉。
除此之外那就是推一个人出来,这个人要么是中立派,要么就是皇上的心腹,然而无论如何这人的势力都要极大,最起码要跟左右丞相齐平,能在朝堂上引导风向才行。
而其他人我们根本就信不过,也没有这样的才能。
卿玉染作为云卿宫的少门主,各方面能力都非常出色,由他来担任这个角色非常合适。”
“可万一失败了呢?”洛意怎么不知道他说的这些。
可她最在意的就是风险,一件事情一旦风险过大的话,那就不划算了。
大师兄一旦暴露,那就是十死无生,他们这些人或许可以保得住,然而大师兄必死无疑,洛意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每件事情都是有风险的,不是吗?”卿玉染突然开口。
目光直直地看向洛意,心中很开心,这丫头总算不像以前那么傻乎乎的了,以前虽然心地善良,但有时候伤了人她并不知道,过于单纯的人情商总是很低的。
可现在洛意不一样了,他一直守护着小姑娘成长了,知道了要为身边的人考虑,知道了怎么样才划算,怎么样不值得。
这让他很欣慰,总觉得就算自己有一天不在了,有季卿玉和月岚之的保护,有她自己成熟的经历,应该也会无事的吧。
“大师兄……”洛意祈求。
“丫头,别担心,在江湖中,每个人都是在刀尖上添血的,每一个练武之人都是杀了许多人才练出来的。
朝堂上,每一个帝王,每一个将军都是双手沾满了鲜血的,一将功成万骨枯,每一个人的成功都是用无数的尸骨性命堆积出来的,所以不要怕。”
“可是……”
“没有可是。”卿玉染很坚定:“你报仇同样有风险不是吗?我帮你也同样有风险,皇上当初造反难道就没风险了吗?
所以呀,任何事都是需要付出代价,都是有风险的,关键就在于人们敢不敢去赌,赌输了那不用说,赌赢了,就会拥有一切,拿到他想要的,所有的一切。”
“……”洛意沉默。
她知道大师兄他们说的都对,皇上造反,左相帮忙还利用了自己,这不就是成功了吗?
现在天下是他们的了,一个是天下之主,一个为己百官之首,两人都是朝堂上的风云人物。
而月氏王朝则消失在了历史当中,成了许多人口中的笑话。
可是这个人是她的大师兄啊!
她现在唯一信任的,最亲近的三个人就在自己的身边,如果是这三个人再出的事的话,如果你不敢想象自己会怎么样。
唉!
季卿尧三个人都叹气。
他们又何尝不知道洛意的纠结呢,可这事儿却不是三言两语的安慰就能起到作用的。
与此同时,左相府。
与其他府里热热闹闹不同,左相府现在很平静,即便是那些下人知道他们家主子被停职了,也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因为对于这些乡下人来说,命运根本由不得自己。
此时左相和他的夫人坐在正厅当中,还有一些府中的谋士也相聚在此。
“大人,接下来我等该如何是好?”一个谋士问道。
左相停职,其实他们并不算太担心。
只是怕停职只是其中的第1步,接下来背后之人必定还有所动作。
既然出手了,那必定不会只是让左相停职就收手,要不然跟利益并不相符合。
“着什么急呀?”左相高深莫测一笑:“还跟平时一样,该干嘛就干嘛,手上有任务的就继续之前的任务,手上没任务的,那就闲一段时间,本相到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以为本向在朝中经营这么多年,是随便就可以拉下马的吗?呵,那也太天真了。”
“这……”一杆谋士面面相觑。
他们知道左相的势力极大,想要铲除并不简单,而只要左相一天没有铲除,他们这一些人就还有出头之日。
可关键在于,一般人不敢对左相出手,而敢对左相出手的人那也不一般呀!
无论是右相、皇上还是当今烨王,那都不会比左相弱。
哪一个拉出来跟左相对着干都不一定会输,当然也不一定会赢。
“怎么,你们是怕本相落马了,你们无处可去吗?”左相脸色一冷:“放心,本相活不了了,你们可散去。”
“大人误会了,我等并非这个意思,只是担心这出手的不知到底是右相还是烨王,而他们出手让大人停职,应该只是第1步,接下来不知他们准备做什么,想问问大人有没有什么猜测也好让我得有所准备,不至于到时候太过被动。”回答话的人冷汗都下来了。
该死,他们怎么忘了左相此人最为小心眼儿,一旦出现一点点的猜测,就会把心中的猜测无限的放大,然后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直接将此人铲除。
他们刚才那一瞬间的迟疑,恐怕让坐下心中不舒服了吧。
想到这,不由得一阵后怕,跟左相为敌绝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他们这些人跟在左相的身边,那自然见识过左相对待仇家的手段,换做他们自己想不出那么猥琐的招数,更没自信能躲过这些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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