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烨王府的营地。
当季卿尧踏着月色回来的时候,这里一片安静,在主帐篷内现在坐满了他的谋士。
易容成季卿尧属下的卿玉染也在其中。
此时的卿玉染装得非常像,那些经常跟他相处的人都没有看出半分不同。
当季卿尧进来的时候,众人齐刷刷地站起来行礼:“参见王爷。”
声音不算是多么的整齐,也没有多么的大声,但却绝对的恭敬。
这是季卿尧自己的性格导致的,他平日里对福中的那些谋士并不怎么严格,要在哪里走动可以,要出府也可以,总之只要是有能之事能为我办事就可以,其他的你可以有自己的性格,也可以有自己要接触的圈子。
很多人摸清了这一点性格,所以拍马屁之类的事情没有发生过,背叛的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这足以看出季卿尧选人眼光是毒辣,还有他的威信。
“都坐。”季卿尧走到最上面的座位下,喝了一口下人端过来的茶,眯起了眼睛,果然不错。
吩咐道:“剩下的全部都送到右相府,交给月大人。”
“是。”泡茶的下人愣了一下,随后低头应下,这茶本就没有多少,王爷自己也特别喜欢,不过想到王爷跟昭和郡主的事情又觉得理所应当。
“王爷,属下一边有点眉目了。”一个谋士说出了自己正在办的事:“可由于时间紧迫,一些东西还没有追查到,而且书信不方便,咱们现在离京城又特别的远,所以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不过属下现在可以肯定,那一定就是左相的人,而且那些人还是他们专门训练出来的,平时地位应该不低。
根据一些苗头,属下推测,那些人应该是左相很早之前就养在身边培训的,很有可能是找的孩童养大的。”
季卿尧点点头:“劳烦了你其他的任务先放一放,继续追查这件事,这件事情速度加快一点,需要什么直接找我身边的管家说。”
这其实没什么好意外的,他们自己派的是哪些人自己清楚,皇上的是哪些人,差不多也知道了,月兰之在这件事情上没有插手。
那唯一剩下的可能就是左相跟二皇子了。
可二皇子现在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在场的都不是蠢人,现在他们需要的就是一些证据而已。
“是,王爷。”
“王爷,属下建议咱们可以分两手准备。”
“说来听听。”季卿尧看向现在说话的这个谋士。
像这样的人,每个大人的府里都会养着很多个,尤其是他们这一些身处高位的人,有时候门人子弟,府中的谋士,或者关系好的大人加起来有几百之多。
这一些人有些时候只是吃干饭的,有些时候就能派上大用,像今天这种事情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很多时候他们都会在府里的某个地方召开一些小会,大家在一起商讨商讨某一世界的重要性,集思广益。
“王爷,属下建议,对左相手段必须要简单粗暴,他们现在可能就想着来个死不认账,咱们就算是撬开了那些人的嘴也没什么用,而现在咱们就算找到了实际的证据,也还是有着诸多的争议。
所以属下建议,咱们干脆就不要找证据。让沈兄继续追查证据的事情给他们迷惑,然后咱们制造一个证据,就是那种让他抵赖不了的证据。”
“秒啊!”易容成的陈先生的卿玉染现在立马赞同:“他说的对,左相是只狐狸,狡猾无比的那种,他肯定会扫干净自己的尾巴,咱们想要抓住证据不容易。
而现在就是争分夺秒的时间,这里在猎场离京城又特别远,而咱们没有任何线索,想要在他之前拿到证据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那咱们就迷糊他,另一方面咱们制造一个他完全不知道的证据,比如说通敌叛国,有二心,或者说私吞军饷什么的,这些都是大罪,而这些罪名一出来得罪的就是一大片人,他底下的那些人想保都保不住。
而对于皇上而言,只要皇上相信了,那那些证据就是抵赖不了的,毕竟这损的可是集体的利益。”
卿玉染觉得在这样的场合他还是要发言的,毕竟他平日里可是很得烨王看中的一个谋士,如果是在这样的场合,一个以前经常发言的人突然沉默了,那必定会引起其他人的猜忌。
更何况他觉得,刚才那个谋士说的方法甚和他的心意。
既然真实的证据我们拿不到,那我就找一个假的证据,反正只要大家都相信这是真的,那就完全没问题了。
而对于左相这种人,就是不能用太光明的手段。再加上身为江湖人士的他一向觉得,手段干脆利落才是聪明人的做法,对待什么样的人就会用什么样的形式风格。
对待好人,那你自然得按规矩办事,对待那种邪恶之人,那普通的手段根本就不管用。
“皇上不会信的。”季卿尧无奈的摇头:“皇上现在需要有人帮他,我跟洛意的事情已经摆在了明面上,右相跟我们烨王府马上就要联合,这对皇上是一个天大的危机。
现在他所能用的人就是左相,如果是我们把左相搬倒了,皇上就成了孤家寡人,底下的那一些人,虽然也有皇上的人,但都挑不起大梁,至少跟咱们完全没有可比性。
所以即便是真的找到了证据,皇上也会想办法保住左相,为的就是让左相跟月岚之互相抗衡,互相牵制,只有这样皇上才有精力来对付我。”
季卿尧比谁都清楚,现在朝堂上的局势。
这也是他压根就不想审问那几个犯人的原因,因为压根没必要,如果不是在场没人能做主,他连过程都不想去走。
而制造假的证据这一招其实也是朝堂上惯用的手段,诬陷谁,只要成功了那自然是有很大的赢面。
然而,现在这种局势别说你是诬陷,就算真的找到了实锤的证据,皇上再憋屈,再愤怒,也会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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