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岚之明白,如同对方所说,现在无论是演戏还是怎么样,洛意也受伤了,这是真正的伤口,所以现在让个太医过来看看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伤口这种东西拖的时间越久,留疤的可能性就越大,虽然他知道洛意下手应该会有一定的分寸,但谁知道这丫头能有多狠。
皮肤上全部都血肉模糊,他一时之间看上去也不知道情况到底如何,不把那些污血弄干净,可是不能看到伤口深浅的。
所以算账有的是时间,关键是先把洛意的手弄好再说。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这帐篷充满了晦气,把郡主扶到隔壁的帐篷里,大家一起帮忙看看。”
皇上下令,大家呼啦啦的全部都走了。
一下子空气都变得清新了起来,洛意在自己小叔的搀扶之下和几个丫鬟到了旁边的帐篷。
而太医来的也很快,甚至洛意怀疑,这就是早在旁边等着呢。
明明只是皮外伤,但是这太医望闻问切,愣是一个都没落下,把脉就拔了好长时间。
最后摸着杨胡子摇头探索的说了一通,洛意听得嘴角直抽。
真能掰!
她很想把这句话给吼出来。
一大堆只有大夫才能听得懂的东西在这里说,谁特么能知道是个啥玩意儿,她对自己下手可是很有信心的,就算是三脚猫的功夫,但是混了那么久了也是有分寸的。
所以这伤就像看着很可怕,但其实都没有伤筋动骨,也就是养一段时间的事儿。要是她自己的治疗方法,那就是清洗好之后消毒,消完毒之后上一点止疼和加速伤口愈合的药,包扎起来就完事儿了。
这是江湖人经常处理的手段。
对付没有伤筋动骨的伤口,一般都是用这样的方法。
她经常不着调,跟人干架那是三天两头的事儿,虽然功夫不高,但是打架那是一把好手,慢慢的就学了这么一手治疗方案。
毕竟常在河边走,哪有
不湿鞋的。
今天你打我,明天自己受点伤,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为了不每次都去医馆,不每次都麻烦门派你的师兄姐妹,所以洛意自己学着包扎伤口。
在她看来,完全没有太医说的这么复杂,从前期处理书到要禁养几个月之后,还说到时候如果还有疤痕的话,还要请太太来看种种种种……
包括各种不能吃的东西啥的,都给说明白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点小伤居然要如此养。
到了太医的嘴里怎么就变得严重无比呢,好像她的手快断了似的。
月岚之愤怒:“皇上您听到了吗?淑妃娘娘就算是后宫的女人,但她的表弟伤了郡主,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容貌对于女孩子来说有多么的重要,这就不给我再多说了吧,你看看她这手都弄成什么样了,没有几个月根本养不好,到时候留不留疤都得这样说。
最重要的是,淑妃娘娘的娘家表弟这么对昭和郡主,那是必杀之罪。
这可是皇上亲自封的郡主,遭此大罪,被人暗算,被人侮辱,现在还受了那么重的伤,这件事情要是轻轻放过的话,那我月岚之也不配为男人,不配为长辈,更不配再朝为官。
毕竟在下当初入朝为官的目的就是不想天下百姓受苦,想要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可是安天下必须先立于家,臣如果连自己的家人亲人都保护不好的话,又有什么能力去保护天下百姓?”
月岚之一番话说得极重,也可以说极其不尊重,没有提微臣,对皇上说出来的语气,更不是一个臣子该有的。
可在场所有人都理解他的愤怒。
而对于身在权利中心的那几个人其实都知道,大家心知肚明,今天的事就是皇上棋差一招。
他没料到洛意身边有能人保护,没料到洛意自身反应机灵,没料到洛意对自己这么狠。
以至于一朝错,朝朝错,现在被洛意逼的不得不退让很多步。
而月岚之现在做的,就是为洛意讨回公道,而这个公道也是洛意应得的。
“爱卿放心,朕亲封的郡主,那就是皇家的人,和朕是一家人,这怎么能让她受委屈呢?”皇上脸色真的是极其阴沉。
这阴沉到底是对淑妃的娘家表弟,还是对他自己,还是对洛意,旁人就不得而知了,总之今天皇家的脸面是被按在地上踩了。
“来人,给朕传淑妃,传淑妃的娘家表弟。还有当时当时的所有奴才下人都给朕找过来。”
“喏。”
“他们过来需要一点时间,昭和郡主现在看起来气色稍微好了一点,不如趁着现在得空,郡主给朕说说事情的前因后果,发生了什么怎么样?”
虽是询问,但皇上的询问,你能当做一般人的询问吗?
这简直就是命令。
别看皇上现在的语气很温和,命令别人去找人和对洛意说话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但是洛意明白,这就是一条咬人的狗。
属于那种阴森恐怖的,平时看起来正人君子的模样,什么时候咬你一口你都不知道,甚至不会怀疑到他身上。
以前洛意或许不知道一个人有如此多的面孔,但是栽了那么大的一个跟头,人都死了一回,怎么可能还不明白呢?
她现在对于人性的好坏有着又一种天生的直觉,所以对于皇上此时的笑脸,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把自己早就想好的一套说词慢慢道来:“本来今天是要跟着去森林的,但后来想想,第1天也没什么好玩的,就没去。
但是在帐篷的时候,淑妃娘娘身边的宫女来说,娘娘想要找我聊天,娘娘传,那当然是要去的。
喝了一杯茶之后我就不省人事,随后再醒来的时候是因为有凉水泼到了脸上,刚醒的时候就看到那个胖子要侮辱于我,反抗中伤成这样,在随后,他自己撞到桌角晕过去,你们就来了。”
洛意的说法很公正,没有任何的夹杂私人情绪,仿佛就是一个公证人在讲着一件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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