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赵月瑶一下子仿佛受了天大的打击一般,小脸煞白煞白的,眼里的眼泪要落不落,水汪汪的看起来就像一朵在风中被摧残的小白花。
这副模样直接把洛意给恶心坏了:“我说赵小姐,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大理寺少卿属言官,最讲究的就是礼仪规矩,怎么,赵大人没有好好的教导你吗?
我都说了,我没有妹妹,还是说这年头还有人上赶着给人家当妹妹的?不过你喜欢认人的姐姐,我可是不喜欢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亲戚的,而且像赵小姐这种品行不端,婚前就已经与人郎有情妾有意的妹妹,我可认不来,要是败坏了我们相府的风气怎么办?”
这是洛意第1次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给一个女人面子,从前洛意一直觉得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明白,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领会了其中的意思就成。
而且赵月瑶作为二皇子妃,将来在朝堂之上可能也会起那么点作用,当然了,能起多大作用,主要还是看这个女人对二皇子能产生多大的影响,要受不受宠的,那她在朝堂上的话语权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如果是个有心计的,那极其容易影响二皇子。
抱着不得罪人的想法,洛意其实是不打算理会,可没想到自己都打算不理会了,人家却偏偏要凑上来,这就怪不得她了。
“发生了何事?”一个清润的男音响起。
“参见二皇子殿下。”请安问礼的声音洛意不绝。
只见二皇子坐在轮子上让人推着过来,虽然现在腿已经残疾了,但是依旧免不了好相貌,虽然脸色苍白了点,精神气看起来不怎么好,但是谁让人家身份在那摆着呢。
皇上现在并没有厌恶的这个皇子,也并没有赤夺他的封号,那就还是皇家人。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在场的都是人老成精的主,给皇上一点面子还是能做到的。
“殿下,妾身原本只是过来跟姐姐请个安的,哪想到郡主认为妾身高攀不起,这不正在下妾身的脸呢。
殿下快跟姐姐说说,我真不是有意的,这来都来了,久闻昭和郡主的大名,可不就想着过来见一面吗?我真的没有恶意。”赵月瑶说话轻轻柔柔的,却抢在所有人之前开口。
目光看着二皇子含情脉脉,又有点小心翼翼,仿佛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被怪罪似的。
“啧啧啧!”洛意摇摇头,看似小声,却压根没有压低声音地说道:“这年头的精神病真不少啊!”
“……”众人一愣。
随后反应过来,扑哧一笑。
可不就是精神病吗?
这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做法,其实大家都会,无论是在场为官的,还是管理后院的女人或者是世家千金,其实都被从小就教育了各种手段,毕竟无论是嫁进大官家做夫人小妾,又或者进宫里面当娘娘贵人,那都是需要一套手段的。
宅斗技术,宫斗技术,为官之力,没有这些手段傍身你都不敢混到今天这个位置,也没资格站在这里。
可事实归事实,说出来就有些不大中听了。
比如说赵月瑶,洛意要是不点名,那就什么都没有,反正这种手段他们见的多了,可现在洛意一点出来,大家就觉得可不是吗,在众目睽睽之下,赵月瑶刚才可是跟洛意挑衅的,一口一个姐姐叫的可怜无比,却没有给洛意行礼。
按理说,洛意现在贵为郡主,而赵月岚瑶虽然是未来的皇子妃,可现在不还没入皇家玉蝶,还当不起这一声皇子妃之称的吗?
平民见了郡主,不行礼问安,这简直就是一个大罪过。
可现在到了文赵月瑶的口中,她反而成了被欺负的那一个。
“洛、意!”二皇子没理会在自己的身旁哭滴滴的赵月瑶,反而看向了对面一身清冷,闲人勿扰气息的洛意。
不得不承认,越是讨厌洛意就越会去关注
,越关注就发现这个女人身上有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无论是她那桀骜不驯的脾气,还是容貌身材,或者是她的行事方法,接触的时间越久越会对男人产生一股吸引力。
刚开始可能觉得很讨厌,慢慢的你就会觉得洛意跟这些世家千金小姐都不一样,有着一股属于自己的特殊气质,这个气质一旦你陷进去之后就是致命的。
比如现在,他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敌人,明明知道她也只是想要利用利用相府而已。可是在面对洛意的时候,比如那天晚上他是真正的想要拥有洛意。
“二殿下,这是来为你的未婚妻打抱不平的吗?不过二皇子还是小心行事的好,我洛意虽然没什么能耐,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您的未婚妻刚才来了,可没向我行礼问安。
虽然她那礼行了,我也不会多点什么,也占不了什么便宜,但总归事实不像她说的那样。”洛意三两句话解释清楚了。
二皇子显然已听明白了,看向身旁的赵月瑶目光微冷。
他知道,洛意敢这么说,那就证明她说的是事实,而且刚才的赤笑声是从很多人嘴里发出的,他可没有错过,这就说明身边这个赵月瑶真的是来惹是生非,而且还是不占理的那一方。
再加上洛意的话,明里暗里都指出了她现在贵为郡主,而赵月瑶什么身份诰命都没有,这样的一个平民女子见了洛意,自然是由行跪拜大礼的,可这女人显然没行礼……
这要是自己现在敢罚了一的话,那洛意绝对敢用刚才的事情来罚赵月瑶,得失皆有定数,最后吃亏的还不是他自己。
毕竟他现在不能人道,而赵月遥的肚子里可是有着他唯一的孩子,要是真让洛意给罚没了,那洛意尽管会吃一场不小的亏,但他却永远没有自己的子嗣。
所以算起来就算要了洛意的命,他自己都没占到什么便宜。
这么一想,二皇子无比的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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