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无数的目光放在了一个小丫鬟的身上。
今天在场这么多重量级的人物,一个丫鬟能得到如此待遇,这也是逆天了。
然而被众多大人物眼神压迫的碧儿可没有感觉到任何的荣幸,她只觉得下一秒在这些眼神的注视下自己就会灰飞烟灭。
她没想到此事会闹得这么大,会牵扯出那么多的人,更没想到自家娘娘是这么无脑的人,自己把消息告诉了自己的主子,好好的策划一番,那么梅妃就有翻身之地了,哪成想到,自家这个主子毫无脑子可言,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策划,只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淑妃娘娘。
完了!
现在一个个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就剩下她这个丫鬟用来背锅了。
“回,回皇上,奴婢去给我有我家娘娘给李美人送赏赐的时候路过梅妃娘娘的院子,在梅妃娘娘宫门外边看到了一个一身玄色衣服的人。
当时奴婢还以为看错了,所以就站下来好好的观望一番,毕竟那男子动作可不怎么光明正大,看起来就像是做贼的,但哪想到我看见了梅妃娘娘一身低调打扮,把男子接了进去,而且两人有说有笑的。进了殿的事情,奴婢就不知道了。”
“你胡说,我没有,小小贱婢口无遮拦,我就算是再如何的没脑子,会光明正大的自己出去接人吗?”梅妃立刻反驳,而且直指问题的关键。
“这……这奴婢也不知道,可是奴婢是真的看到的。”
“你哪只眼睛看见的,你说看见了就看见了,证据呢?就凭一套衣服吗?
俗话说的捉奸成双,现在就拿一套衣服就可以污蔑本宫吗?照你这么说,哪一天我也往各个姐姐妹妹的房间里塞一下衣服,是不是我们这些宫妃全部都要拉出去杀头?”
“奴婢不知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把这个疑惑告诉了我家主子而已,后面的事情就不是奴婢能决定的了。”
“呵,你这是要拉你家主子下水,我告诉你,姬嫔她也跑不掉,
但现在先说你的事儿。
小小奴婢,路过娘娘的院子,居然四处张望,这本就是违背宫规的,照这一条就足以将你的杖毙。
而且没有任何证据,只凭你一双眼睛看到还看的不够清晰,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情,居然就敢告诉你家主子,这就是嚼舌根,污蔑上等宫妃,你知道是什么罪吗?混乱皇家名声你知道是什么罪吗?”
梅妃义正言辞一大连串的问题说了出来,直接把那个小丫鬟说的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季卿尧跟月岚之在旁边看戏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的还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笑意。
果然,狗咬狗一嘴毛。
这些女人成天闲着无事老是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别说是有这么实际的证据,就算是啥都没看到也能说出个一二三来,说的跟真的似的。
现在抓到了一点点把柄,那还不得当成直戳敌人性命的关键证据,不闹起来才怪呢。
不过无论是这个梅妃,还是那位什么什么淑妃娘娘,全都是一群蠢货。
季卿玉在心中暗暗的想着,要是自己手中掌握了这些证据的话,早就让别人翻不了身了,哪会让他们在这里跟自己打了个平手,还要让别人来做裁决。
果然没脑子。
想着想着,他又想到了今天没得进攻来的洛意,想起过往的种种,季卿玉觉得,果然不愧是自己看中的女人,跟这一群无脑的蠢货就是不一样。
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衣服呢。”沉默了半天的皇上终于想起那件所谓证据的衣服。
说真的,这种陷害的把柄在宫里头三天两头的就会建议出大戏,并不是不了不起的事情,皇上恼就恼在,今天这些事情闹大了,闹到前朝去了,让所有的大臣都知道了。
现在人家打着为他倾诉后院,让他专心治理国家的名头,他连赶人都不好。
作为一个皇帝,把后宫管理成这样也确实是他的失职,那些言官抓着一点小事就在那起奏起奏,奏折一定
会弄得一人高,想想就头疼。
所以现在为了摆平这件事情,他只能速战速决,无论是牺牲哪个都一样。
“回皇上,在这呢。”一个小太监把衣服拿了过来,并且还直接打开了。
众人看到这一件所谓证据的东西,其实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男人衣服,并没有任何的奇怪之处,更没有什么能作为证据的地方。
料子很普通,制作手法很普通,颜色什么的也很普通,身量身高什么的也是一找一大批的那种存在。
总之,这一件八成新的衣服压根就是那种官宦人家会用,王公侯庭会用,平民世家也能用的那种料子。
不少人心中暗笑,果然这出戏的就是别人策划出来的,要不然能那么巧合。
在宫廷当中一般找到的证据,比如说某张信上的字,那都是平平无奇,谁都能写得出来的,没有任何风骨和字体可言。
找出来的所谓证据,那也是全部都是大陆货,可以让你追查个十年八年都查不出来的那种。
“皇上,这件衣服臣妾已经让人去打听了,但现在还没什么下落,我看不如这样吧,梅妃竟然坚决的说此事跟她无关,那不如让她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如何?”
淑妃这话一出,很多人挑眉。
清白?
这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怎么证明清白,这梅妃儿子都多大了还怎么证明?
“说说看。”对于自己的爱妃,皇上还是很给面子的,而且这淑妃可是自己的新宠,虽然现在尚未有子嗣,不过他也不缺那么一两个孩子。
淑妃:“姬嫔举报梅妃与外人有染,现在也搜出了本不该再打梅妃的东西,而且这身量一看就不是皇上的,且这件衣服是旧的,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而现在既没有捉到人,也算是找到了那么一点证据,那不如就把这个问题交给梅妃,让她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要么她找到适合人陷害了她,要么找到这件衣服原本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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