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晕过去了却还是不得安生,洛意感觉眼前一亮,发现自己突然来到了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她站在角落里,光顾着这里所有的一切,虽然脑子里朦朦胧胧的想不到更多东西,但是她直觉自己是在做梦。
眼前的一切都是白色的,到处都整洁有序。
有很多穿带着消毒服的人来来去去,每个人都在急匆匆的谈论着手里的东西,或者在记录数据,或者在观察自己显微镜下被研究的实验体。
她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往一处角落的实验室大门口走去,以往只有特殊的磁卡才能进去的地方,现在只要穿墙而过就轻易的进去了。
隔着一扇门,里面就是一个望不到尽头的通道,两边全是垂着透明帘子的门,白帜灯洒下清冷的光辉。
可以发现里面每一间房里,都好像在进行手术。
一切都井然有序,洛意如同受到指引,走到最角落里的那一间房。
“所有体征全部正常,已经可以开始植入过程,可以移植晶片了。”男人说话的声音仿佛有回音,朦朦胧胧的仿佛蒙在水里。
她走了进去,透过人们肩头的缝隙,去看躺在病床上被他们围着打开后脑勺的人。
亲眼看到旁边,一个人用镊子将那小小的晶片递到主治医生的手里,然后有那个人轻轻的放在那一片血肉模糊之中。
“芯片成功植入,现在开始导入内容,确定导入板块。”男人冷静的声音,不知为何让洛意感觉有些熟悉。
旁边的女人面无表情的播报:“导入内容,医学版块,生活版块,经济学版块,生活常识……”
声音朦朦胧胧的,忽近忽远“洛意心跳不由自主的开始变得急切,她仿佛听到自己喘息的声音。
脚下如同有意识般,主动带着她绕过他们,来到手术床的前头,蹲下来,想去看看那个躺在那里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这里发生的一切,就好像荒诞怪异的未来世界,人怎么能被做在脑子里装芯片的实
验呢?
而且还是在她以前呆过的组织里做这个实验,她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正这么想的时候,她慢慢的抬起头,然后猛地跟躺在那里的人面对面,对视上。
“嗬?!”一瞬间,震惊和恐惧爬满了脑海里每一根神经,洛意竟吓得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因为那个躺着的人,竟然就是她自己。
猛地浑身一颤,她再一次睁开眼睛,看到了绣花暗纹的天青色床帐子。
本睡的好好的,洛意忽然就开始发梦了,浑身盗汗,不停颤抖,只啊啊张客和秦墨吓得守在床边,不敢走,也不敢叫。
却见洛意忽然醒了,蒙着双眼大睁望着天空,却是眼神涣散,一点反应也没有。
脸色还是惨白的,看起来跟鬼似的吓人,秦墨虽然浑身一僵,但是张客吓得一抖,往后禁不住倒退一步。
“喂,你怎么样了?你说话啊?”张客发现自己被吓了一跳,有些丢面子,不自觉的咳嗽了一声,轻轻的问,“有事没事你倒是吱一声啊?”
可洛意就是不理他们,看着天空一动不动的跟傻了一样,张客奇怪的看向秦墨,秦墨皱眉望着洛意的模样,以为她是魔怔了。
“公子,这洛姑娘到底怎么了?”张客疑惑的问,秦墨摇了摇头,探出的手准备碰洛意的脸颊。
却见洛意猛的伸出手,特别快速的把他的手打开,速度快的秦墨和张客同时吃惊。
“洛意?!”接下来的一幕,让秦墨腾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
只见洛意忽然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摸出了针灸吧,她仿佛对外界没有反应,但是却极其专注的抽出一根银针,神色有些神经质。
她抿着唇,大睁着眼睛,双眼发红,手却很稳的拿着针灸,一针扎进自己的肉里。
那利索的架势,吓得张客心里一抽,有些牙酸。
本以为洛意治病的时候只是对别人根,没想到对自己,看起来更狠。
只见他们愣怔的功夫,洛意已经用针灸扎进自己血管所经之处,从自己的左手边一直扎到右手边,然后将自己的无名指尖扎穿。
霎时间,从里面排出一股股的黑血,味道诡异,滴在地上很快汇聚成一滩。
诡异的味道,生逼的张客往后倒退一步,忍不住厌恶的伸出袖子,捂住唇子嫌恶的,“这什么味道啊?”
秦墨没吱声,直勾勾的盯着洛意的一举一动,等到黑血排的差不多了,颜色浅淡鲜红。洛意才浑身一松,靠在床头呼哧喘气。
肉眼可见的洛意面上的苍白黑气,已经散去了不少,精神也比往常好了一些。
旁观完这一幕,秦墨缓缓的将视线从洛意的指尖,一到地上的那滩血,再看向洛意脸上,勾唇一笑。
“挺厉害的啊,大妞,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秦墨盯着她,若有所思的说,“如果你一直都会的话,何必到现在才排出毒血?”
有些疲惫的睁开眼,洛意平复了呼吸,看秦墨这个模样,立刻就笑了。
反正她心情好,也就不计较秦墨小肚鸡肠,对她起了多疑。
她笑嘻嘻的说,“这你可不能怪我,我以前要是会的话,我早就用在自己身上了,何必自我折磨。”
“那这是?”秦墨指了指地上那滩血,也笑眯眯的回望。
洛意特别坦然的说,“这还不是因为我刚刚做了个梦,梦到一个高人指引,他教给了我一套阵法,可以沿着经脉血管。将毒气聚拢在排出来,也可以达到疏通经络,引起导流的作用。”
“是吗?”秦墨微微眯着黑眸,唇上笑意不减,却不达眼底的说,“可我看别人行医多年,可从未见过有人用这种法子治病!”
“大妞,你莫不是在哄我吧?”秦墨微微加重语气。他怀疑洛意是不是根本知道怎么给自己解毒,做这一切,就是在忽悠自己,另有所图。
感觉到秦墨的意思,洛意慢慢抬眼看着他,两个人隔空对视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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