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起唇角笑了一会儿,洛意现在确定了,她出去这么久,秦墨根本就没回来,正好也省得撞到秦墨,又是一番冲突,她也懒得看秦墨那张臭脸。
不过这两个暗卫就这么倒在地上也不是个事儿,正好今天洛意高兴,就主动上前一手拉着一个,将他们往外拖。
刚刚将两个人拖到一半,一不小心就撞进了一堵肉墙。
洛意吓一跳,条件反射的神经紧绷,手伸到袖子里,侧脸一看,就看到自己后上方黑着一张俊脸。
空气寂静。
两个人视线相对,秦墨黑眸微眯,视线缓缓的越过她的肩膀,落在她手边,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两名暗卫。
立刻瞳孔一缩,冷声问道,“你对我的手下干什么了?”
这话问的,洛意手一松,无所谓的站到一边开始扯谎,“没干什么,就是这俩偷偷的跑到我房间里来偷看我,我一下不爽,就把他们扎晕了而已。”
“他们偷看你?”秦墨的表情有些微微扭曲,嘴角抽搐,明显就是不信,他直勾勾的盯着洛意,那眼神几乎要把人给看穿。
“是啊,不然呢?”洛意是笑非笑的,看着她炸了眨眼,故意调侃,“我说,你对自己属下的待遇可能并不怎么样,给你一个建议,以后对自己的属下可要多多的关心关心,上下关系也要好好用心经营的,男人嘛,能疏导就绝不要堵着。”
听洛意每说一个字,秦墨额角的青筋就跳一次,整个隐隐作痛,最后终于忍不住直接打断,“你今日是不是又出门了?你去了哪里?”
别以为洛意时的这些小伎俩,就可以瞒过他的火眼金睛。
“没有啊。我哪里也没去啊,”洛意坦然的回望,表情轻松,甚至面上都带着笑意。
“哪里都没去?那你为何如此开心?”依照洛意的性子把她在屋子里锁一天,怎么可能对他有好脸色,可眼前洛意分明从内而外,都很舒心的样子。
“我开心怎么啦?我不能开心吗?”洛意讶异的眨了眨眼,用看神经病的眼光盯着秦墨的,“再说了,我开心跟我出不出门又有什么关系?”
被问得哑口无言,秦墨情绪渐渐沉了下来,表情有些不爽,他一次一顿,“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去了哪里?”
洛意坦然的回望,狡黠的反问,“那你又去了哪里呢?”
两个人,一个黑着脸,一个无所谓,隔着空气争锋相对,谁也不让谁,洛意的意思很明显,秦墨没有资格问她去哪,也没有资格管她到底开不开心。
她要问自己去哪里,洛意反问他去了哪里?既然秦墨不回答,那她也可以不回答。
仿佛鹦鹉学舌,洛意毫不动容的直接就将话丢回了他身上,秦墨觉得自己头更加痛,对眼前与自己争锋相对的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微风吹过,庭院里枝叶簌簌作响。
两人的视线仿佛凝住了一样互相纠缠,最后秦墨率先移开视线,落在地上。
“把我的手下,弄醒!”完全冰冷的语气,一字一顿仿佛命令。
感觉出秦墨是认真的了,恐怕自己刚刚的挑衅确实骚到了对方的痒点,洛意一点都不怕,当着秦墨的面弯腰,一手一个将人直接丢出了门外,砰的一声,倒在秦墨的脚边。
看着洛意动作,秦墨一寸一寸的抬高头,凌厉的瞪着洛意。
洛意扬起嘴唇对他粲然一笑,在他怔愣的时候,抬脚就往后一退,回到了房间内,在当着秦墨的面,碰的一声将门关上。
竟是当着秦墨的面,给了他一个闭门羹。
就在秦墨暗中咬牙,心中忍不住要发怒的时候。洛意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他们只是累晕了,泼点水自然会醒。”
瞪着眼前关合的门板好半天,身后张客无声无息的出现,他也看到了刚刚那一幕,盯着地上躺着的两个属下,表情一阵紧张。
他立刻蹲下来,伸手探了他两名手下的脉搏和脖子,然后松了口气,轻声说,“确实如姑娘所言,他们并没有事,只是晕了。”
“把他们带回我的房间。”声音硬邦邦的,抛袖往空中猛地一双,白色的身影裹着满身的寒气,回到了东边自己的房间。
坐在桌边,秦墨右手随意的搭在桌上,等着张客将灯掌上。
室内开始出现光亮。张客放下了灯笼走过来,倒了一杯茶,随手就扫地上的两人甩过去。
清凉的茶水,泼到面上。
哗啦一声,两个人同时睁开眼,迅速反应过来之后,眨眼就从地上弹了起来。
两个人只是几乎一致的,跪在秦墨脚边,声音惶恐,“公子恕罪,属下该死。”
冷得几乎要把人的肉都刮下三层的冰冷视线,缓缓地扫过两人,紧绷的脸皮。
唬的他们两个更加肌肉不紧绷,室内的温度都骤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凌迟的视线才缓缓离开,不疾不徐的声音问,“到底怎么回事儿?说!”
“公子,”两人对视一眼,快速的决定有右边的那个带头回答,“是我等无能,没有看住咯姑娘,找了她的道……”
右边安慰言简意赅的,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他们如何在洛意手中吃亏,被一针扎,到后来因为气血不通累到晕倒的囧事一一报告之后,两个人闭上了嘴,无地自容的垂下头,几乎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好长时间内,屋内静的只剩下油灯花炸裂的声音。
庞大的气场在他们话音刚落时,迅速笼罩整个房间两名暗卫,同时闷哼一声,更加低的低下了他们的头颅,手握拳头重重地抵在地面,默默的承受着来自于公子的威压。
始终伫立在秦墨身后的张客,不着痕迹的看了看秦墨的背影,眼中闪过诧异。
过了这么许久,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公子这样动怒。
刚这么想,刚刚压得人气血翻滚的威压顷刻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空气中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只见秦墨撑着额头,声音居然传出来的疲惫和无奈。
“看来要困住她,也不是一件易事。”秦墨此刻认认真真的头大了。
跪在地上的和站在身后的同事惊异。张客盯着秦墨蹙眉的侧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个洛姑娘,委实与旁人不一般。
清了清喉咙,张客抓紧时间打破寂静,轻声问:“那公子,以后我们应该如何?”
若真的想困住一个人,如果用强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可秦墨却摆了摆手说:“你们下去吧,以后还是远远的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