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舞阳来时,整个衙门都一片寂静,大家看向他的眼神十分的古怪,就好像他们已经知道了他做过什么事情一样。
叶林阳就跟在他的身边,他看见了苏黎若,飞快的冲她眨巴了一下眼睛。他虽然不知道上官锦跟苏黎若设下了怎么样的一个局面,但他会配合他们,见机行事,务必不让局面出现纰漏的。
苏黎若见叶林阳来了,也松了口气,到底是自家师兄,自己看着也很放心的。
上官锦却有些不大高兴,自从叶林阳出现之后,苏黎若的目光便时常放在叶林阳身上,放在他身上的时间也少了不少,这让他有些吃醋。
邢舞阳进入衙门之后,先是跟上官锦跟苏黎若见了礼,而后才问庞胜道:“庞大人,可有什么事吗?”
邢舞阳的官职高于庞胜,故而不用下跪。但想要坐下来也是不大可能的,毕竟上官锦跟苏黎若才只是坐下,他远远不到跟他们平起平坐的地步。
庞胜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放在了苏黎若跟上官锦的身上。
面对来自庞胜的求助,无论是上官锦还是苏黎若都觉得有些好笑,他分明才是海门县的县令吧?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将审讯的权利放到了他们的手里呢?往后等回了京城,定要好生跟陛下说说,剥夺了他的官职才是。
本着既然出手了,就应当代为处理好的原则,上官锦还是开口了:“这位静娘姑娘来这儿状告我,说我动手杀了她的姐姐。邢大人可知道此事?”
邢舞阳适时的表现出一脸惊讶:“居然有这等事情?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天下谁人不知道世子爷宽仁,从不杀生,又怎么会对一个女儿家下如此狠手呢?”
上官锦眯着眼看着面前笑得一脸猥琐的老狐狸一眼,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怪不得之前来的官员们都铩羽而归了,就这样的性子,若非皇族,再难压制得住。
上官锦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可静娘姑娘十分坚持,我不得不来这儿走一遭,问问情况。”
“那可有问出来什么?”
上官锦点点头:“确实问出了些东西,不过跟邢大人有些关系。”
邢舞阳一副很吃惊的模样,然后拱拱手,表示愿闻其详。
上官锦给苏黎若递了个眼色,苏黎若会意,清清嗓子道:“静娘,你大可以将你那日看见的东西都说一遍,不妨事。”
静娘的催眠还没有解除,但邢舞阳不知道,他身边虽然有这样的人才,可催眠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却是一点都不清楚的。
静娘眼神涣散着,老老实实的将那日发生的事情细细的说了一边:“那日午夜,民女按照习惯去找姐姐玩耍。可还没等我走到姐姐居住的那处屋子,便听见了里面的推搡跟尖叫声,都是我姐姐的声音。我吓了一跳,也不敢靠近,只能躲在墙边观察。没过半盏茶的时间,就看见邢舞阳带着人将我姐姐拖了出来。”
她顿了顿,又道:“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挖了个坑,将我姐姐的尸首埋在了土地里,我想我姐姐应该是已经死了的……”
庞胜听着这样的描述,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这等异术实在的可怖,若是静娘醒的时候,断断不敢这么平淡的描述这件事吧?
邢舞阳的脸色微变,这样子虚乌有的事情,她是怎么能说出口的?但他不知道,外面的百姓已经相信这件事就是他做的了,他如今变了表情,无疑是告诉大家,他觉得自己做过的事情暴露了。
邢舞阳深吸一口气,道:“你莫要胡说八道!如此惨无人道的事情,邢某人身为朝廷命官怎么可能做?”
静娘慢悠悠的转头看向他,一字一顿的道:“民女所言句句属实,没有撒谎。民女的姐姐就埋在街口靠近井的位置,若是大人不信,大可以让人去挖,不会有错的。”
庞胜不知道该不该下令,但邢舞阳为了自证清白,要庞胜务必立刻去挖,庞胜无法,只得听从邢舞阳的意思,安排人去挖取。
街口里衙门很近,也有不少百姓跟着去看,他们远远看着,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衙役们挖出了一具女子的尸首,头向下,也没有裹上席子。众人哗然不已,就连衙役们,脸上也不大好看了。
如此草菅人命,他们是在是有些看不上邢舞阳。
他们回来之后,将自己的发现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邢舞阳脸色大变,他刚想说点什么,便听见庞胜道:“大人稍安勿躁,这不过只是静娘的一面之词,下官还需继续调查才知道真假。”
邢舞阳知道庞胜有意维护他,但他看着周边人的眼神,心如刀割。他虽是土皇帝,却也是人人爱戴的那种,这样的眼神,他从未见过。
邢舞阳怒气冲冲的走到静娘面前。揪起她的衣领,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诬陷于我?”
苏黎若立刻打了个响指,静娘眨巴眨巴眼睛,总算是回过神来,她见邢舞阳凶神恶煞的模样,脸色大变,赶紧闭上眼睛道:“大人,民女什么都没有说!杀死民女姐姐的人就是世子爷!不是别人!”
邢舞阳气的脸都有些变形了,他无话可说,只能愤愤不平的将人丢了下来,然后对庞胜道:“此事,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查个明白。不管是我还是世子爷跟世子妃,都不能被无辜诬陷!你可明白!”
庞胜见邢舞阳真的生气了,当即缩着脖子点点头,连连答应道:“下官明白,大人放心。”
邢舞阳听他这么说,虽然心中很不高兴,但还是甩甩衣袖,带着叶林阳就走了,只是他在穿过人群的时候,众人看向他的眼神,让他的心中很不高兴,甚至产生了一丝暴戾。叶林阳赶紧拦住了他,这才没有引发什么不必要的争执和冲突。
“回去再说吧。”叶林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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