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官锦的这一句话,张炳光虽不能说完放下心来,但大致已经不愁了,他长舒一口气,道:“那就相信世子爷的话了。”
而另一边,在静娘击鼓鸣冤的那一刻,衙门就已经炸掉了。庞胜在衙门里面乱晃悠个不停,他眉头紧锁,油光满面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之色,他不停的叨叨:“完蛋了。”
李主簿一直跟在庞胜的身边,听他这么一说,也皱起了眉头。他实在不认同庞胜的话,如今连堂都没有上呢,怎么留完蛋了?若是她此番前来根本就不是说自己被绑架的事情呢?他试探性的开口道:“大人,此女好容易回来,许是为了他父亲的事情而来,大人当真觉得完蛋了吗?”
庞胜横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我早就是邢大人的人了,不论她是为了那一件事而来我都是要完蛋了。若是为了海贼的事情而来,尚且还好一些,倘若是为了她的父亲而来,那只怕会更糟!你难道不知道吗!那个张炳光就在邢大人的手里!”而且现在还失踪了!
不过庞胜自然不会傻到将这个事情跟李主簿说的,虽然李主簿一直在他面前表忠心,可邢武阳已经向他抛出橄榄枝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李主簿就会沦陷。庞胜想到这儿,心中很是不高兴,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当初最先看上的人啊,邢大人居然会直接跟自己抢人。
李主簿可不知道庞胜心中的这点小心思,他顺着庞胜的思路细细一想,觉得庞胜的想法有些问题。人虽然是邢武阳抓走的,但他并不知情不是吗?既然不知情,只需要将所有的责任往外面一推,想要保住自己问题不大,除非……
李主簿心下一惊,庞大人莫不是想连邢大人也一起保住不成?
李主簿觉得庞大人的脑子有问题,邢大人已经做错了那么多的事情了,保他根本没有意义。毕竟最近海门县的动静庞胜心中
一清二楚。
李主簿想到这儿,试探性的问道:“庞大人,还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若是不见,反倒是显得我们有问题了。况且静娘不过是个女子,便是有一肚子的委屈,也不敢说的太过了不是?而且如今时局变化的,大人还应当先保了自己,才有心力去保他人啊。”
庞胜不是傻子,一听李主簿的话,便听出了其中的问题,他虚眯着眼睛看向李主簿,好半晌才啧啧一声道:“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竟是个油嘴滑舌的人?这样的话你从哪儿听来的?居然学的也是有模有样!我且问你,若是我反水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李主簿听了这话,冷汗淋漓,他自然不会随便将自己的底牌抛出去,他尴尬的笑笑,开口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反水?属下并不明白!”
庞胜也不纠结,只淡淡的道:“我希望你是真的不明白。如果我发现你在欺骗我的话,我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
庞胜说的一本正经,但李主簿知道他也是认真的。他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他已经将邢武阳彻底当成了自己人的话,他一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应该让他自生自灭才是。
李主簿深吸一口气,跟着庞胜一起去上堂了。身份父母官,即便庞胜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他该做的事情,也一样不能少。
静娘在外面等候了许久,才得以见到庞胜,她在看见庞胜的那一瞬间,眼里的恨意怎么也都藏不住了。李主簿跟庞胜看的真切,心里都咯噔了一声,异口同声的想到,坏了,这个丫头不会想连他们都告吧!
但是转念一想,觉得也不对。想要告臣子,毕竟要去京城告御状的!她也出身在官宦家中,怎么可能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呢?她如今既然来了,想必不是为了他们而来,甚至都不是为了邢武阳二来。
想到这儿,李主簿跟庞胜也都略微
放下了心来。只要不是为了他们几个人来的,就都问题不大。
庞胜干咳了一声,问道:“堂下何人?有何冤情?”
庞胜说完了这话,眼睛死死的盯着下面的静娘,生怕她说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外面的百姓们也来了许多,大家对忽然来击鼓鸣冤的姑娘也有几分好奇。要知道自从海门县彻底落入邢武阳手里之后,大家宁可去隔壁县求助,也不会在这儿多浪费一点时间了。这个姑娘既然来了这儿,要么是外乡人,对这儿的情况并不了解,要么就是纯粹想要来膈应一下庞胜的。他们都不相信,这个丫头真的有什么冤情在身上。
静娘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民女张静,家父乃是朝中大臣。但于多日之前便失去了踪迹,民女遍寻不得,只得来求助大人,为民女寻回父亲!”
庞胜听了这话,脸瞬间就拉了下去!他果然没有猜错,这个丫头就是为了他的父亲来的!庞胜想直接拒绝了,但他还没有开口,便听见李主簿的咳嗽声,他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只能干咳一声,道:“既然是朝廷命官,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故而来不及跟你们家属说明,且先等等,若是半个月后仍没回归,本官自会派人前去寻找。”
静娘摇摇头道:“已出门十日有余。家父虽是朝廷命官,却不担要职,鲜少出门。如今这么就未归,民女十分忧心,况且近日家中事情发生频繁,就连民女的姐姐也……”
她顿了顿,将这个话题掩走:“民女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会来求助大人,还望大人看在民女的父亲与大人是同僚的份上,帮助民女一把,将此事解决了吧!”
张静说完了这话,直接跪在地上,磕头响亮。庞胜的脸上顿时黯然无光了,他十分不高兴,不过是区区一个小女子罢了,难不成还能做出什么大事情不成?他不想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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