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灵陪着颜夕棠到处闲逛,来到一处僻静幽深的高大宫门口。掉了漆的红门独自,几分寂寞,几分沧桑。
“娘娘,这里是冷宫,不得擅自进入。”碧灵提醒道。
正准备往回走,九辛传音道:“里面有结界的味道。”
停住脚步,不顾碧灵的劝阻,推门而入。满地的落叶,似乎是很久美人打扫了。这里仿佛已经不属于皇宫了,没有了那份尊贵,高不可攀。破败不堪满是蛛网的老房子,以及残花败叶遍地却无人打扫。
观察着周围的场景,继续往前走去。“小心点,味道越来越浓郁了。”颜夕棠暗自点头,慢慢地走向前去。缓慢地推开那扇满是灰尘的破门。吱呀一声,门推开了。屋里很黑,只有一只油灯在桌子上泛着微弱的光亮。
突然,“娘娘小心!”碧灵挡在我面前,一个满头花白头发的女人一下子跳了出来一把咬住了碧灵的手腕。碧灵使劲儿踢打她,她松开口一个踉跄倒下。恶狠狠地看着她,“你这个疯女人居然还敢伤害娘娘。”正准备一巴掌打下去,颜夕棠立马叫住她。“住手。”碧灵这才乖巧地站到了一旁。
九辛再次传音道:“就是这女人。”
颜夕棠疑惑看着面前这个似乎疯掉的女人,有些不敢置信。心想道:九辛,你确定是她?
“嗯。绝对没错,这女人身上有一股及其浓烈的味道。”九辛肯定道。
“你是谁?”颜夕棠询问道。
那女人抬起头。虽然满头白发乱糟糟的,但不得不说她的眼睛非常的澄澈,这女人一看就是个美人痞子。只是不知道为何会落成这样一副惨像。
那女人眼睛直勾勾地盯住颜夕棠,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很久很久才张开干裂的嘴唇沙哑道:“你是谁?”
“这位是皇后娘娘。”碧灵趾高气扬说道。
“没有问你,我是说她。名字。”那女人扯高嗓子,声音尖锐可怕。
碧灵缩了缩脖子。颜夕棠示意她出去,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守在门外。
“我叫颜夕棠。您可认识我?”颜夕棠如实回答。她隐隐感觉这女人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不是因为结界,而是她确确实实感觉似乎她曾经见过这女人。
“颜......”女人瞳孔瞬间张大。立马爬起来抓住她的胳膊,急切问道:“你的父亲可是颜令卿?”
颜夕棠不解,摇摇头。“我不知道您口中所说的人到底是谁。”
女人放开她的手,不断挠着自己的头发,越挠越乱。她不断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颜夕棠有些摸不着头脑,正准备再次询问。九辛再次说道:“夕棠,你看她手上的镯子。我现在很明确那味道就是从那镯子里散发出来的。”
盯着女人右手带着的名贵镯子,泛着红光。一惊,这镯子竟跟她胸口的颜色一模一样。细细感受,竟感觉这镯子似乎与她胸口的彼岸花有所感应一般,竟也泛起了红光。
那女人突然停下动作,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口。不断往复地在胸口和镯子只见徘徊。喃喃道:颜夕棠,颜夕棠?”
“你可认得我?你可知我的父母?”颜夕棠虽然不是特别确定,但心中却感觉她一定是知道什么的。
那女人嘴巴微张,突然碧灵进来急切说道:“娘娘,似乎有人来了。”
女人抓住颜夕棠的袖子,往里屋走去。打开一扇门,将她们推了出去。在此关上了门。
颜夕棠也不做过多停留,“小秀,咋们走。”一路乱转,终于找到熟悉的道路。
松了一口气。心中传音道:“九辛,你可知那镯子的来历?”
“不知,我只能嗅出味道。我隐隐感觉那女人似乎知道你的身世。”九辛说道。
颜夕棠点点头,她也感觉那女人不简单。不单单是因为镯子,而是心中的直觉。
“拜见皇后娘娘。”一声不耐烦地声音传入耳中。颜夕棠皱眉,怎么又是她,她着实不喜得紧。
“起来吧。”她语气也不善。既然她不给她脸色看,她也不必故作大度。
叶嫣然眼神鄙夷,“咦!皇后娘娘出来了?”天知道她被禁足后她有多开心。谁知,这才几个时辰又被放出来了,真是晦气。
“哼!嫣贵妃是什么意思?觉得本宫不该出来吗。”颜夕棠语气加重,做极了皇后的架势。
“妹妹不敢。”她假装福了福身。“妹妹告退。”正要起身。颜夕棠眼神瞬间凌厉,冷声道:“本宫是你的姐姐吗?本宫让你走了吗?”
“你......”叶嫣然极其不爽,却无可辩驳,生生被她的气势给气蔫儿了。“您是皇后娘娘。”只好继续微福着身。
“起来吧。你若是没事儿就下去吧。”气势十足,让一旁的碧灵双眼放光,就差跪下来佩服连连了。
嫣贵妃气鼓鼓地往前走,暗自想道:我一定要让她好看。指甲深入到肉中,竟也不觉得痛。
“碧灵,听说她叫叶嫣然,是当今丞相叶朝良的女儿。”颜夕棠询问道。
“是的娘娘。她的哥哥便是当今战神叶锡寒......”碧灵顿了顿,便没敢往下说了。
颜夕棠看出端疑,示意其继续。
“她虽是庶出,但却是丞相独女,所以备受宠爱。就连......就连当今圣上都要对她敬让三分,就怕......就怕她会告知丞相和皇上,会对娘娘您不利。”碧灵说得极其小声,生怕隔墙有耳般。
颜夕棠突然停住脚步,并未关注其他。单单问了一句:“连战神都对她很好吗?”
并未发现异样,碧灵摇了摇头。“战神想来都是冷淡的。对谁都不冷不热,似乎都没见过战神笑过。况且......”突然附在她的耳边道:“况且战神似乎跟咋们陛下关系不好。”
“是吗。”脚步又继续走动。心中思绪万千:他真的冷淡吗?可为何给自己的感觉是暖阳。若他不会笑,何故笑得灿烂明媚照人。
不知不觉中回到了殿中。看到孙公公后一惊,莫非他又来了?
“参见皇后娘娘。”孙公公恭敬道。
点了点头,进入屋中。刚一踏入门槛,箫声传来。丝丝入耳,温柔沉醉。这曲子仿佛一种毒药,要把她迷醉。
他背对着她,舞动身子,似乎是在空中作画。一副丹青美人呈现出来。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风卷葡萄带,日照石榴裙。画的美人儿竟是她。
转过身来,笑望着她:“看看我记得可对?”
她心下一惊,将心中疑问说出:“你默画的?”
他笑而不语,念出《清平调》:“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将玉生烟塞入她懂得手掌中:“棠儿,你就是我今生的必会遇到的桃花。我们生生世世都不分离好吗?”
重重点下头,“嗯。”面上却没有笑意,只是盯住手中的玉箫。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这本是你的。你且好好收着,算是我们的见证吧。”他轻轻解开她的衣裳。颜夕棠突然一惊,一把捏住他的手。“你放心,直到你真正愿意将你给我之前我是不会动你的。”听到他的承诺,她才安心地松开。
“棠儿,以后我帮你宽衣解带可好?”他缓缓帮她卸掉衣裳。
“嗯。”淡淡回应,心中千丝万缕。
他一如既往地温柔亲吻她的额头,似乎这已成了一种习惯。红烛吹灭,纱帐落下,他就这样静静抱着她香沉睡去。梦中的女子消失,他第一次梦到了她的正脸,第一次在梦中看见阳光。似乎只要这样一直抱着她,他的世界之中就会是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