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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又安静下来，江宴自然是把女人的动作看在眼里的，只不过脸色没什么变化，目光也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随后不知道在看着她这一瞬间突然想到了什么，薄唇不自觉的抿了抿唇，
季夏能够看得出来，她对面的这个男人明显是有话说的样子，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在顾及着什么，几次欲言又止都没有问出来，似乎有些别扭……
看到这一点，她笑了下，是真的没想到，向来不会顾及到那么多的江家少爷，居然有一天也会考虑这么多了……
她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是如何的，总之，还不算差。
而且哪怕从私人的角度来说，她也没想让江宴这么为难，有什么话就问呗，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本来就是最坦诚的存在，不需要有什么所谓的欲言又止，因为她很不喜欢那种磨磨唧唧的性子，好在她不是，而江宴这男人显而易见的更不是，所以既如此，直接说就好。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对面:
“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我看的出来。”
江宴在听到他这句话以后，自然没有再欲言又止了，只是想了想，然后神情稍稍隐晦不明了些许，换句话说，似乎此刻来形容他神情的词语，应该更准确的来说是复杂。
而这种情绪，季夏真的是鲜少能够在江宴这男人的脸上看得到。
不过很快，下一秒她就知道他神情如此复杂的原因了。
“季夏，你难受吗”
她彻底一愣，嘴角原本还带着的一抹浅笑似乎也随着主人的心情而缓缓敛下，然后心头不自觉的顿了顿。
……难受吗？
她心想，这个问题问的挺好。
……
季夏听着这问题面色顿了顿，不过没有立刻回答，
只是在心里控制不住的笑了下，只是简单的觉得，这是个……有意思的问题。
而她似乎真的要好好的想一想，该怎么回答。
难受……
她其实不知道该把何种情绪归咎为难受两个字，心理上的酸涩感自然是会有的，但是更多的，如果说在知道这个消息的一刹那是难受和不可置信的话，那么在之后的话应该就是麻木与下意识的想着以后种种的可能的反应吧。
至于原因，自然是她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
这真的是个不那么好的词汇，起码说在她看来的确是如此，因为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似乎就包含了她这么多年来一个人走过来所遭受和经历的所有苦难和遭遇。
只是难受么，答案自然该是难受的，
这种事情，无论发生在谁的身上，都没有办法云淡风轻的坦然面对，起码说，她季夏不行。
毕竟，无论事情到底是大是小，对于她和其他人又意味着什么，可是即便是她心智再强大，但是戳在心上，未必就不痛。
而她不说，只是习惯了一个人隐忍。
而让她刚刚忍不住好笑的是，似乎这个问题，还是在她知道这个消息将近两个多小时以内，江宴第一个开口问她这句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