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钧庭忽而放开声来笑了,笑的春风拂面一般,他缓了一下神,低沉而慵懒的嗓音,徐徐飘落了下来:“所以,你预计如何?”
陶馨被他这种懒洋洋又极富有磁性的声线,听得耳根边都软了。
再而一抬眸间,就见他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配上他笑意未退的俊颜,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极了。
她自个儿倒开始有些自乱阵脚了,心慌慌意乱乱,暗自鼓励自己要争气,千万不能被男.色所惑而心软。
她撇了撇唇角,一狠心脱口而出:“我也要你穿成这样,而且就是眼下自己脱!”
说完她有些暗自庆幸,终于说出来了这么大胆的想法。
“没有想到馨馨,原来你这么坏,难不成还想看我跳脱衣舞?”盛钧庭懒懒地掀了掀眼皮,眯着漂亮的眼眸有些无辜地打量着她,说起来的话更是直白。
陶馨羞愤不已中,不免被他这种痞里痞气的样子打得措手不及。试图解释一下,“谁说我要看了,只是看到你穿这样与我很不搭。”
“而且,我压根就不懂什么是脱衣舞……”而后她还想倔强的加了一句,试图说明她自己的想法是很纯洁的。
“好,都听你的,要我怎样都可以。不过得你帮我脱,即使你要帮我脱的一丝不挂,我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盛钧庭转而拉起了她缩回去的小手,很大胆地将她的小手贴上了他的前襟。
邪气地挑起了唇角,正声正气开了口,偏偏口气又是那么傲慢。
听的陶馨心头直哆嗦,这个男人好腹黑,她早该知道自己与他斗,肯定会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不行,她不能一再在他面前退缩,那只会助长了他的不.良风气。
陶馨心一横,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敛了下水眸直视于他:“这可是你让我做的,别后悔啊!”
“嗯,你尽管来!”盛钧庭笑的腻歪又邪魅,令人很想戳破他这副英俊潇洒的姿态。
陶馨紧闭了一下双眸,就开始动手解他的衬衫纽扣,心里一遍遍督促自己没关系的,可是无疑的还是很紧张。
结果就是他气定神闲的,不发一言一语就这般看着她笨手笨脚的解。
陶馨觉得自己闹了一个大笑话,他在悠哉哉地观摩着她,每解开一粒,他那饱满而健硕的肌肉,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看的她心神更是不宁,小脸越来越烫,可是事已至此,她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衬衫解开了,那么下一步是不是刚解皮带了。”盛钧庭懒懒地掀了掀薄唇,轻描淡写地提醒于她。
陶馨埋着头,偷偷瞟了几眼呈现在面前,属于自家男人完美而性.感的身材,羞红了脸颊,不语也不动手了。
她一气之下说帮他脱上衣,可没说连下面也自己动手,她才没那么笨。
她眨了眨眸子,忽而促狭的笑了起来,用讨好的语气说:“钧庭哥,我想就这样也挺好的,咱们还是看海景吧!”
“馨馨,这不是全你要求的,怎么,眼下反悔了?”盛钧庭黑眸深深地盯着她的小脸,大手往后一揽,轻飘飘地往前一带。
陶馨的小脸蛋儿就密不透风地贴上了,他结实富有质感的胸.肌上,搁的小脸都有些生疼。
她佯装镇定,继续打着哈哈:“钧庭哥,我刚那不是玩笑。哪能让你那样全部光着……”
“所以呢,老婆你到底想怎样?”盛钧庭立即打断了她拙劣的借口,温软的语气中饱含着戏谑。
“你不是我老公嘛,当然你的好身材得遮掩起来,是不是?”陶馨被他的抢拍堵的差点接不上话来,眼神忽闪不定,好半天才找到了一个合理的托词。
“没有想到,原来馨馨你独占欲这样强烈!”盛钧庭笑了,深湛的双眸里一时间星光璀璨一般,闪烁着熠熠的光彩,索性以手将她埋下去的小脸托了起来。
陶馨小脸绯红,双眸里水波流转,在她脸红心跳之际。
盛钧庭慵懒的嗓音缓缓响起:“你这么霸道,是不是该主动表示一下?”
陶馨心微微一跳,慢慢将脚踮起来,反正都发生关系了,还怕再吻。
对于她的主动,那近在咫尺的诱.人粉唇,他从来都没有抵抗力。
很快他就托举着,俩个人吻了起来。
周围的海浪一阵阵拍打着,隐隐还有海鸟在头顶上盘旋的鸣叫声。
海天一色的游艇上,俩人吻的忘我,爱意绵绵。
由于陶馨现下穿的太诱.惑,盛钧庭很快开始把持不住,情况不免开始有些失控了。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阵巨大的水注声,很明显她受到了惊吓,下意识清醒了过来。
“钧庭哥,刚刚什么情况?”她气喘吁吁,由于刚亲吻过,粉唇上弥留着水润的光泽。
“不知道,恐怕我们得缓一下了。”盛钧庭黑眸里还有情yu未褪,目光透着不同以往的旖旎气息,嗓音低沉而撩.人。
陶馨一想起刚刚俩个人差点又要擦枪走火了,羞愧难当中,海上又传来了更大的动静。
隐约间看到了一条银灰色的鱼尾巴,她惊叹出声:“钧庭哥,那该不会是鲨鱼吧?
毕竟看起来实在是好大那鱼摆。
盛钧庭贴心地搂着她转过身来,面朝着大海,相对于她的慌张,他很平静地看着海平面。
软声安抚着:“别担心,也许只是只可爱的海豚。”
陶馨一想到海豚那可爱的模样,整个心情就变好了,忍不住好奇地问:“会是海豚吗?”
他侧目落在她饱含期待的小脸上。埋头在她的额头又落下一吻,“只要你想看的,就会看到!”
这宛如海风一般惬意的话语刚落下,海平面上果然跃起了那漂亮的身影,一条很可爱的海豚,矫健而灵活的畅游着。
这是陶馨第一次在海里看到如此鲜活的海豚,兴高采烈地欢呼起来:“真的是海豚,它好可爱!”
“没有你可爱!”盛钧庭睹见她那俏皮的样子,那双眸中闪烁着盈盈的光彩,忍不住轻呢出声。
“钧庭哥,我问你一个事情。这枚戒指……”她将手背高高平举了起来,在阳光下,纤长的手指上那一圈粉色的碎钻,是那么晃眼夺目。
“馨馨,欲言又止,你到底想说什么?”盛钧庭微微一笑,深感小女人现在越来越会套话了,无非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戒指你是不是早就提前准备了?”陶馨撇了下嘴松开,明明知道她想问什么,还非得让她亲口说出来。
“这个吗,你等会可以摘下来看看内圈。”盛钧庭适时顿了一下。更加拥紧了她的小小身子。
陶馨听了后心情有些难以平复,出于慎重性,她觉得还是回去内舱摘下检查比较好。
只是到底是好奇心切,她想了想还是开口了:“我先回去一下好不好?”
“迫不及待想知道了?”盛钧庭敛眸凝视于她,紧问着。
“不是,我有点口渴,想喝点东西。”陶馨一小溜转了转眼珠子,竟然开始不承认这种事情。
“那你去吧!”盛钧庭很明智的放任其自然,不再点破。
陶馨回到内里时,暗骂自己在他面前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嘴硬了。
她很快挨着沙发坐了下来,摘下了戒指查看,里面果然刻了东西。
像是英文字母,她细细查看了一圈是:mylove——xinxin。
看的她心里都觉得甜滋滋的,没有想到他原来还这么肉麻,连戒指上都会刻这样的话。
她紧紧捏着戒指,禁不住在想他的那枚上又会刻上什么。
她刚由此行动,就觉得船身微微一晃,传来了动静,盛钧庭竟然也下来了。
“怎么,看到了我的表白了,是不是很开心!”轻快而悦耳的嗓音响彻在左右,他高大的身型已经很自然地挨着她而坐。
“你不是老早就对我表白过了!”陶馨继续装糊涂。同时沾沾自喜地扬起手来,将戒指重新套上了。
“对呀,可是某人貌似从未亲口答应我,或是对我表白过。你说这该怎么算呢?”盛钧庭一把将她带入怀里,温温水水的声音却是暗含着莫名的不悦,更类似于是来秋后算账。
陶馨只觉得心上直跳,这个男人怎么这样子,明明他都是她老公了,居然这会儿还来央求着让她对他告白。
见她沉默不语中,他干脆又开始了绝招,挠痒痒。
先是埋在她的颈窝内,磨了磨蹭了蹭,热气喷薄而出,陶馨很快就承受不住了。
娇喃出声:“钧庭哥,你别这样!”
“哦,那你想好了没?”盛钧庭手不动,只是唇依旧在游.离着,惹得陶馨想爬起来又不成。
“我……投降,我告白就是了!”陶馨被逼无奈下,只能松口。
哀叹自己怎么被他吃的死死的,说好的老婆奴,怎么连影子都没看到。
盛钧庭总算变得规矩起来了。干脆松开了她,身子往沙发上一仰。
只是那双墨色澄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小脸,摆出了静候佳音的架势。
陶馨心塞呀,怎么觉得自己反倒是变成了受气的小媳妇了。明明就是他口口声声追的她,现在完全变了样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无措地摸着自己的头发,含含糊糊的口气:“我没有表白的经验,你想听什么?”
“馨馨,怎样你就想这么敷衍我,还是说你言语不行,想来实际的行动,我也很乐意!”盛钧庭黑眸沉沉湛湛地注视着她的双眸,邪气地撇了撇唇,表达的含义极度晦涩不明。
陶馨一看他这架势顿觉不妙,她哪里有勇气尝试在游艇上真与他发生点啥,忙挥了挥手。
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瞅着他,软声软语地央求着:“钧庭哥,我现在不是还在酝酿,你别心急!”
她百般纠结苦恼中,攥紧了小手在考虑到底该从何说起,而男人投射过来那炙热的视线久久不散。
陶馨深呼出一口气,偷瞄了一眼他,开始说了起来:“起初我是觉得你人真的挺好的,长得帅,又斯文有礼,基于彼此的身份压根就没多想……”
“馨馨,所以你觉得我是想听这些表面的东西!”盛钧庭不悦地蹙了下眉头,声音亦变得冷冷的,很明显不痛快。
“你别急嘛,我不是还在追溯嘛!”陶馨嘟起了小嘴,只是这个过程她得一步步来呀,她真的做不到。一开口就提爱,感觉好敷衍。
“那好,我就听听你接下来说的如何,看看再决定咱俩要不要换个法子交流!”盛钧庭黑眸危险地眯了起来,给人一种邪肆而狂傲的感觉,看的人心头直跳。
陶馨深感到不妙,看来她还得加倍努力才行。
紧张之下,她忙拿起手边的一瓶饮料,猛喝了几口,这才能如常说下去。
当然她做这所有的一切时,对面男人那灼灼逼人的目光一直在。
“就是那天你突然对我表白了。很明显当时我受惊过度,然后回去竟然因此而睡不着觉了。我当时很努力的想了想,我只是比较惊恐,貌似一点都没对这件事产生反感,那时候我就意识到我的心态不太对劲了。觉得自己有些可耻,明明你就是这样的高不可攀,我居然还怀着不该有的心思。”陶馨一口气说了好多好多,话头像是打开了,源源不断。
在这个期间,盛钧庭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她小脸上的愁眉苦脸,当时的纠结难耐。
所以显而易见的是从他对她告白后,她就有了很大的反应,应该还很窃喜。
只是迫于彼此的身份令她选择退缩,忽略自己心底的真实感受。
“馨馨,所以你能简洁明了的告诉我,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他见她说了这一段一大通的话后,就自觉地停顿了下来,他也按捺不住了,选择切入了重点。
陶馨一怔,有些傻眼了,所以她刚刚激动难耐的说了那么一大通。他就非得如此犀利,直中红心。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圆滑一点呢,她的眸子微微打转,继而抬起头来,羞答答地望着他:“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被你吸引住了,大抵是很久很久了。”
边说她还很努力地点了点头,以此来确定她的真诚度。
这是盛钧庭第一次见到如此狡猾,耍无赖的她,不过怎么办好呢,他貌似也没半点抵抗力。反正有一个埋藏在心里的那个秘密,他还没告诉她。
现在她完全都是他的人了,他何必还在介意,眼下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目前最关键的事情是,抓紧制造小宝宝才是真的,生一个和她一样可爱的小美女。
“调皮,关乎这个问题我想以后,还可以与你再深入探讨!”盛钧庭大手轻拍了拍自己的腿上,敛眸瞟了一眼她,唇角缓缓上扬。
陶馨很识趣地自觉躺了下来,而头自然枕在了他的大.腿之上。
“我们什么时候回你现住的地方去?”陶馨紧张的心情得以放松下来。微闭上双眸,自然将话题引了过来。
“怎么,盛太太这么心急可耐的想要登堂入室了?”盛钧庭薄唇一挑而起,轻慢的嗓音,忍不住想要戏弄她。
陶馨只觉得很不痛快,有种被他吃的死死的感觉。不行,她得反击才是!
“我是你老婆,你不让我回家,想让谁去!”她的口气有些咄咄逼人,由于窝火,本能的想爬起来。不躺在他的身上。
只是盛钧庭比她动作还要快速,敏捷,大手一下子紧拥住了她,令她不得动弹。
“馨馨,你这么强势,我想我只能乖乖做个守妻奴了,今后只怕还是孩奴!”盛钧庭黑眸里涌动着丝丝缕缕的柔情,嗓音不由得放缓放柔,宠溺无限。
这招果然很受用,陶馨瞬间心窝里就被一种甜蜜的滋味所充斥,再也生气不起来。
小嘴里还故作糊涂地喃喃着:“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就当是你承认错误了!”
过后他们俩又玩了一会儿,才回到岸上。
漫步在沙滩上,她望了望那起起伏伏的迷人海湾,冲盛钧庭甜甜地一笑:“钧庭哥,过了今晚我们明天回去吧?”
盛钧庭微一顿,转了过来,替她理了理被吹乱的头发,含情脉脉地问:“为什么,玩腻了?”
陶馨敛了敛神,摆正了神色,慎重地开口:“我觉得还是以工作为重。老公身负赚钱养家的重担,马虎不得。”
说到后来她轻眨了眨眸子,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调子,令他感觉这个小丫头越来越会说话了,还都说到他心坎上去了。
“老婆大人,这是在担心我养不起你!”盛钧庭黑眸里漾出了一缕笑意,黑眸灼灼地盯着她神采飞扬的小脸上,忍不住伸出手轻捏了一把她的小脸蛋儿。
“我才不担心,要是早知道这样,我才不嫁给你,我一向很明智的!”陶馨轻咳了一声。故作镇定,选择了与他对着干的方式。
“很好,小丫头,看来真是夫纲不振了!”盛钧庭黑眸猝地一紧缩,温情的脸色骤然变得严肃起来。
只眨眼间,就一把扛起了她,以这种蛮横的姿态,完全不顾沙滩上其他游人的注目礼。
陶馨就以这种羞愧难当的姿态,被他一路架着回了酒店客房,进入房内直达大床之上。
她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暗叹自己真是不能挑战他,否则床上倒霉的就会是她。
这不她还没吃午饭呢,男人倒是一脸虎视眈眈的样子要吃饱她了。
第二天他果然应了她的要求,带她回临市,也就是他现住的基地。
那是繁华而富饶的大都市,比t市都大,距离这个海岛不过一个半小时左右车程。
陶馨靠在后车座上,一直都有留意外面的景色。
车子渐渐放缓了车速,往一处比较幽静的区域开去。
在一栋2层半高的黑白分明的小洋房面前停了下来。
陶馨好奇地打量着窗外的建筑,屋顶还自带了一个烟囱,属于复古简约的欧式风格。
“老婆,家到了!”盛钧庭熟练地解开安全扣。亲昵地唤了一声,示意可以下车了。
“钧庭哥,我在想,这个设计是不是为了让圣诞老人可以爬进来!”陶馨下车立定,头脑里还是在幻想着,关于高高屋顶上那个好玩的烟囱。
“圣诞老人估计不可能了,不过如果你想让我从上面爬下来,倒是有可能!”盛钧庭瞥见她如此纯真可爱的模样,眼底掠过一抹戏谑的微光,忍不住调侃她。
听的陶馨立马羞红了脸颊,嘟着唇嗔了一句:“钧庭哥。你怎么这样子啊!”
一想起昨天中午他的战绩,她可是窝在床上半天都起不来,连午饭都是在床头吃的。
晚上依旧没能幸免,这个男人的精力委实太可怕,她以后说话都得悠着点。
“好了,老婆,咱们一起进去看看,喜欢这儿吗?”盛钧庭主动上前拉起了她的小手,目光落在她娇羞的侧脸上,刻意询问。
“喜欢,这儿好漂亮!”陶馨甜甜地一笑。眉眼弯弯,说的真心实意。
风格不同于国内,周围的绿化也是别出心裁。
“走,进屋再说!”盛钧庭不再耽搁,直接拥着她进屋。
不得不说,外观是黑白色,内里的大体色系也是这个色。
陶馨感叹,他还真的喜欢黑白!
黑白是很简约,只是看起来总归有些冷清,不过呢她得检查一下,他是不是真的一直独居。
盛钧庭见小女人自从进屋后。就一直默默观赏着,却不出声。不知道,她究竟在琢磨些什么。
陶馨进门后先是大概扫量了一下屋内的设计,而后她就留意了门口的鞋柜陈列,居然有双女士拖鞋。
在t市都并不未发现有,却独独在异国他乡,发现有这说明了什么。
她一下子拎起了拖鞋,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努着小嘴问:“这个是什么?”
“女款拖鞋。”盛钧庭已经先行进去了,她问他这才转身过来,很坦然地回答。
她大呼出一口气来,开口的语气变得有些恶声恶气:“你家里为什么会有女款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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