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照片上全是他的身影,与近段期间各式各样的女人,出入各种场合的极其亲密的照片,甚至还有亲吻照。
盛锦皓气急败坏地将照片甩在了办公桌上,暗嗔着:到底是谁竟敢这么做!
刚想把这堆东西撕得粉碎,里面还有一份文件资料,他极没耐心地抓起来一瞧,那醒目的一行字:“离婚协议书”映入眼帘。
里面还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警告而狂妄的言语。
【盛二少,先和你打一个招呼,想必你应该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了!
把文件签了哦,要不然这些东西公布出去,我想你的日子一定会更丰富多彩!】
倾刻间,他无气可撒,只能重重踹了一下椅子。
这一声动静下惊的隔壁的女秘书,不知道生了何事,忙敲了敲门,试图进来:“盛经理,生什么事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滚出去,任何人都不要过来打扰我!”里面传来了重重的一声呵斥声,令女秘书搭在门把上的手,吓的立马缩了回去。
怒气冲冲下的盛锦皓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着:料想陶馨也干不出此等事情来,一定是有幕后帮手在帮她。
现在要做的就是,唬住她,不让她签,那么即便是他受制于人签了,也是无效的。
他立马摸出手机想打此通电话,这才觉删除后,也没记得她的号码。
随后果断切入到陶妮的联系方式,陶妮接到盛锦皓电话时,还窝在床上没有起来。
温温柔柔的嗓音,尤带着几分亲昵味:“锦皓,你是不是想给我个惊喜,约人家吃早餐啊?”
此时的盛锦皓哪里还有什么心思花前月下,满脑子都在想着陶馨这个可恶的女人,要摆脱他了。
他的声音亦是比较生硬,直呼其名,与往日说话简直判若两人:“陶妮,把你姐姐的号码立马给我!”
陶妮顿从这语气中立马感觉到不对,索性爬了起来,略有微言:“锦皓,你怎么大清早的就和我提她干嘛,难不成,你现在有我还想着姐姐吗?”
“陶妮,你把号码我就是了,其他的等我回去后再说!”盛锦皓说罢也顾不得那头女人的耍脾气,直接挂断了电话。
惹得那头中途被挂断电话的陶妮,气愤地猛把手机丢了。
瞬间,她的心里有些慌乱,昨天陶馨在寿宴上,那信誓旦旦的一番厥词:“是盛锦皓压根就不想与我离婚!”
她疯狂地扯着被角,满头的头胡乱地甩了甩。
不断喃喃着:不会的,最后胜出的肯定会是我!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这种机会,她一定会把握好的!
陶妮虽然极度不情愿,号码给盛锦皓,可是眼下她又不得不从。
办公室内的盛锦皓一直等了5分钟后,才收到了陶妮的信息。
那条留有手机号码,末尾还留了一句示爱的短信。
不得不说陶妮有些方面是比较好,可是真实的脾气看来,还是陶馨更好,懂得知进退,守本分,更适合做一个妻子。
这一年多以来,她确实没乱花过他的一分钱。
如果她没有婚前失节的话,也许他们俩还真会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他捏了捏眉心,阻止了心底此刻涌现的那可笑,又可叹的想法。
又恢度到铁石心肠,绝不心慈手软。
正坐在车内的陶馨,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从随身小包里翻出来看了看,是一个本地的座机号码。
旁座上的盛钧庭见她光看着:“怎么不接电话?”
她朝他笑了笑,扬了扬手机,示意马上就接。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对方是哪位?
那头狂暴的愠怒声就直直地传了过来:“陶馨,别以为你找了个野男人就想摆脱我!你休想离婚,与他双宿双飞!”
陶馨光从这口气就知道对方是谁,只是张口闭口的竟说她找男人,她的火气也被激了出来。
“盛锦皓,你大清早的是不是没吃药?到底是谁在外头风.流快活,把出.轨当成了家常便饭!”
她本来不想提这些事的,可此时此刻不得不反驳他。
“我那也是给你逼出来的!”盛锦皓无视于她的指控,轻飘飘而坦率地下了结论。
陶馨略抬眸扫了一眼身旁的盛钧庭,见他依旧目不斜视地在开着车。
这才对着手机那头,铁钉钉地开口:“真是厚颜无耻,这婚我是离定了!”
说罢,也不给那头回话的机会,果断掐断了电话,还把这号码也一并拖黑。
很显然的是接了此通电话后,她的情绪有些起起伏伏,毕竟刚刚她竟然被反污蔑了出去找人了。
盛钧庭不声生色地观摩着她的一切,见她紧握着手机,像是欲言欲止中。
先出声打破了沉默的氛围,也只是想缓解她此刻的情绪。
“怎么了,刚刚那通电话是锦皓打来的?”他故作不知情地开口,嗓音低沉而温润,透着怀疑的语气。
“嗯,是的,他竟然像疯子一样反说我……”陶馨缓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何突然很想告诉他,她觉得他一定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
只是说到“偷人”二字,她犹豫了片刻,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说你怎么了?”盛钧庭清淡的眼瞳,略扫了一眼她因激动而泛红的小脸。
语气轻的像片羽毛一般拂过人的耳畔,偏偏此刻他的神色又是那般温润如玉。
陶馨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自找麻烦,干嘛偏得说到这句上,她低垂着脑袋,闷闷声回:“他竟诬赖我偷人!”
明明是一句很气愤的话,只是到她嘴边,就变成了低声浅吟。
“是疯狗自然会乱咬人,别管他!”盛钧庭深湛修长的双眸平视着前方,脸部的神色亦是那般轻轻浅浅,可说出口的话却是毒辣,直戳要害。
陶馨委实没有想到,他竟会这样说自家的堂弟,而且都没有问前因后果,就这么下了断定,站在了她的这一边。
此时此刻,她说不感慨良多,那肯定是骗人了!
她稍稍侧转过小脸,假意望着窗外,平复了一下气息,到底是好奇心使然,她不免多嘴地再次问:“钧庭哥,你为什么会这般相信我,难道你就不曾怀疑过他的这番陈词!”
说完她的心情竟一时难掩忐忑,她紧了紧手,心里特别期待他会如何作答。
“因为我相信我的所见所得,自然那些没有眼力的是不会明白。”盛钧庭清俊的脸上看似一如既往那般波澜不惊,只是那狭长而迷人的眼尾,一抹狡黠的余光,掩饰了他心中的几分沾沾自喜。
明知故问的是:即便偷的人那也是他,那岂不是贼喊捉贼了!
陶馨不得不佩服他确实蛮会说话的,肯定了自己,还损了盛锦皓瞎了眼了。
只是不知为何,她心中竟微微有些失落感。
也许是她想听到更动情的回答……
她为自己心里涌出来的可笑的想法,给惊了一把,忙正襟危坐起来。
立马决定转移这个话题,润了一下喉咙,颇为感激地开口:“钧庭哥,说到底我还是要感谢你,帮我解决难题!”
“那个问题,我想应该不出一两天了,你就静候佳音吧!”盛钧庭幽深而沉湛的眸中,豁然闪过一道精光,此时陶馨看不到的是一种决胜于千里的把握。
陶馨听了后心中很是开心,连带刚刚的不痛快都一扫而空了。
她的眉宇间极地舒展开来,双眸中闪动着盈盈的水光,声音颇为轻快而响亮:“钧庭哥,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
她想起盛锦皓那阴狠的样子,还有刚刚那又是刻意打来一大通的辱骂,想必他现在正火冒冒的在气头上呢。
“小丫头,很想知道?”盛钧庭薄唇一挑而起,眉宇间全是浓浓的戏谑之味,配上他一张无人能及的俊颜,极大地勾起人心底的好奇心。
陶馨猛点了点头,小脸上那想知道的意味,一目了然。
她甚至都忽略了他现下,每每都会喊她“小丫头”这种称呼,虽说她与他之间是大了好几岁,但无疑的是这种称呼,很亲切。
只是这时盛大少却卖起了关子,故作深沉地轻启薄唇:“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事情,你呢就安心等待结果就是了!”
“啊?”陶馨愣愣地看着他那冷峻非凡的侧脸,显而易见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这个好奇心全被挑起,又生生按捺了下去,还真是怪难受的。
“怎么,是不是很失望了?”盛钧庭见她那傻愣着蠢萌蠢萌的表情,无比的天真可爱,撇了撇唇角,懒洋洋地开口。
“没有,我只是觉得还是让你难做了!”她虽然有些小小失望,但更多的是深感这其中的曲折,让他在亲情之间抉择真的挺过分的。
“傻丫头,我会答应自然就不会难做,关于这点你就不需要有什么顾忌了。”盛钧庭眸色微微一动,侧过头瞥了一眼她,见她不过转瞬之间这情绪变化竟如此之大,缓下声来安抚于她。
陶馨知道他这是说的体己话,从来都是这么顾虑着她的感受,令她心生宽慰。
再对盛锦皓彻底失望后,这是第一次有另外一个异性,让她可以产生这种温暖而知心的感觉。
“钧庭哥,我们现在这是要去哪?”陶馨很快释然了,不再拘泥于这个问题,探头望了望前面。
“馨儿,你到这会儿才想起问这个问题,会不会觉得太晚了。要是我想拐卖你的话,这估计沟里早掉进去了!”盛钧庭敛了一下眸,幽深的眸中笑意顿生而起,连唇角上扬的弧度都是那般醒目。
陶馨这才觉原来他开起俏皮的玩笑来,依旧是不落下风。
本以为像他这样一样成熟内敛的男人,是很少会说这种风趣幽默话的,无疑的是只要他想说依旧是信手拈来。
惹得她也禁不住咧嘴笑了出来,一时间车厢里的气氛特别活跃。
“钧庭哥,我想只要你往那街头一站,偌大的a市自有女人心甘情愿掉入你的沟里去!”陶馨过了一会儿,这才止住了笑意,也许是自觉他们俩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融洽,不免也说起了俏皮话。
这本就一点也不夸张,刚刚在车展不就是很好的一个印证了。
盛钧庭听了这话后,静默了半顺。
没有迎来想当然的打趣,或是他的笑意盈盈。
相反的是他的脸色变得极为平淡,还透着几分高深莫测。
微勾起唇角,低沉而醇厚的嗓音,徐徐绕了开来:“在我看来,并不需要那么受欢迎,只要能捕获住一个人的真心,就足以了!”
陶馨的心伴随着他这莫名的一句话,微微悸动了起来,心底浮现了震惊,赞许,还有更多的是期许。
她也曾奢求过:一生一世一双人,但终究是造化弄人,那些许诺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可是像他一位如此出类拔萃的男人,在这个花花绿绿的世界里,诱.惑那么多,照理说守得住本心会很难。
但已经是不只一次,让她有这种感觉,他说的与做的貌似确是若有其事。
车子在一处街边公园停了下来,陶馨望了望窗外,这儿她小时候来玩过,不过貌似现在变化有些大,只是那两棵标志性的大树依然还在,更加茁壮茂盛了。
“咱们下去走一走?”盛钧庭见她的目光流连在窗外,心上亦有些感怀与隐隐的奢求,只是表面却自然如常。
“钧庭哥,你怎么会想到来这儿?”陶馨脸上沁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闪动着晶亮的光彩。
极快地调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立马又转向窗外,看得出来她很是满意这个歇脚的地方。
“以前来玩过,就算是缅怀一下时光吧!”盛钧庭乌黑而澄澈的眸底,浮现了淡淡的微光,声音变得婉转而悠扬,似是透着悠远的气息。
“好巧哦,我小时候也偶有来玩过,这儿比以前更漂亮了!”陶馨这次并未转过头来看他,只是透过那动听的声音,已经能想象得出她此刻肯定小脸上,全是向往的神采飞扬。
对于她来说这儿是小时候一个弥足珍贵的地方,是她遇到那个她心目中高大,帅气而勇敢的大男孩的乐园之地。
虽然现在已经变了味,那抹身影早已不复在。
但保留在她童年记性里的那段时光,她其实还是想珍藏起来的。因为自此以后,她可能会不再相信爱情,不会再考虑结婚了。
“馨儿,既然心已动,不如行动吧!”盛钧庭在一旁鼓动着,自然也是有属于他自己的私心,想带她过来重游一下故地,即便是他现在还不能很明确的告诉她。
陶馨麻利地推开车门后,径自往前面跑了几大下,双手平摊开来,微闭上了双眸,做了一个近距离感受大自然的动作。
盛钧庭步履不急不缓地跟了过来,只是那灼灼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她的身影。
“怎么样,觉得这儿与过去有什么变化?”瞧见她正在兴头上,他不免开始将话题自然引了过去。
陶馨这才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过于忘情的动作,小脸上不免还有点烫。
她一时冲动下撇下的他,竟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她的身旁了,还与她目视着同一片风景。
她摸了摸头,如实地说来:“那时候毕竟我还小,其实大抵的印象都是模糊的,唯有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两棵大树,它们就像公园的守护神一般屹立不倒!”
边说着还兴致勃勃地举起了手,指了指那两棵大树来,示意让他看看对比一下。
“确实,树挺高大的,不过在我看来树都长得差不多!”此时的盛钧庭不知为何心里微微有些介怀,脸色显露了一丝别样的神色,对于她滔滔不绝的谈资,并没有想当然的感同身受,或是想配合着。
丫头,原来你只挂念着树,对它心生好奇,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份初心依旧不改。
此时此刻的盛钧庭心中烦闷不已,不知道该偷着乐,还是该哭笑不得!
甚至有种看了眼前这两棵,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萌生出想将它们一刀砍倒的冲动。
陶馨突然感觉身旁男人的态度,有些不太对劲,重游故地不是应该缅怀不已,为什么在他的脸上还看出了些闷闷不乐。
尤其是提到这两棵大树,他的神情有些奇怪。
她忍不住好奇试探问出了口:“钧庭哥,你是不是不喜欢大树?”
“对,很不喜欢!”盛钧庭此时沉浸在这种气氛中,听到耳畔有人问,理所应当地脱口而出了。
陶馨有些傻眼的表情,瞅着身旁人高马大的男人,连连摸了摸头。
盛钧庭自觉自己反应过激,轻咳了一声,不再望着那,稍稍圆了一下口吻:“我的意思是,我对这些不太感冒,谈不上喜欢与讨厌。”
陶馨见他也许真的不太喜欢,忙转移话题,微微一笑,抿了抿唇角乐哈哈地提议着:“不如我们往里面逛逛看?”
既然他已经说了以前来过,自然是有值得留念之处,才会特意再跑过来。
“我觉得也是!”盛钧庭很是配合,嗓音也恢复过来变得清润,不再沉闷。
此时的公园里还有不少游玩散步之人,有老人,大人带着小孩,还有年轻的情侣们。
他们俩沿着河边而行,身后是一阵阵被风吹动“沙沙沙”直作响的竹林,翠绿欲滴,苍劲笔直,意境还真是很美!
这不她觉得这儿很妙,立马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对年轻的情侣们,忘我的在那拥吻起来了。
当然要换成平时,陶馨也没觉得有什么,她一个人时最多避过去就行。
可此时此刻她身旁还有一个大男人呀,加上眼前的秀丽景色,确实很符合谈情说爱。
陶馨立马转过头来,试图令他改道而行,只是反应有些过激,不免双颊泛着红晕,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她压低了声音,磕磕巴巴地建议着:“钧庭哥,不如……我们换个道走吧!”
突见她如此反常的举动,像个前面有头狼候着一般似的,他不免玩心胜起,很想逗弄一番她:“馨儿,为什么?我觉得这儿挺好的,风景好,空气也好!”
她的百般为难没有得到他的丝毫认同,她更是焦急的不得了,睁大了圆溜溜的眸子瞅着他。
撅着小嘴,欲言欲止中,最后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如实告知:“就是前面有小情侣幽会,不便打扰!”
刹那间,盛钧庭笑了,青隽的眉宇间全是如沐春风般的笑意,摇曳生姿,栩栩如生地映在了她的眼底。
“在我看来我们俩之间现在这样,也会被人误会了关系,你说是不是?”不知何时间,他一下止住了满脸的笑意,挑了挑眉,暧.昧而故意妄为地挑开来点出。
陶馨望着他俊美儒雅的面容,那如同湖水一般深邃迷人的眸子,尤带着几分邪魅的气息。
只觉得他这个话题,更是在她心头上添了浓重的一笔,荡的她心头“突突”直跳,后背都冒冷汗了。
陶馨匆匆往旁退了几步,一时真是不想接这个话题。
恰逢这时有几个小孩子一窝蜂地跑了过来,陶馨根本没有意识到,何况那头还有河边。
眼见此番状况,盛钧庭黑色的仁瞳急剧地一紧缩,长臂果断一伸,一把捞住了她的小蛮腰。
本来这个动作是无懈可击的,奈何是陶馨也意识到情况紧急,主要是被几个小孩一冲撞下,她的身子惯性向后倒。
目视处就是那垂柳掩映的河面,何况她压根就是个旱鸭子,能不吓得“哇哇哇”乱叫吧。
结果就是她几番乱挣扎下,妥妥捞住她身子的盛钧庭,刚好由于脚下坡度有些倾斜,一打滑。
直把她紧搂在怀里,向着后面的草坪处倒了下去。
他的后背抵在了柔软的草上面,而陶馨由于受惊,缩在了他的怀里,整个人粘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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