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咬紧了牙关,握剑的手有些颤抖,妖娆的紫眸此刻已经泛出了赤红的愤恨和凶煞之气。
“好,既然如此,那我也无需多言了。”他陡然跃起,挥剑斩落,黑色的剑芒暴涨,‘轰’的一声在地面上劈开了一条长约两丈的沟壑。纷飞的石屑朝着众人兜头飞去,大家纷纷跃开来闪躲。
‘刷’‘刷’所有人一齐亮起了兵器,嘶喊着冲了上来。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呼喝声、喊杀声连成了一片。天月握紧了手中的剑,拼力突围,他的眉头深锁,心中一直在惦念着小夜。
一时间暗器、飞刀、绊龙索等等,能用的都用上了。他已经是举步维艰,
“少门主!”忽然应到有个声音在呼唤。天月不敢大意,一边凝神对敌,一边侧耳倾听。他一剑逼退了近前的几人,足尖点地向后疾掠而去,转瞬即失去了踪影。
“快追,别让他跑了。”人群中响起了哄乱。
“青泽,你怎么会在这里?”天月愕然的望着面前熟悉的少年。
“少门主,我奉师傅之明来西番密林中寻找一种草药,恰好知道了这件事。我知道小姐被关在哪里,我带您去。”青泽一脸诚恳道。
天月本就心思单纯,何况在这样的关头,谁会多想呢?立刻毫不犹豫道:“好,快走。我正愁找不着呢!”天月大喜,一把拉住他道。
“在那边!”青泽指着东北方向道,“少门主,快走。”
一蓝一白两道影子如风般从林中穿过,蓝影在前,白影紧随其后。
蓝影忽地一滞,略微慢了下来,白影很快就超越了他。
隐沦的脚步有些踉跄,胸中血气开始翻腾,隐约又有麻木的感觉从四肢浮出,眼皮越来越沉,他的手争着着触到了腰畔的剑,使劲握住了剑柄,颤抖着想要拔出来。
“啊!”就在他的剑尚未完全出鞘之时,前面的连天星猛地回头,反手一掌重重的击在了他的胸前,这一掌将他打的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了身后的树上,这才重重跌回地面。隐沦完全没有料到连天星会偷袭,胸中血气一下子涌了上来,衣襟已经变成了赤红。他双手扣着地面却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抬起头看到连天星站在那里,望着他冷冷道:“想偷袭我?哼!”
隐沦竟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委屈和羞辱,他对连天星的恨意早在得知小夜还活着之时渐渐消除了,或许是因为小夜的关系吧,他对连天星不知不觉间竟然怀着一种敬意。或许那样山中高士一般的人向来就是应该受到尊敬的吧!
被别人愿望错怪,他都不在意,只是冷笑置之。但是此刻,他却想解释,因为不想让小夜知道后误以为他要伤害连天星。
“没……我没有,我……”他挣扎着,忽然发现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连天星却也不多言,望了他一眼便转身欲离开。
“等等……你带我一起……一起去救人……”他拼力喊道。
连天星转过头,俊挺的修眉微微一蹙,神色却是极其冷锐,“你的剑我认识,十年前有幸交过手,但是此刻我没空。”
隐沦蓦地明白过来,他认出了他的剑,自然也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谁都知道此事是由西番少主一手策划的,难怪他会如此提防?他心头惊恐,失声叫道:“我不知道是小夜……我要是知道,我一定不会……”
“小夜?”本欲离开的连天星蓦地停住了脚步,回身道:“你认识他?你到底是谁。”
“我是隐沦。”
“你?是你?”连天星的神色仿佛一下子凝结了,他不由得想起了飞天门失陷后的情景,羸弱的天月和苍白的小夜,心头不由得一悸,他心痛的不是失去了飞天门,而是他最亲的人受了伤,。
“你敢伤天月和天夜?”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袖中的剑,眉间杀气肆意蔓延。
隐沦轻轻垂下了头,墨蓝的发丝滑落,遮盖了那双深沉清澈的眸子。他咳出一大口血,哑着嗓子大:“你不可以杀我……现在、现在当务之急是救人……”他喘着气,抬起头,冰冷而倔强的眼神渐渐转为近乎哀求的软弱和卑微,“求你,快去救小夜……”
“我自会救人,不需要你提醒。”连天星冷冷打断了他,“你就好好歇着吧!我岂会相信你?”他转过身,闪电般消失在山林中。“等等……”隐沦撑起身子嘶声喊道,但是一口气上不来,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这是剧情分割线
“阿湮姐姐,别怕,哥哥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漆黑的房间里传出了一个柔弱婉转的声音。
过了许久,另一边传来了叹息般的呻吟,“等得到吗?小夜,你还有多少眼泪?”
“我不知道,我……我相信哥哥不会丢下我……无论天涯海角,他都能找到我们……”低婉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心测的凄伤和悲楚。
这是一个布置古怪的房间,用一道厚厚的帷幕隔成了内室和外室。内室一片漆黑,重重帘幕遮掩的一丝光亮都看不到。
外室较为明朗,窗下设有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黄衣少女,她的手臂和双腿都被椅子上特制的铁环固定着,不能动弹。少女看上去极其虚弱,双目微合,脸色苍白的吓人。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少女猛地一震,眼睛不由得睁开了。
走进来两个人,都是神情木然面无表情。其中一人走过去捉住了少女的手腕,皓白的腕上有一道淡淡的青痕,他的双手轻轻一扯,那道青痕随着少女的痛呼裂开i啊了一道殷红的血缝。
另一个人拿着杯子接住了滴落的血,每只杯子都滴一滴。
“我的血……快流完了吧!”苍白的少女喃喃道。
“放心,会留点的,不至于让你死。”
“不错,你们玉蝶宫害了多少人?现在不就是让你补偿一下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外面等着解药的人还多着呢!”
“”关我何事?我与玉蝶宫毫无关系,凭什么要我补偿?玉蝶宫主不是都要杀我吗?”虚弱的少女陡然激动起来,涨红了脸喘息着道。
“父债子还,母债女偿。废什么话?”其中一人不耐烦的喝道,“你再喊叫可休怪我们不客气,比起你那姐妹,你可是幸运多了,少受多少皮肉之苦呢?”另一个人附和道。
<>